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百花：“帝王文化”之弊

看了可鄙的《皇帝的解剖》这本书，一位读者给我发了一封信，让我谈谈“皇权文化在中国文化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对国民性有什么影响？比如“不敢做天下第一”的生存状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心态。这种民族心态对文化有什么反应？“云韵。这个话题太大了，但是不回复就是不礼貌，不要谦虚。总之，说话回答。

中国古代似乎没有“帝王文化”，这似乎是当今学术界的一种新提法，有人将其与儒释道并列，称之为中国传统文化的“四大板块”。在我看来，帝王文化是中国传统文化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很难割裂开来。儒家和道家的先人都在著述中提出皇帝治国保民的建议，以求“财、帝家”。法家的教义直接为帝国统治服务。韩非可以说是中国的马基雅维利，他的理论不仅比马基雅维利的《列王上》早了1700多年，而且更加阴森、赤裸裸、血腥。中国历代文学作品中都涉及到了帝国文化。皇帝们还从儒释道法中选取了有利于维护皇权、巩固统治的部分，形成了一套强大的皇权治理手法。作为帝国文化的主体，当然是巩固皇权，维护皇帝尊严的制度。除了政权制度之外，还有礼仪、宫室、官服、后宫、葬礼、陵墓等一系列制度。我们仍然可以直观地感受到这些系统形成的所谓“物质文化”，比如宫殿、皇家园林、帝陵等等。皇权文化在中国历史上的作用，当然是用来巩固皇权，维护皇权尊严的。

帝国文化在扼杀民族思想、伤害国民性方面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如严刑峻法、随意杀戮臣民、用思想和文字惩罚人等。可以说，中国国民性的形成与君主专制或皇权文化直接相关。我在《皇帝的解剖》这本书里，专门讲过这个问题。在读者来信中，“不为天下第一”、“明哲保身”的态度，以及“听天由命、忠顺听话”的人民心态，是做人的最高美德，无限崇拜皇权和权力，千方百计怕受尊敬，匍匐在地，热情歌颂帝王。今天，当我们重新审视传统文化的继承和发展时，恐怕首先要认识到传统文化的有害一面。

帝国文化发挥的另一个作用是，人们在崇拜和敬仰皇帝之后，有取代他们的野心。一旦他们有了实力和资格，他们会想尽一切办法去做皇帝。这可以说是两个极端，做一个心安理得的顺民。如果说今天的帝王剧和小说也可以称之为“帝王文化”的话，这种帝王文化所表现出来的是夺取皇位的战术，征服异族的武功，皇权的至高无上，皇帝对臣民生死的胜利，宫廷生活的奢侈，后宫美女为了争夺宠爱的嫉妒内斗...并且一再向人民证实并广泛传播一个“真理”，那就是通过血腥屠杀或任何手段，只要能坐上龙椅，就能掌握至高无上的权力，享受世间一切，即成为不朽的伟人，永远受到全世界的赞美和崇拜。总之，成功可以享受一切，掩盖一切罪恶。龙椅，或者相当于龙椅的高位，离百姓或者普通官员太远，所以做梦梦到皇帝的人很少，但是上面说的“道理”也可以降低，就是普通的官员和百姓，无论用什么手段达到目的，都能享受到成功，令人羡慕，值得尊敬。

君主讲个人功德，有的是伟人，但大多是个人道德品质极其卑劣庸俗的人。即使是像李世民这样千年难逢的好皇帝，也是通过杀死他的兄弟登上王位的。他太残忍了，杀死了他所有的十个儿子，并占有了他的嫂子。根据法理，无论是唐代还是今天，都应该判处死刑。如果政府和人民都向皇帝学习，用实践来检验这个“真理”，美、丑、善、恶的标准就会丧失，法律就得不到遵守，道德就会消失，这与民主法制建设和和谐社会建设是背道而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