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举头三尺有神明

本篇文章1277字，读完约3分钟

孟繁嘉

前几天婆婆从台湾打电话给我老婆，说以前一个小区生病去世了。一开始我并没有太在意他们在说谁。后来，我作为业余爱好者听了闽南语。原来母女俩说的是那个借了好几年钱还没还的老太太。

我心想，好吧，这个人没死就拿不回债了，那就更没救了。

我以为结束了。昨天婆婆在电话里说，欠钱的老太太家已经还钱了。

休眠账户里的人很清楚，这几乎是现在的普遍做法。而人死后，是代表自己还债的，这就有些新鲜了。老婆说这在台湾不算什么稀罕事。有时候，家里有人去世了，什么未实现的愿望会给活着的人一个梦想。家人会因为收到了自己的梦想而迅速完成死者的遗愿，否则会感到不安。

这是不是有点太迷信了？

说实话，有时候我真的不懂台湾。我不能相信神话，他梦想并承诺在mainland China进行几十年的无神论教育。相反，台湾电视上经常有类似的报道。如果把这类新闻收集起来一起琢磨，我几乎怀疑是不是所有的鬼神都去台湾了。

我不反感鬼神。毕竟可以称之为一种民俗文化，甚至是一种风俗教育。

说到教育，在台湾，很多校训都是老蒋时代遗留下来的，比如礼、诚、仁、智、信。mainland China的学校也有校训，少数历史名校也有自己的历史传承，大多是80后、90后提出的，强调的关键词是勤奋、开拓、创新。

仔细对比，海峡两岸的校训确实侧重点不同。这不是因为学校的教育风格不同，而是因为海峡两岸民间文化的需求不同。至少我知道，在mainland China，我周围的礼貌、诚实和羞耻正在消失。

这种事我在台湾见过。在mainland China被称为乞丐的人在台湾被视为街头朋友。一个街头朋友(电视媒体经常这么叫)去一家知名餐厅乞讨。他正要进门的时候，正巧和两个女食客走出餐厅。他打开门，靠在他身边。直到女食客感谢他还了礼物，他才进去乞讨。我碰巧坐在门边，很惊讶。在mainland China，无论是乞讨还是施舍，你怎么能这么有礼貌呢？

更让我吃惊的是，街头朋友乞讨完准备出门的时候，鼻子和嘴巴突然变得不舒服。他快步走出餐厅，拿出纸巾擦了擦，扔进了街旁的垃圾桶。我无语了。这是乞丐还是演戏？

老婆说，不要处处大惊小怪。街头朋友也是公民。除此之外，乱扔纸屑，随地吐痰槟榔，也会被处以重罚。讨钱可以这样处罚吗？这些话，我至今还记得，道德和法律法规是可以通过这种方式和老百姓统一协调的。

不光是老百姓，就连台湾政客也有拜神的习俗。选前拜，选后拜。如果有大事小情，急着过一年一度公休的人，会去各种地方拜神。无论哪一个很受欢迎，有神的地方都能看到各种大小官员。我曾经好奇地问我在台湾媒体的朋友，这些父母会不会祭拜寺庙，真的祝福他们升官发财？

男人说了一句话，让我琢磨了半天，他是求安心。

其实人到底该不该敬鬼神，人到底该不该讲道德，几乎就意味着一件事:人要有敬畏之心，要知道自己有天地良心。只有抬头三尺，有神，才能知道人在天地间。总有一天，有的被道德良心束缚，有的被法律法规惩罚。不尊重这个世界，就不知道什么是道德。没有道德，人性就会丧失。那时，国家处于危险之中。

(摘自《中外文摘》2012年第5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