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白烨:真正的好小说难以归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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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名文学评论家白烨曾担任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文学部副主任、主任、总编辑助理。现为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研究员，《中国文学年鉴》副主编，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教授，兼任中国当代文学研究会常务副会长、中国文学理论研究会理事、副秘书长。主要编辑成果有:《世界散文集》、《台湾著名散文汇编》、《张中行文选》、《顺圣论》等。他的代表作有《文学观念的新变化》、《文学新动向与文学新人》、《批评的风格》、《二十年文学论争》等。

当你在搜索引擎中键入“官场小说”这个词的时候，你不禁会看到两种截然不同的观点:一种是高调追求官场小说实用价值和文学性的出版者，一种是狂热的读者，一种是能从文学界分辨出来的网友。对于市场上数量惊人、出版速度快的官场小说，应该采取怎样的态度？对此，本刊采访了我国著名文学评论家白烨，希望用他的眼光冷静客观地看待官场小说的阴云密布。

:如何看待鱼龙混杂却如火如荼的官场小说现状？

白烨:就像你说的，官场小说的总体情况基本上是喜忧参半。好的、更好的作品可能有很多，但往往被更一般化、更糟糕的作品所掩盖、掩盖。很难说这样的情况是正常现象。我觉得这么高的作品总量可能并不是社交阅读真正需要的。很大程度上是出版商针对市场做的，因为他们不约而同，跟风，造成了现在市场普遍供大于求的局面。

你在评论里说官场小说和文学没有关系。为什么这么说？

白烨:这是从出版到传播的主要趋势。从文学分类来看，官场小说是现实主义小说，其中大部分作品是以纪实倾向写作，大部分作品是以实用倾向阅读。文学性因素和小说化程度相对较弱。这些环节的所有参与者的初衷都不是文学本身，而是以文学为外衣的功利行为，所以主要是一种泛文学的文化活动。

许多官方小说被列为畅销书。你觉得这些小说的读者看完真的会在文学上有所收获吗？

白烨:真正的文学读者应该特别警惕畅销书排行榜之类的东西。这些排名都和某些书的推广有关，而且已经证明市场上卖的好的往往是热门，而不是经典。更多时候，好书未必好卖，好卖的未必是好书。我每年做《中国文学与信息报告》的时候，都会在书的后面附上两个列表，一个是“新浪上文学类图书阅读点击排名”，一个是“全国文学类图书营销排名”。这两个排名前20的基本都是官场小说、职场小说、青春小说和一些实用书籍，基本看不到我们比较认可的文学书籍和小说。这样的情况也说明，市面上流行的书和圈内叫好的书是完全不同的，而且越来越远。这背后的原因涉及到很多问题，比如近年来从写作到阅读的变异和分化，无法用一两句话解释清楚。

作家王晓芳说，文学不应该按题材分类，很多作品实际上都与官场有关，所以没有纯粹意义上的官场小说。你觉得应该归为官场小说吗？

白烨:严肃文学或者好的小说一般都是超越题材的，很难分类，而通俗文学和通俗小说以题材类型著称，以故事模式吸引人，所以有体裁小说的划分。官场小说作为一种类型小说，在文学批评中已经确立。当然也可以有其他的说法和看法，可以共存。

:官场小说有你欣赏的作品吗，为什么？

白烨:相比较而言，王晓芳的一些后期作品和王跃文的一些近期作品，比如《公务员笔记本》，比如《沧浪》，在面对基层官场的现实时更有人情味，在叙事和写作上更有艺术性。这类作品，从所谓的“官场”出发，超越了“官场”本身，具有更深更广的社会意义和相当大的文学意义。

王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