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崔永元：好莱坞像麦当劳一样没营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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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摘自《一个男人的电影》。简介:一个人遇到一部电影，电影就成了生活的一部分。张艺谋、贾张克、田壮壮、徐井磊、王朔、格非、毛健、焦雄屏等14位导演...[系列内容]

胡吗个:你说你是一个超级粉丝和电影专家。好像有时候你还是个影评人。

崔永元:电影批评还是电影批评，但是这两年我越来越谨慎了。

胡吗个:为什么？

崔永元:我认为在长征路上(注:2006年，小崔带领120多人，包括26名队员和近百名工作人员，重新走长征路。他们于5月1日从福建长汀、宁化、江西瑞金出发，途经九省，历时九个月，于2007年1月5日抵达甘肃会宁。这个大型纪念活动每周以电视纪录片的形式向观众呈现一次。有很多事情激励着我们。我们先不说长征，只说长征有电影。我们放了很多有趣的电影。比如有一种电影，我们觉得在我们心目中不是很好，但在长征途中却很受人民欢迎。有一种电影我们觉得有很高的艺术价值和商业价值，人家根本不买。你怎么能看到这个？你说人水平低，我觉得只能说不同的人接受不同的文化产品吧？就像我们在餐厅吃饭，你不能说吃玉米的人比吃鱼翅的人素质低，没有道理！不是因为食物有价值，你就能看出吃的人的味道。我觉得也许那种电影更适合那个地方的概念。当我这样想的时候，感觉自己一贯的电影评价体系有点动摇了。我觉得可能我们过去对电影的判断有个人主观色彩，另一种来自媒体营造的氛围。比如大家都认同是好的，那么这种认同是如何被认可的呢？是电影理论家、影评人、媒体从业者、网络平面媒体和一些电视广播媒体的力量，是你能听到和看到的，是城市里各种原因的票房，形成了对一部电影的评价。有多公平？没有多少正义！我相信像《偷自行车的人》这样的电影，像黑泽明和小津安二郎这样的电影，不一定热，可能刚上映时就受到了冷遇。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我觉得，不管是张艺谋还是陈凯歌，从我的评价体系来说，我觉得他们现在拍的大片远不如他们的小块。比如《飞檐走壁的房子》远不如《秋菊的故事》，《无极》远不如《霸王》，但我觉得他们在做些什么。他们试图让中国电影完全进入工业生产、工业过程和市场。从这个角度看，他们后来的电影都是从零开始的。也许你原有的口碑和影响力对这个市场不会有太大的影响。同时，即使是我们知道的好电影，也不一定能进电影院。

胡吗个:从这个角度来看，《无极》和《飞屋偷听》对中国电影的产业化还有进步意义吗？

崔永元:当然，也许很神奇。

胡吗个:你以前这么宽容，还是以后这么宽容？

崔永元:我想当我在长征途中时，我在空度过了很多时光，因为我是靠着肩膀走路的。当时我一直在想，突然明白了这件事。

中国电影如何面对好莱坞

胡吗个:刚才我们说我们知道的好电影进不了电影院，那么这些电影怎么生存？

崔永元:它活不下去。

胡吗个:那么这种电影将来会消亡吗？没有？

崔永元:对，现在好像是这样。为什么？是电影市场不正常造成的，好像跟厂商和消费者都没有关系。

胡吗个:你是想死在中国，还是会在全世界发生？

崔永元:全世界都不会这样。比如在美国，其电影市场化机制是健全的。现在所有想去市场导向电影和工业化电影的人都在学习好莱坞的方式。它的市场是健康的，但我们不是。自1949年以来，我们还没有工业化的电影。什么是工业化电影，就是市面上的产品，就这么简单。

胡吗个:你说呢？比如我这种人就是电影爱好者。我们比较喜欢看的一些电影可能不符合大众口味。中国不会有这样的电影。

崔永元:我觉得这里的题目很有意思。这是我一直在深入思考的问题。我觉得这件事应该从两个层面来看。第一个层面，要想产业化或者商业化，一定要有健全的商业运营体系，和你卖的一模一样。我们必须有许可证、质量监督、售后服务、一站式服务和配套设施。而我们现在的电影制度，从剧本审核，到拍摄过程，到电影审核，到进入市场后与出版商和发行环节的谈判或联合运作，都是符合商业规律的，这一点非常重要！我们只说一件事，比如剧本审核签名制度不符合艺术创作规律。如果我传了你的剧本，你拍的和剧本不太一样，那我就有权利不让你展示。这不是艺术生产的管理模式。写歌一定有这种感觉，也会有灵感出来的时候吧？拍摄现场也会有突然的变化。有时候这种改变不是一个细节，而是大命运大结局的改变，对吗？如果你一个艺术产品审查员不接受这一点，就会让艺术的宽广之路变得蜿蜒而细长，也就是说，我们目前的审查制度不是为电影商业化或者电影产业化而设计的。

第二，现在的情况是电影院说了算，不是电影人说了算。电影不具有艺术性，换句话说，电影对中国电影的多元化并不负责。院线是什么？电影院是卖商品的地方。电影不好卖，就卖别的。别笑，你忘了我们健身房博物馆疯狂卖家具的日子。为了讨好院线老板，电影人偷偷拍了一部艺术片，喊是商业片。如何解决这个问题？很简单，院线和电影人是一个运营商，这是另一个系统问题。

第三，电影从业者对社会没有责任和良心。这个事情也很简单。例如，你是胡吗个的一个音乐唱片销售商。考验你道德和良心的是你卖的是正版还是盗版。你是原创还是抄袭别人？那么原创与抄袭、正版与盗版之间最重要的话题是什么呢？是为了迎合市场和消费者。盗版是为了迎合消费者，而且便宜，能看到好东西。抄袭也是。你对那件事很熟悉。让我再给你一次，好吗？就是这样。我觉得这是对艺人的考验。对于电影人来说，这个要求很高。这需要他成为一名艺术家，经营一家企业，并有良知、道德和责任感。这是一个高不可攀的要求。然后他们就可以把这些东西都扔掉了。他可以说我买不起，我太累了。我拍电影就是为了挣钱生活。如果他愿意扔掉它们，那是没有办法的。现在的势头是他们没有扔掉，所以大家对他们的要求很高，好像他们肩负着中国电影市场化进程的重担。在良心和道德责任存在的情况下，电影的多样性、丰富性和文化含量是可以保证的，但仅仅在迎合市场的前提下是无法保证的。比如《独自骑行千里》可能有些口碑，但和市面上的《飞屋偷听》完全不一样。这个时候，就会给你出难题。你想要这个还是那个？想要这样，可能就要维护中国艺术电影，维护中国电影的文化、风格、品味。如果你想要的话，可能是票房，也就是赚钱。对他们来说，在中国成为电影艺术家太难了。

胡吗个:刚才你提到了三个层次。你说的中国现阶段的第一套制度有什么办法解决吗？

崔永元:下面说说下一个问题。

胡吗个:下一个问题是什么？

崔永元:我在长春的时候了解到，1985年左右的吉林省，年票房是5000万人民币。当时电影票几毛钱，五千万。如果换算一下，再加上通货膨胀，就是现在吉林省一个地方有5亿的票房，就是这个概念。先说当时票房是怎么形成的。一个是文化生活单调，看电影是很重要的一件事。二是票价低。第三种是系统的，有组织的看，比如工会看，免费给你电影票。这是你的福利。当时观众很乐意享受这种福利，因为当时没有原始股，这种福利很好。当然，这不值得记住，因为这不是市场经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