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百花】坐看瓜熟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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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惠春

王维中晚年定居南山，由此产生了两句话:我会一直走，直到水止我的路，然后坐着看冉冉升起的云。

在我和王维一样大的时候写下这两句话，来到美国东海岸的一个大学城，在一所房子后面找到了一个家。

新搬的家是一个半地下室的两居室。外面有一个大房间，分为厨房、书房和客厅三个区域。大就够大，就是桌子离炉头太近，所以人总有做饭的冲动。

外面的风景和你以前住的地方很不一样。首先种出来的植物叶子又肥又大方又密，还有一丛竹子，很让我吃惊。我以为只有中国南方才有竹子，这让我觉得仿佛回到了生活了很久的南方。

房东家是墨西哥移民，男主自己经营小生意，院子里剩菜很多。例如，空的天空中悬挂着一个浴池，旁边有一个绿色的沉重的铁盒子。我窗户旁边有一个大柜子，估计里面有很多东西。

草地上有许多杂物。有一个干燥的小池塘，里面扔着铁青蛙、垃圾桶和翻倒的手推车。树下吊床的流苏掉了，挂了一卷铁皮门，吊床一端的梯子上挂着一个铁梯。在密密麻麻的绿色里，仍然到处都是仪器。在这种乱七八糟的情况下，自然会滋生一些蚊子，这些蚊子很胖，时不时会飞向各处。如果我把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放在过去，我会很恼火，但当我习惯了，它就会有另一种味道。

房东的岳父每天早上九点去篱笆下的菜园子里照顾他的瓜和菜菜。楼主公公是农民。我看见他在院子的墙边种了一些茄子、西红柿和豆子。我来的时候那些瓜菜只有一尺长，现在齐膝高。他在菜园里竖起了一些木杆，绿色和木头的颜色混合在一起看起来更好。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当我看到这些瓜菜的时候，有一种欣喜的感觉。以前可能更欣赏花草亭台楼阁。现在，我喜欢坐在院子里，看着房东公公收拾自己的瓜菜。那些瓜菜，仿佛是我的亲人朋友，只是让我觉得亲近和舒服。

有一天洗完衣服，天已经半黑了。只是到了门口，突然发现门口挂着一袋瓜菜。我的心又热又开心。心安理得，带着一点感激，进了房间。前几天她送了一袋葵花籽给女房东，女房东说很爱吃。说着，抓了几颗扔进嘴里，然后吐出瓜子。连吃瓜子的方法都和我们中国人不一样。我心里感叹。

中国人用两个手指把这么小的瓜子捡起来，放在门牙里，瓜子的外壳裂开了。跟上舌头，里面的仁就挖出来了。这种精细的工作，也适合女性闲来无事的时候打发时间，也只有在中国女性的手指之间，才体现出双方的聪明。

过了几天，楼主公公更勤勤恳恳的送瓜送菜。估计是她爸爸发现了我给她的瓜子。有一天，他给了我一把花，是从墙上摘下来的，满满的野趣。

我们通常用生动的手势交流。我不懂西班牙语，但我也能猜到。虚荣心中有一种优越感。听着，现在我可以这样对付他们了。

女房东是个有钱又健谈的人，养了四个孩子，在一家酒店做清洁工。我的车坏了，她给我找了同家的朋友，收费便宜，连夜修的；房子里的电器坏了，所以她让丈夫过来帮忙。

有时候他们孩子的哭声，他们大人的斥责，我都听到了。有一段时间，后院的水泥地上建起了一个能开门窗的小玩具屋。从外面看，有一个炉子、一个水槽等。她正在学说话的小女儿，有一天手里拿着一个小手提袋进了我的房间，聊了几句，然后出去到她的玩具屋，开门进去，转身趴在窗台上，不知道有多开心。看到她这个样子，我把自己当成了一个自然人，不用养家，不用养孩子，但不孤独。

不知道为什么人总是很懒，不想见人，不想做事，甚至不想写自己喜欢的。只有当有空的时候，看着房东摆弄他的盘子。以前对文字的准确、准确、复杂、灵巧、多变的激情和执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瓦解，什么都不想做。我只是看着窗外，觉得这闲散的一天是最好的。偶尔会想，王维是不是在那时候，透支的时候坐着看升起的云。不过，想想就知道了。如果不深入，可能会更了解王维。另外，如果有什么你喜欢的，我喜欢看着这些瓜菜，吃着它们，享受着流浪生活深处旺盛而生动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