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晨曲:鞭炮

过年放鞭炮只是一个很快的词。这个快一般可以解释为幸福。仔细想想，好像还有其他的东西，比如幸福。密集的酥脆感，红色灯光下散落的纸片，带来的那种快感，释放的如此彻底，真的是美食和新衣无法比拟的。而且是快时间的感觉，不管手里有多少鞭炮，噼里啪啦的爆炸声还是转瞬即逝，快，太快了！

对欢乐的留恋总是让人觉得太匆忙。

放鞭炮的快乐是新年快乐的一部分。没有这一部分，幸福就不完整。农村的孩子对此无怨无悔，但城市的孩子有两种情况，一种是放鞭炮，一种是永远不放手。我从农村搬到了城市。在城市里，我先住在可以放鞭炮的空旷地带，然后搬去过一次禁地。所以我的鞭炮情结经过了多重环境的考验。

我在农村的日子是从小到大，伴随着多年的贫穷。因为经济困难，每个家庭都不会买很多鞭炮。所以对于一个口袋里有几个鞭炮的孩子来说，每一次爆炸都是珍贵的。当时鞭炮带来的欢乐其实是被夸大了。

我为什么要迷恋那个声音？如果你自己引爆呢？其实在一个鞭炮里，每个鞭炮的声音都是一样的。一个鞭炮只是在重复另一个鞭炮的声音，单调，一致，不变。但我们无可救药地爱着每一次爆炸，仿佛每一次爆炸都是新鲜的，都是一种独立的快乐。记得当时小心翼翼的撕开包装纸，鞭炮的字母像小女孩的长辫子一样编织在一起。但我不得不承认，我爱它胜过我小时候爱任何一个女伴。那些鞭炮，小小的，整齐的，红扑扑的，像是乡下男孩自己，也是他快乐的体现。带着一套鞭炮和一盒火柴，我对幸福有了深刻的理解。我认为:幸福是用火燃烧自己，也就是笑出声来，也就是把空烧成一大片红光，也就是爆炸和它的回声传到你的耳朵里，传到地球上，也就是你拿着的鞭炮在你的同伴中是最大的挂着，你粗暴地用它的声音打断别人的声音，带来说不出的骄傲和满足。

当我搬到城市的时候，我第一次住在城乡结合部。这个地方和农村差别很大，但是放鞭炮不受限制。只是我年纪大了，不喜欢小孩子聚集，但看到小孩子放鞭炮还是很激动。过年的时候放鞭炮，从来没有改变过欢乐的来源。甚至在听到鞭炮声的时候，我就意识到，我的心里还是有一个沉迷于玩耍的男孩。他一直没长大。

再次搬家已经到了城市的深处，那里不允许放鞭炮。过年的时候，只能买一个孩子胳膊那么粗的假鞭炮挂在家里。这种鞭炮虽然比真鞭炮好看，但是它的肚子里没有药，只能默默的看。虽然有喜庆的气氛，但毕竟不够。这时，在一个安静的房间里，听着郊区微弱的鞭炮声，常常会生出一种起伏的感觉。

有时候，我很着急的时候，就让一些朋友在城外放鞭炮。经常在郊区，你可以看到很多卖鞭炮的小店和小摊，旁边会有一大片专门放鞭炮的区域，大家就买下来陈列。虽然白天鞭炮的声光不能和晚上比，烟花的效果更可怕，但大家都会兴奋一阵子，可以说对向往热闹一年的心来说，是不小的补充。

新年里，城市边缘已经可以听到零星的鞭炮声。偶尔去那里或者去农村，可以看到放鞭炮的孩子，大吵大闹的，跑来跑去的，吼吼的，一系列的吵闹和混乱，但是很刺激。空空气中有一股淡淡的药味。

看到这样幸福的画面，再木讷的心，也难免会有波动。我甚至觉得，躺在日历里的纸年，被这些欢快的声音稍微唤醒了一点，起身来到了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