[陇文化]【百花】春食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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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中的这个时候再好不过了。

韭菜长了出来，长到了一英尺。在我们家乡，拇指到食指的距离是尽量宽的。我妈常常觉得自己像个诗人:啊，这嫩嫩的摇曳的韭菜，让人觉得绿绿的。我们家乡形容植物鲜嫩，叫嫩摇。不难想象，春风的许多新鲜韭菜是多么的生机勃勃和水汪汪的。

捏一捏，水珠儿便从断口处渗出。真的很水很新鲜。

我敢说，这个城市的许多人从来没有过那种新鲜的味道。梭罗在《瓦尔登湖》中还说，城市里的人永远不知道新鲜蔓越莓的味道，因为在运输的过程中，新鲜度一点点流失。

我经常为城市里的人感到难过。他们不知道他们失去了什么，但转念一想，他们从未得到的东西是不能失去的。

你说韭菜，就得说椿。

在我们家乡，香椿有一个比较直白的名字，直接叫春天，或者春蕾。人们也加个变调来读，炒一个春天，炒一个春蕾，真的像春天一样柔软。

在我们家，除了炒鸡蛋，没有其他吃香椿的方法。不知道是太经典了，还是每年都很少有，不能让我妈尝试一道新菜。

我妈曾经说过，炒鸡蛋最适合做春韭菜、香椿之类的嫩菜。如果直接切好放在蛋液里搅拌，鸡蛋会锁住香味，不会搅出一滩水。

香椿树很高，很难采摘。我父亲很聪明，所以他拿了一根长竹竿，用布条把镰刀包在顶端，以够到那些小花蕾。我们负责拿着口袋在树下捡。

但是，即使家里附近有几棵香椿，这样采摘香椿一年也只能做一两次。第一，挑香椿太难了。第二，我父亲曾经说过，虽然香椿树在春天发芽，但你把所有的芽都摘下来吃掉。是不是太贪心了？如果每年都能尝到这样的东西，就心满意足了，最好的就是吃不饱的东西。

所以，这个美味的春天可以错过整整一年。

到了南方后，我学会了挖马兰的头。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春风微微吹着风，我蹲在绿色的山脊上，在分辨一棵树和另一棵树的过程中，有无限的快乐。还有一次，我在龙井的茶岭闲逛，被教认识荠菜。不知不觉几个人挑了好多。荠菜没有马兰头那么水涩，但是和马兰头一样，吃起来味道接近春天和大地。

春雨让野菜绿了，也孕育了新的竹笋。曾经的吃货李渔在《我的闲暇》里把竹笋当成了蔬菜的第一味，春天的味道真的很好吃。

只是我发现这些菜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吃之前基本都是需要用水煮一下，然后做成菜，没有韭菜、香椿那么浓烈直白。他们整个冬天好像都没干别的，在准备春天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