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百花】杂树之景

本篇文章1666字，读完约4分钟

十多年前，柳树和榆树是村庄美丽的外衣。不管是哪个村子，他们都远远地躲在柳树和榆树的树荫下。有时有枣树、槐树、香椿树、桑树、悬铃木、楝树、银杏树等。也有很多杨树，但大多数都在路边或远离房屋的田野里。在20世纪70年代中期，工作队进入我们的村庄，改造村庄的容量和规划家园。村前后种了几排笔直匀称的榆树，用的树苗是从一个农民的院子外面挖的。院子位于村西南，独在农田里，地基比农田高一米多。房子建成几年后，房子后面的斜坡上出现了一片丛林，长满了榆树，没有杂树。三两年的时间，长到了手臂粗细，树也挺直了，欢快了。

于谦很容易附着在潮湿的新土壤上并生根。新挖的河岸和新建房屋周边都是不错的落脚点。每到仲春时节，澎湃的于谦飘过世界各地，潮湿柔软的地方留住于谦。几天后，一片野生森林出现了。培育榆树的另一种方法是生根。无论树根到哪里，小榆树都会出现在一个合适的环境中，而不是一个。我家以前在河边有一块地。河岸比地面高，像一个土堆。主人懒得管它，让它长得杂草丛生。有一年春天，出了一丛丛没人管的榆树苗。几年后，它们变成了一片崎岖的榆树林。

柳树种植在院子前面或路边。在人们的视野里，村民需要柳树陪伴。河坡和坝是种柳树的好地方。看河边的柳树，也可以从这句农民谚语看出。有水的地方，大多离不开柳树。最好有优美的垂柳，有美丽的风景，有春风，有树枝，有影子，有烟雨，有鸟儿歌唱和飞翔，让人思考和荡漾。古代写柳的诗也写水，灞桥的柳色几乎成了古典诗歌的一种现象。而且柳、柳枝、柳色、柳絮给人离别思念之情挥之不去。古人也以折柳枝互赠礼物，将柳比作窈窕淑女。人们热爱柳树，更多的是因为它们优雅的魅力，它们衍生出丰富的诗歌。柳树为人们提供了广阔的想象空，甚至拨动了人们的情感心弦。在这方面，村民和文人是相通的。

柳树的水边也是柳絮的自然选择。柳絮比钱轻，更依赖水。这条河是柳絮的理想家园。柳絮长得像河边的草籽，开出新绿。柳树种植通常是移植、切割和漂流。只要有足够的水分，任何没有完全干燥的柳枝都可以在地下发芽，这是其他树木所没有的。但是柳树不能生根。如果一棵柳树的树桩被挖出来，剩下的根必须在土壤中迅速腐烂。这可能与柳枝的柔软和木材的柔韧性有关，这就注定了对柳根的钻孔力度不够。

枣树是一种不选择地形的耐旱树种。枣一般是移植的，小枣好活；枣树根系极其发达，根深且向四周延伸，可谓纵横驰骋。根走到哪里，小树苗就可以拱起，铺成枣园。枣树寿命长，四代同堂并不稀奇。老家的地基以前是祖屋废墟，地势高。里面的几棵枣树随意扩展成一个花园。六七十年代当地修黄河干渠的时候，民工从枣园拿土，把十几棵枣树挖成土堆。即便如此，枣树还没死，秋天还长满了红枣，这是自然生命的奇迹。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不知道哪一次，枣树被刨掉的地方，钻出一棵小枣树，紧贴着南墙，现在已经成了大枣树。除此之外，院墙外是东西向的大道，大道和院墙之间一米多宽的狭长缝隙里已经长出了小枣树。后来，我把庭院地面硬化了。几年后，我搬到县城，小小的枣芽出现在地上的缝隙中。每次回老家都要清理。如果没有，过几年园子里就会长满枣树，我家又会变成枣园。在院子里，我常常想，不知有多少交错的根渴望钻出来，硬化的地面只是一张薄薄的纸。谁知道枣树的根系潜伏了多少年，有多厉害？

枣树坚硬如石，锯开的树呈红色年轮，是制作八仙桌的最佳材料。我家就有这么一张方桌，是枣园砍下来的枣树做的。桌上的瓷器光洁，色彩斑斓，华丽典雅，自然的色彩比任何一种颜料都更美。当时拆板、凿插座、锯榫、熬胶、胶缝、刨光都是手工，木头比较硬，所以做工比较慢。一张桌子需要几个木匠交替地凿、锯、斧、刨，一起工作也要三五天。对于一个农民来说，建造一张方桌是一个伟大的工程。

树木是农村地理的象征。许多地方以树命名。当你看到一棵大树时，你就知道它是哪个村庄了。树木是流浪者心中的乡村形象。游子思念家乡，更多的是先想到支撑家乡的树；树木是乡村兴衰的见证，有些树木可以让村民世代追溯历史；有时候，也是血亲遗传的图腾。山西的一棵大槐树，让很多中国孩子梦寐以求，远走他乡寻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