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打倒刘少奇邓小平＂的口号是如何出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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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摘自《风雨岁月:清华1964-1976》一书。引言:共和国历史上历时十年的“文化大革命”首先在文化教育领域展开，清华大学作为高校的重中之重首当其冲。本书作者刘是清华大学党委第一副书记。他亲身经历了清华大学“文化大革命”的全过程...

从1966年9月到1967年4月，学校里的“文化大革命”运动给我留下了两点印象:一是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一个是全国学生的“大系列”。过去讲到路线，我们习惯于指正确路线、错误路线、革命路线、机会主义路线，很少听说“资产阶级反动路线”。这个概念是在中共八届十一中全会以后出现的，十一中全会指责刘少奇、邓小平同志坚持党的领导，派工作组去搞文化大革命。那次全会，刘少奇同志、邓小平同志作了检讨，工作组已经退了。为什么要批判？有什么值得在报刊上陆续发表批评文章的？为什么中央文革领导人陈伯达、江青、康生都不厌其烦地到处讲这个问题？我逐渐意识到他们会打败刘少奇同志和邓小平同志。不过这两位领导都是中央常委。他们从来没有听说过，也没有见过中央决定推翻这两位领导人。他们怎么能无视党的原则，随意攻击他们呢？

1966年12月25日，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这一天，以蒯大富为首的几个造反派在清华动员组织了6000多名大学生，在天安门广场、北京火车站、王府井大街、菜市口、西单游行示威，第一次以群众组织的名义高呼“打倒刘少奇、邓小平”的口号。12月26日，校园贴满了“12？25寸不同视角的动作海报。有赞成的，“啦啦队’12？25‘动作很好！”反对者批评蒯大富无视中央，擅自点名打倒中央领导人。当然，我同意后者的观点。虽然我不能表达我的观点，但我可以随时调查。12月27日，在聂、等人的蛊惑下，北京高校的一些造反派在北京工人体育场举行了“批判会议”。蒯大富无疑是聂党代会的积极组织者。值得注意的是，戚本禹代表中央文革出席了这次会议，表明中央文革支持点名批评刘邓。三天后，12月30日下午，江青、姚赴清华举办造反派座谈会，晚上江青在西大操场群众大会上讲话。从扩音器里，江青用很长的声音说，她代表毛主席来看望大家，并称赞清华的造反派“干得好！”我去了嘉硕旁边的山上，听到这个颤抖而略带沙哑的声音，心里很不高兴。我停下来听了听，然后走回九号公寓。我在想，终于明白了，江青此时来到清华，是为了鼓励，是为了支持蒯大富，蒯大富胆大妄为是与江青等人勾结。1967年1月6日，江青离开清华一周后，蒯大富策划并致电同志家，谎称就读于北师大附中的刘女儿发生意外，需送医院抢救，将、王从中南海骗至医院。总理周恩来得知后，严厉批评蒯大富，并让他迅速回到刘少奇和王广美。但蒯大富违背总理指示，只释放了，并强行劫持王同志到清华开批判会。在周总理的再次严厉批评下，蒯大富被迫回到王身边。一个年轻的娃娃，政治上乳臭未干，敢如此嚣张，问题非同一般，因为他身后有一个江青，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人民日报》和《红旗》杂志批评资产阶级反动路线，说“反对资本的路线”是在干部问题上“保一小撮”，“打一大片”。这里的“一小撮”是什么意思？是指领导干部吗？工作组在学校天天批评我们的时候，我们有没有被“保护”过？“大面积”是什么意思？是反抗方吗？工作组批评的不是一个蒯大富吗？既然是批判“反资本主义路线”，为什么清华造反派要批判所谓的“伪三合一”？大家都知道清华大学文革临时筹委会，清华大学红卫兵临时总部，清华大学学生会临时筹委会都是青年学生。他们在学校当工作组的时候是这些组织的领导成员，就应该受到批评吗？叛军希望这些组织的领导人今天进行这次检查，明天进行那次检查。他们是被工作组保护的“一小撮人”吗？“资本反向路线”到底是什么意思？我真的很迷茫。然而，这个概念最终被用来打倒刘少奇和邓小平，这是肯定的。

从1966年8月18日到1966年11月26日，毛主席连续八次视察红卫兵。规模和频率惊人。我逐渐认识到这是毛主席发动群众，推动“文化大革命”的一种工作方法。一个七亿人口的国家的领导人，直接会见来自全国各地聚集在北京的几千、几十万、几百万红卫兵，这样发动群众，确实是一个创举。来自世界各地的红卫兵聚集在北京接受领导的检阅，来自北京的红卫兵到处传播领导的号召，形成“革命系列”；这种“大串联”和“红卫兵”组织，结合“四大”大声说话、大鸣大放、大字报、大辩论，形成了“文化大革命”运动的独特形式，在过去的各种运动中是前所未有的。

据清华电台新闻联播，北京红卫兵联合当地红卫兵和各省市军校造反派，对当地党政军领导机关发动攻击。在北京，他们敢攻击执法官的住宅。清华的红卫兵在上海、南京、郑州、南昌、Xi、兰州、成都等地都冒充“革命先锋”，领导那里的造反派攻击当地的领导机关。到1966年底，各地党委政府的领导班子基本崩溃，广大中国处于无政府状态。这大概就是林彪在1966年8月8日会见中央文革小组成员的讲话中描述的画面，即“要搞得惊天动地、轰轰烈烈、大浪淘沙，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半年都睡不着觉”。1971年林彪反革命集团被粉碎后，当我读到毛主席1966年7月8日写给江青的信，信中提倡“从乱而治天下”，我突然意识到林彪怕乱，做梦都想在乱中夺权。

中共中央、国务院9月5日发布通知:红卫兵可自由乘坐火车、轮船、汽车系列，食宿补贴全部由国家财政支付。全国有几千万人在搞“大串联”。虽然这是“文革”的需要，但毕竟国家财力物力有限；平日里看似轻松的清华校园，却被一系列来北京的外地人的接待搞得不知所措。我给过他们烧开的水，我知道每天只是烧开水送水是人力不足。况且全国几千万人都在兴风作浪，来来回回折腾。一切免费。怎么会！最后，中央发现这种情况不能再继续下去了。1966年10月29日，中共中央、国务院发布通知，决定北京市大中学生暂停一前一后外出。同年11月16日、12月1日发布通知，北京等地学生停止火车、轮船、汽车串联。1967年2月和3月，中央发出两次通知，停止串联。就这样，960万平方公里土地上几千万人的大流量逐渐停止了。

在学生连续外出的日子里，对学校干部的批评较少，但在高等教育部，对蒋南翔的批评较多。自从南翔被停职检查批评后，清华的同学经常去高教部为他辩护。这些学生被咄咄逼人的造反派包围着，冷静而坚决，据理力争。他们说我们是清华的学生，是见证人，对蒋南翔走什么路线最有发言权。所有坚持真理的同志都应该尊重事实，我们用以下事实说话。

他们说:毛主席和党中央说，各部门都要实行党委领导制度。清华大学首先实行党委领导学校的制度。

毛主席说，要加强青年的思想政治工作。清华党委直接领导政治课，书记、副书记兼任政治课教研室主任，蒋南翔兼任哲学教研室主任，亲自授课。蒋南翔倡导并建立了政治辅导员制度，使学生能够担负起双重任务，政经结合，专精兼红。蒋南翔提出了爱国主义、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三个思想步骤，逐步提高学生的意识。为了使集体主义、爱国主义、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教育具体化和正规化，在蒋南翔的倡导下，学校实行了表扬“先进集体”和“三好学生”的制度。

毛主席提出了德、智、体各方面生动活泼的发展，提出青年要做到“三好”、“健康第一”。根据主席的指示，蒋南翔建议在学生中建立三支骨干队伍，即:政治工作干部(年级党支部、班级团支部、学生会、政治辅导员)、科学登山队(高年级学生应参加本专业的科学研究，并给予拔尖学生特殊条件进行培养和提高)、体育娱乐队(学校和部门都有专门的组织)，将全面发展与因材施教相结合，不同程度地强调道德。蒋南翔提出“为祖国健康工作50年”的口号，激励学生自觉锻炼身体，努力落实“健康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