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读书笔记：发现一张人类的通行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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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觉得好的散文应该普及常识，而不是那些炫耀、作爱、炫耀、瞎说、油嘴滑舌、说话不出意外、死不休、个人品味不可思议之类的。比如鲁迅和王小波，从来没见过有人超越他们的杂文，他们最大的贡献就是普及常识，几乎没有超越常识的废话。现在有相当一部分作家是以随笔或者专栏来养家糊口的，但是真的很严谨，不废话。就算是好的专栏作家也只停留在王小波很多年前做的事情上。常识的普及似乎不能重复太多次。特别是在我们国家，对常识的不尊重已经成为“常识”，所以像梁文道这样的作家应该继续在报纸上展示他们应该已经知道的常识。《常识》(梁文道，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9年1月)如其名，既是梁文道的谦虚，也是一种务实精神和对常识的尊重。常识在现有环境中的重要性就不用说了，梁文道说:“能让时事评论不朽的情况只有一种，那就是你说的总是重复的。”正是因为这个世界不是由用心良苦的评论员改变的，他们不仅反复出现，而且变得越来越重要。《常识》用简单的语言和简单的句子，用“常识”的方式来谈论当下的社会事件和近年来的世界格局。看梁文道的很多文章，就像看他在《开卷八分钟》和《三人同妾》中作为主客一样，都带着一点善意的愤怒，用最直白的道理普及那些简单的常识。

“常识”作为人们心中的共同价值观，是一个可以溯源的话题。早在200多年前，美国托马斯·潘恩就用一本小册子讲述了一个仍然需要人们学习和尊重的“常识”。这本小册子出版于1976年，批评英国国王的残暴和无能，认为美国应该在独立后建立一个共和国。后来的《独立宣言》的大部分精髓来自托马斯·潘恩的常识。

面对全球经济危机，很多人失业或失业前的恐慌，但为了最简单的生存，我们要付出这么多。你有没有想过这一次，甚至只是出于勇气幻想“上来喘口气”？乔治·奥威尔的《起床呼吸》(孙仲旭译，江苏人民出版社，2008年12月)是任何一个不良不健康时代的缩影。他感到沮丧，并发出强烈的起床和呼吸的欲望，所以他离开了他的家人来到他童年的小镇...当然，这样的举动改变不了什么，但作为读者，他可以在合适的时候这样看待。

有的作家态度明确，喜欢质疑和发表意见，有的则拒绝直接发表意见。乔治·奥威尔显然属于前者，所以2002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库彻在正常情况下应该属于后者。库切是一个纯粹的小说家。虽然他经常有一个一鸣惊人的观点(比如他应邀写的书评)，但他更容易在文学的意境中找到自己。就这个而言，你只需要看他的《羞耻与青春》就可以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种“纯文学”的作品并不是针对某一个时代的，它合适的居所应该在每个人的心里。库切的新作《激烈的时代》(文敏译，浙江文艺出版社，2008年12月)似乎把库切生活中的空缺失——政治、国家、世界格局等等，以严谨的论文形式呈现给人们。当然，如果只是无聊的讨论，也不能称之为小说大师。库切的天才之处在于，他能在看似宏大的叙事中加入引人入胜的故事和直指人心的细节。故事里的老作家面对年轻打字员，每个细节都擦着人性的痕迹。

一个作家一生对自己的审视，可以算是他成熟的作品。我的意思是，如果他的自传足够好，他至少在写作上是成熟的。保罗·奥斯特的处女作《孤独及其创造》(btr译，浙江文艺出版社，2009年1月)介于传记和想象之间。虽然从传记的角度很难看出真诚(神秘是不真诚的表现，缺乏细节和模糊的语言)，但从文学的角度来看是足够有才华的。美国作家保罗·奥斯特(Paul Oster)在过去的两年里陆续被翻译出版，可以说是汉译英小说的一大奇迹，甚至这个人也作为新一代大师受到追捧。保罗·奥斯特呢？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他？就我个人的偏见而言，保罗·奥斯特(Paul Oster)是一个聪明能干的小说家，懂得迎合和攻击某个方向(《布鲁克林的荒谬》直接为普通人唱了一首超级真诚和中庸的赞歌)，也恰当地指出了生活在这个时代的人的一些弱点(《密室旅行》只是告诉人们一个人的生命时间有多荒谬，很难说你看到的是你自己的故事)。他用温柔的方式打开了现代人普遍缺乏的生活之门。他也能感受到他对每一个读者最真诚的礼貌。这些大概就是他成功和得到好评的原因吧。但是，说实话，看了几本奥斯特的书，我由衷地觉得，作者的“轻浮”和聪明，似乎并不是我所需要的。

读者需要什么不重要，只能代表自己的口味，只要不太难闻就行。一个作家不一定要对某个读者的品味负责。他要玩的游戏，有时候就像小孩子玩的那么简单——只要他喜欢，真的喜欢。

好书和好东西一样，通常经得起折腾，或者作为好书，也必须承受被折腾的命运。《解体》出版半个多世纪，翻译了50多种语言，中文版遇到了大家。《解体》中描述的尼日利亚悲剧领袖([尼日利亚]阿奇贝，高译，重庆出版社，2009年1月)正处于一个与现代中国相似的时代，伴随着文化的解体和道德的解体，但真正的痛苦是重建的过程。在之前发表的《人民公仆》中，人们已经看到，阿奇贝的视野并不仅仅停留在非洲，作家们应该做的也只是这样。从生活的细节中，找到了人类的通行证，尼日利亚的寓言此时可能正在另一边的一个大陆上发生。

说到通行证，我相信雷蒙德·卡佛也有一个。很多年来，他的忠实读者只有一本很差的书《你在旧金山干什么》？，却痴迷不改。近年来，上网和与朋友交流已经成为卡弗粉丝的秘密。喜欢卡弗的人翻译的小说在网站论坛上流传，没有太多激情，只和卡弗有一点点联系，一个镜像少数人秘密的人。所以春节前出版的《大教堂》(萧铁译，译林出版社，2009年1月)应该算是一份礼物，不仅是在原卡粉丝心目中，更是在你的生活中，小人物面对平凡的生活不得不面对的。无论是心花怒放还是错失良机，都逃不过卑微这个词。你的头会永远高昂吗？

(负责编辑:罗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