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从礼县走向世界音乐殿堂的经典民歌《下四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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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元旦前夕，礼县广播电视局赴兰州参加全省广播电视系统庆祝元旦电视晚会演出。作为领导，笔者有幸观看了晚会的彩排和正式演出。在所有的节目中，定西广电系统都唱了一首歌，歌颂了一个为广电而死的劳模，悠扬悠扬。观众几次爆发出热烈的掌声，持续了很久。和所有的观众一样，我被这首歌深深打动，激动得一夜睡不好觉。第二天，我专程去拜访了唱这首歌的我省著名歌手丁天蓝。丁女士告诉我，她唱的那首歌是改编自一首甘肃民歌，叫《下四川》，曲调不变，只是歌词加了笔芯。我当时因为不懂民谣而脸红。没想到甘肃还有这么好听的民谣。

也许那首歌的旋律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去音像店的时候，总会买一些关于川下民歌的CD和磁带。而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会时不时的戴上耳机欣赏这些歌曲，比如合唱、独唱、器乐，每次都会长时间沉浸在歌曲优美的氛围中。

《川下》被称为“黄土高原情歌”、“深入人心之歌”。在我看来，是一首生死相依的生命之歌。“一个溜溜山，两个(哦)溜溜球，三个溜溜球，焦虎哥下了川，(哦)溜溜球焦虎哥下了这个川...今天他抱着(哦哦)，明(哦)他抱着，天天抱着，夜夜做梦，(哦哟哟)夜夜做梦。

听着这首民谣，你会对自己要去的地方产生一种依恋，一种期待早点回家的期待。我们仿佛看到一个搬运工，背着行李，开着大篷车，在龙树的山川之间跋涉。他们要么对着天空呼喊，要么带着苦涩叹息，走在乡愁中，消失在世界的尽头...就是这样一首脍炙人口的民歌，在国内外的歌曲创作或演唱中多次获奖，并被改编成无伴奏合唱、器乐合奏等形式在世界各地演出，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一年前，我听到甘肃人民广播电台的一条消息，让我激动了好久:“下四川”，一首响彻世界音乐厅的经典民歌，源于我的家乡礼县！

这个故事必须从一个叫朱仲禄的老人开始。朱仲禄，1922年出生于青海省铜仁县，从小就喜欢唱歌送花。1953年起，先后在西北歌舞团、甘肃民族歌舞团担任独奏演员。他是第一个将华尔作为一种民间歌唱形式推广到全国的歌手。他曾为毛泽东、周恩来等中央领导人演唱过华尔，被群众公认为“华尔国王”。他一生写了1000多首花词，改编了许多花调，其中《川下》、《花儿与少年》最为引人注目。2005年，甘肃人民广播电台专程到青海省西宁市采访83岁的朱仲禄先生，讲述了这个鲜为人知的故事。朱先生回忆说，1953年，他带着西北歌舞团的一些创作人员去甘肃东南部收集民歌。在礼县，他听到一个50岁牧羊的阿爸唱的民谣很好听，就把歌词和歌曲收集起来。当时的原话是这样的:“羊在路边吃草，我唱民谣，掌柜拿着菜刀杀我的小羊。”回到歌舞团后，朱仲禄先生改编了这首民歌，并将其命名为《下四川》。朱先生说，这首民歌虽然经过改编，形成了常见的三段结构，歌词也在贺州以“花”的形式重新创作，但曲调基本上与礼县阿爸唱的一样。朱老师说，阿爸唱的民歌不仅音调优美，歌词思想含量也很高，本身也是一首非常好的民歌。采访过程中，朱仲禄先生还为大家演唱了这首原创民谣，音调与改编自《川下》一模一样。

朱仲禄先生把礼县老阿爸唱的民歌改编成《川下》有其渊源。甘肃、青海自古以来就与四川有着密切的商业往来。甘肃和青海盛产盐、药材和鸦片，而四川以产茶、丝绸和布料而闻名。甘肃青海人为了获得这些物资，不得不千里迢迢到四川做生意。这首改编的民谣反映了这一生活场景。

然后我有了寻找唱民谣的老阿爸的想法，但是找了很久，还是没有阿爸的消息。后来查了相关资料，希望能找到一些线索。遗憾的是，在接受包括甘肃人民广播电台在内的多家媒体采访时，朱先生只说“下四川”最初是从礼县放羊的一位阿爸那里采集的，但没有具体说明阿爸的姓名和详细地址。他是礼县哪里人？根据朱仲禄先生的描述，老阿爸现在应该已经100多岁了，他不太可能活着，但总是有可能找到阿爸的后代、目击者或会唱这首民歌的人。于是，我和朋友问我们什么时候遇到城乡的人，一遍又一遍的给他们唱着礼县民歌的原唱，但是到现在，我们还没有搞清楚阿爸和会唱这首民歌的人。

这给了我另一个想法去接触朱仲禄先生，让他回忆当时在礼县收集民歌的详细过程。为了联系朱仲禄先生，我打电话给青海歌舞团的工作人员解释我的意图。家人遗憾地告诉我，朱先生已于2007年12月22日去世。人生苦短，深感丈夫之死...

采访朱先生是不可能的。幸运的是，我收集了一些媒体对他的采访，包括他关于在礼县收集川下原曲的珍贵录音片段。

我深感困惑，一首原创优美的民谣就这样丢了？还是我们暂时没有找到会唱这首民谣的人？但无论如何，我们都讲不通。即使会唱歌的人很少，至少说明这首民谣濒临消失。这是一种不良现象，如果积极挖掘整理一些地方民歌，鼓励群众唱民歌；如果我们早知道下川起源于礼县，并及时宣布礼县为下川发源地，那么这首礼县民歌是否可以消失？这是礼县民俗文化的一大遗憾！民歌是劳动人民世世代代流传下来的征服自然、激发意志、抒发感情、调节情绪的歌曲，对社会的发展和人类的进步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作为地域文化的一部分，我们有责任创造和发展民歌，展示其独特的艺术魅力。礼县是人类始祖伏羲的故乡，也是神话牛郎织女美丽爱情故事的发源地。有唱了几千年《乔念娘》的女人，也有唱了几千年《官纯》的男人，但不得不承认，唱这些歌的人越来越少，已经到了迷失的边缘。我们应该让礼县的“乔念娘曲”、“官纯曲”等一大批民歌经过艺术提炼后像“下川”一样走向世界音乐厅，而不是像“下川”的原始民歌那样从礼县这片古老的土地上消失。

我很佩服唱民谣的老阿爸。正是因为他的原创性，他才有了响彻世界的经典民谣《川下》。我一直在想，如果他还活着，我就给他玩各种唱法的《下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