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回忆的味道

突然想起张爱玲的一篇著名文章《换衣》:如果不是把代代相传的衣服大量出售来收藏旧货，每年六月晾衣服会是一件辉煌活泼的事情...

对于服装来说，除了保暖遮体的基本特点，我们普通人是迷茫被动的，总是被潮流所胁迫，做集体无意识的动作:非黑即红，非宽即窄...

时尚教母仙奈尔说，时尚总是重复的。

环顾四周，想想，是。记得小时候家里人讲过某个穷乡僻壤当地人的着装习俗:每到集市，当地人都要穿上自己最好的衣服，从里到外，衣服越来越长，一件接一件叠起来，但这恰好是一种财富的象征。这种穿衣方式在当时是落后的，并没有受到城里人的鄙视。但是，现在有一个很时髦的名字——“混搭”，据说是舶来品。

本期老照片，我们看到的是上世纪初至三四十年代平凉人的服饰风格。在一家三口的合影中，男士们穿着长袍马褂，但讲究花哨，照片中中国罩衫的颜色清晰可见。据说那时候男女服装可以通用。女式棉旗袍看起来像是改良过的。领短，袍身短，也避免了装饰嵌卷。而是用带扣。“下面两条裤腿飘飘而下，金莲似脚非脚，轻盈地踏在地上”。还有一张照片，一个小孩的外套是当时欧美流行的双排扣外套，但是他脚上的鞋子不太合拍，不是我们在影视作品里看到的系带鞋，而是像女鞋一样偏带的鞋子。这个男人的衣服是最时尚最洋气的款式，大都市的帽子、猎装等新款式也传到了大陆——平凉。也许我们在大惊小怪。据市志记载，平凉一直是一个综合性的商业港口城镇，来来往往的顾客都是休息和中转的。1935年西兰公路通车后，是西北地区重要的中转站。抗战时期，来自四面八方的难民、商人、艺术家都避居平凉。当时城市人口激增到15万，大大小小的商家也不少...张爱玲说，在政治混乱时期，人们无法改善生活条件。他们只能创造自己的个人环境——也就是衣服。我们每个人都穿着自己的衣服生活。

“从前的人奋斗了一辈子，做的事情渐渐被尘封；儿孙晒衣时，抖落尘土，在昏黄的阳光下抖颤。回忆一下，如果这东西闻起来，是樟脑的香味，甜甜的，安稳的，像明明记得的幸福，甜甜的，惆怅的，像忘记的悲伤，《换衣服》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