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过年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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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子

腊月二十五，上帝眷顾！新年到了，水晶般的雪花在一个寂静的夜晚悄然而至，在天空中飘飘洒洒，给五彩缤纷、喜庆的兰州增添了不少欢乐和温馨。

北方冬天的雪是冬天特有的情调和氛围，让寒冷的冬天温暖而优雅，有一种诗意的味道在里面。在常年干旱的西北地区，在冬天，人们会期待下雪和其他雪，期待与美丽的雪的盛大相遇。

这场雪，像羽毛一样飘落，直到除夕才停下来，黄河铁路桥在雪中静静伫立百年；一排排红灯笼裹着白雪，没什么意思；市民们在漫天飞舞的雪花中忙着买年货、买春联；许多旅行者在雪地里匆忙回家。

开车经过东汽车站后，一大群人站在那里，背着大包小包，脸上挂着焦虑和期待，大雪让班车停下来，也阻止了外国人回家。我家在城里，不用受这长途跋涉的苦。我不禁感到高兴。

除夕那天，我完成了工作，回了爸爸家。父亲和父亲一起吃年夜饭，父亲因病长期住院，刚回家。父亲坚持一个个捧着电话本，打电话给千里之外家乡的亲朋好友拜年，不停地说着健康长寿、幸福恭喜等开心的话，不停地接电话，听着同样的话。我看着他苍白疲惫的脸，含糊不清的话语，沉重的心情，劝他少说话多休息，他却无视我的劝阻，坚持打他能想到的所有电话。

大年初一的晚上，我回到家里，想起了父亲，满脑子都是他苍白、疲惫、虚弱的身影。他年轻的时候一个人读书，离开南方的老家来到这个城市，再也没有回去过。他努力了一辈子，在家也很努力，勤快，谦虚，低调，怕给别人添麻烦。现在他就像一台日夜运转的旧机器，仍在奋力爬山。

过年回家，过年回家，大年三十的团圆饭，大年初一的饺子，从小到大，一年又一年，就像一种仪式，从来没有变过，成了一种习惯，成了我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就像身体里流淌的血液。如果离我最近的人去了，没有家，我不知道我会在哪里，如何度过我的新年。想到这，我一边听着外面断断续续的烟花，一边忍不住哭出声来。虽然大年初一流泪很倒霉，但是感觉好多了。

新年第二天，父亲终于坚持不住，住进了医院病房。因为过年，能回家的病人都回家了，病房很安静。接下来的几天，没有娱乐，没有大餐，没有聚会。我默默陪着父亲，吃了几顿简单的饭，有空就看书。突然觉得这一年过得很开心！什么是过年？都说过年是民俗，是仪式，是传统文化，好吃好玩。突然意识到过年就是回家感受别处得不到的亲情。那么多在外工作多年的乡亲，冒着风雪，一路冲回家，那么多远行不能回家的游子，发短信打电话，满腹心事，感慨，那么多爸爸妈妈老婆老公。

家是什么？家是父亲。是一个从小到大都可以完全放松和放心的地方。我父亲在哪里，我家就在哪里。只要我有他，我就是一个顾家的人，一个幸福的人。不管我多大，我还是他最喜欢的小女儿。我可以任性。我可以听他讲做人的道理。有些人可以为我在工作中取得的成就感到骄傲。

我愿意永远和爸爸一起过春节，不要铺张浪费，无论在家还是在医院，无论他说什么还是不说什么。想到这里，我看到外面的大街小巷在五颜六色的灯笼下，人群和老老少少走在一起，脸上写满了幸福，我理解了他们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