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徐志摩全集》出版经过 前后跨越半个世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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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摩全集》从1932年开始酝酿，1935年提上工作日程。经过抗日战争、建国后的政治环境、文化大革命的动荡，商务印书馆香港分社于1983年更名为《徐志摩全集》，分五卷出版，曲折曲折，前后跨越半个世纪，在中国现当代出版史上留下了传奇的一页。

1931年11月19日，徐志摩不幸去世后，徐志摩的学生立即想到，应该尽快把他生前老师交给他的最后一部作品《秋》送给读者，作为祭酒送给老师。为此，他专门写了一篇情感散文《致飞翔的墨池》，并与《秋天》结合在一起。作为《一个角落系列》的第13种，11月27日出版，受到热爱诗人的读者的广泛欢迎。

之前，赵家璧去拜访陆小曼，因为《秋》的头版需要徐志摩的照片。当陆小曼得知赵家璧已经出版了志摩的《秋》时，她表示了极大的欣慰。她提出自己还有徐志摩的其他手稿、日记、信件，问他能不能帮忙做一些整理工作。这时，赵家璧建议陆小曼为徐志摩出版一套完整的作品，这不仅可以悼念，而且对现代文学也有很大的贡献。因此，他们达成了编纂《志摩全集》的初衷。陆小曼后来在回忆录中写道:“他死后，我卧病在床一年多。这时，昏昏沉沉，什么也没想到。康复后，赵家璧来和我讨论全集的出版问题。当然，我很开心。”

于是，他们开始分别收集徐志摩在国内外发表的文章和资料。1935年5月，从上海赶到北京，为《中国新文学》的出版征集稿件，并拜会了徐志摩在京都的老朋友郑振铎、冰心、周作人、沈从文、陈、、胡适，向他们讲述了此行的另一个目的和计划，得到了他们的赞同和大力支持。

回到上海后，赵家璧又与茅盾进行了讨论。茅盾认为徐志摩的诗不能与他当时的新诗作家相提并论。日记和信件是研究作家最重要的材料。后人会研究他。现在出版他的全集，鼓励他尽最大努力收集志摩的信件和日记，为中国出版界编纂第一部现代作家全集，具有一定的意义。赵家璧随后开始工作，并与陆小曼讨论了编辑全集的步骤。为了尽可能多地收集徐志摩的信件，他们共同起草了一封真诚的信，还打印了一封好朋友图书出版公司的密封信，要求徐志摩以前的朋友提供作者信件的笔迹。但是发出的信件反响很一般，几个掌握了大量信件的北方朋友都沉默了。有一种说法是，徐志摩当时的朋友把陆小曼的死归罪于他，认为陆小曼害了他，所以她编了全集，那些朋友拒绝支持他。当时给刘海粟的信只有19封，给江的9封，给郭的9封，给郭子雄的8封。在这种情况下，陆小曼拿出了她所有的日记和信件，她对赵家璧说:“这些家书有很多涉及到我们的私事，也有一些涉及到家庭琐事。我不准备把它全部交给你出版。现在北方的老朋友都不来支持我们的全集计划了。万不得已，我只好出丑。我不想再去上学了。以后打印前请帮我做一些清洁工作。”

1935年10月，赵家璧经过多次检索和征集，将徐志摩的编辑资料、手稿和手书汇编成一卷诗集、四卷散文集、一卷小说集、一卷戏剧集、两卷书信集和一卷日记集，共计10卷，100万字，交给他的好朋友图书出版公司经理。当时，陆小曼给徐志摩的表妹陈从周写了一封信，提到了这一时期的作品，想象着《志摩全集》即将出版时的喜悦。信上说:“志摩日记和信封正在复印。因为信太多，一时半会儿管不了。现在已经编了散文和诗词，过几天就开始编书信了。到时候我肯定会抄的。还好剩下的日子不多了。虽然是新的，但是味道美多了。寻梅曾经问过我关于志摩的事情，我也问过，《志摩全集》大概三月中旬可以出版。到时候肯定会给老公发一份。只是第一次编书。如果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是希望大家多多指教。”当时的陆小曼对出版《知墨全集》充满了希望。

次年3月，将徐志摩的部分日记、书信以《艾札》为题刊出，这是其出版全集的第一步。

然而，1936年10月，时任北京大学文学院院长的胡适来到上海，赵家璧邀请陆小曼招待他。席间，陆小曼向胡适介绍说，她和赵家璧共同编撰了《徐志摩全集》初稿，并请他收集后，尽快将徐志摩致他的信和致北方友人的信送到上海，又一次请胡适向林、凌叔华等北方友人借书日记，最后请胡适为全集作序，胡适不予理睬。

三天后，胡适对陆小曼说，《知墨全集》不适合作为“好朋友”出版。建议改为交给商务印书馆。商务印书馆总编辑王对此表示同意，并愿意立即预付1000元版税。这对面临经济困难的陆小曼有很大的诱惑力。陆小曼打电话给赵家璧，让他把手稿送到她的住处。赵家璧到了陆家，把准备好的稿子都交给了陆小曼。陆小曼对他说，胡适对《志摩全集》另有安排。他已经告诉商务印书馆总编辑王，他们负责出版，王将来会拿着手稿。赵家璧看到陆小曼已经做了决定，所以他不能再说什么了。他认为编全集的前期工作已经完成。只要全集能尽快出版，有兴趣研究徐志摩的人都能从中受益，对得起老师。

但当陆小曼与商务印书馆签约，送稿，即将校对《志摩全集》时，“八·一三”大战爆发，一切处于混乱状态，远未出版。随着岁月的流逝，陆小曼渐渐与“商业”失去了联系。自从《知墨全集》出版失传后，陆小曼受到了重创。后来她写道:“我回家心情很沉重，前途黯淡。志摩全集第一次陷入厄运，心情沉浸在悲哀中。除了和病魔在一起，我整天过着云淡风轻的灰色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