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生活中的曼德拉：面目慈祥、目光真诚、言行敏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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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2年10月，我刚刚培训完外交部新干部，进入礼宾司接待处，被分配参加南非非洲人国民大会时任主席纳尔逊·曼德拉访华期间的接待工作。我的任务是办理代表团抵离护照，办理行李手续，协调代表团在北京逗留期间的生活琐事。因此，我能够亲身体验和见证曼德拉的一生。

12月6日上午，和过去没什么区别。就像十天前刚到日内瓦，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打开手机查看新闻。我一打开手机，曼德拉的名字就出现在新闻头条。我立刻意识到，这个顽强的老人已经告别了这个世界，然后就会有一场罕见的、越来越罕见的葬礼外交。曾经感动过世界的老人，会随着他的离去，再一次感动世界。

我对曼德拉很敏感，不仅因为他在世界上的影响力，也因为我近距离感受过他。1992年10月，我刚刚培训完外交部新干部，进入礼宾司接待处，被分配参加南非非洲人国民大会时任主席纳尔逊·曼德拉访华期间的接待工作。我的任务是办理代表团抵离护照，办理行李手续，协调代表团在北京逗留期间的生活琐事。于是，我得以亲身体验和见证一个活生生的曼德拉，他给我留下了难忘的回忆。

曼德拉一行到达北京机场后立即前往钓鱼台国宾馆，留下一名官员在机场与我一起办理入境手续，领取托运行李。我很高兴有机会参加这样一个重要代表团的招待会，我很失望没有见到曼德拉本人，因为我负责家务。从机场到钓鱼台的路上，有些失落，和党外官员聊天，熟悉了他的非洲英语。

到钓鱼台后，我协助党外官员和服务员把行李送到每个房间。这似乎是一个神秘的安排。当它被送到曼德拉的房间时，他正坐在外客厅的沙发上！他静静地看着窗外，仿佛在长途跋涉后休息，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党外官员收拾好行李，走到曼德拉身边小声说了几句，然后站在门口看着我。我的感觉是他在介绍我，汇报情况。我静静地站着，感到有点紧张。曼德拉的眼睛转动了。他站起来，脸上带着微笑慢慢向我走来。曼德拉伸出手，我赶紧伸出手。他的手摸起来很温暖，粗糙，有点干。绝不是养尊处优的手，而是被囚禁了27年的手。按照非洲握手的习俗，曼德拉微微握了握我们握在一起的手，笑着说:谢谢，我的行李安全到达。这时，我才有机会仔细看他的脸。他的面容慈祥，眼神真诚，给人强烈的震撼和感染力，以至于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每当他出现的时候，我仿佛都能感受到他的目光。

曼德拉不仅给人一种真诚的感觉，他的言行也散发着敏感、细腻、善良的光辉。在我1992年访华期间，我的一项活动是参观八达岭长城。10月的北京，天气晴朗，代表团和随行人员顺利抵达长城。除了各级官员，外交部翻译室还有高级翻译，还有一个刚分配到非洲司工作的女生。巡演比较随意，我还记得一个细节。这是非洲部的女孩。她非常渴望学习。她经常跟随资深翻译，接近曼德拉，倾听他们的对话，学习翻译技巧。高篆对培养年轻一代很感兴趣，于是当曼德拉走近一名身穿古盔甲、手持战旗在长城垛口说话的古代士兵时，他示意女孩站在曼德拉身边。曼德拉注意到周围人的变化，但他保持沉默，仍按计划与士兵们聊天。当时的场景很温馨。在翻译的过程中，女生有点紧张，但也普遍比较全面。经过一番交谈，我觉得曼德拉自然明白女孩的作用，但他说话的语气很简单，很平静。大家听他夸客串翻译:你英语真好！谢谢你

根据接待外国高级别代表团的要求和惯例，参加接待的工作人员不能主动要求与客人合影。然而，中国和南非尚未建立正式外交关系，南非实行种族隔离。曼德拉因民族解放和自由被囚禁了27年，是一位在全世界都有影响力的政治明星。得天独厚的国情和无与伦比的人格魅力，让我萌生了和老人合影的想法。我想不仅仅是我，还有很多中国的接待员。所以我和负责移民手续的党外官员聊天的时候，直接问他合影的可能性。他对我的回答是:没问题！

果然，第二天，在离开钓鱼台参加活动之前，曼德拉比预定出发时间提前了一点离开房间。当时我们的工作人员都已经到位，准备出发。非洲代表团的一位官员告诉大家，曼德拉愿意和全体工作人员合影留念！我们喜出望外，积极向上。曼德拉以极大的阅历站在最底层台阶的中间，微笑着等着大家。就这样，一张我没有任何准备和彩排就期待的照片诞生了。

曼德拉的时代过去了，他后来的照片透露出病床上老人的无助和无助，我不忍看到。记忆中的曼德拉还是那个慈祥的面容，真诚的眼神，温和的手掌的老人，就像1992年的那张照片。

(作者:杨，中国驻日内瓦使团公使衔参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