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范曾，请您别把读者当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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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初年，胡适感叹中国文化界缺乏传记文学，于是他鼓励文学界的朋友和朋友留下一部“个人史”...不幸的是，这很尴尬。”作家张的这一段话，以文人拒绝胡适先生要求他们在民国初年留下自传的方式，勾勒出他们一贯清高高傲的性格，读来令人发笑。

我觉得如果胡适先生活在当下，他老人家也没必要“鼓励”。一大批名不副实的大师和小老师早就磨刀霍霍或者雇佣枪手为自己制作“自报”名作，在出版社或者文化公司的包装操作下，满街叫嚷。中国传记文学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繁荣昌盛。

在眼球经济时代，各种各样的明星胡作非为，无论是刘晓庆、宋丹丹、赵忠祥、倪萍，但那些出现在媒体上的人，都在白纸黑字地作证自己的长相。至于节日中间的恩怨(主要指情感)，别人说了指点点也不会妨碍明星。所谓的娱乐不就是曝光炒作吗？近年来，文坛上出现了对自我报告影响较大的江洋和张怡和。前者对他们生活经历的历史感深感痛心，后者则关注于在学术界和民间艺术界透露一些与人格和品格有关的隐私。最近，文化艺术出版社出版的《范曾自述》突然引起了公众的热烈讨论，使得已经成名的范曾先生再度成名。

简历把范曾定位为一代国画大师，但是因为文大师怀沙和余大师虞丘的倒台，人们看到“大师”都会起鸡皮疙瘩。总的来说，“大师”就像是谥号，百年之后必须由后人决定。现在活着的人都装大师，却一点都不脸红。我们来看看这位范大师的黄金表现:

我的艺术之所以能在中国生根发芽，受到各界人士的喜爱，是因为我所画的题材弘扬了中国的光荣历史，歌颂了那些为祖国的生存和发展而献身的人，歌颂了那些坚持中华民族精神几千年的人。人们喜欢我的画，因为他们有中国人后裔的骄傲。每一个龙的传人都能从我的画中感受到这种逼人的气势。(第13页)

一个善于用自己的内心预测“各行各业的人”甚至“龙的每一个传人”都热爱自己的作品的人，他那勇敢的想象力是惊人的。早上，我问楼下卖烧饼的阿姨，她是否喜欢范曾的作品。她说，我只卖烧饼，不卖蒸饭。

在明确表示自己有能力创造一个“属于范曾的全新世界”之后，范曾说:“我的艺术进步几乎像闪电一样快，震惊了整个社会。我的画也以空.的速度冲出亚洲，走向世界短短十年，我就像一座被大地从猛烈的地震中托起的奇峰，直冲云霄。”(第12页)

在这里，“整个社会”仍然是以其全名来指代的。可以看出，范曾直言不讳甚至自吹自擂的表达方式已经成为一种常见的做法，而且几乎鲜为人知。有时候真的帮不了一个小人物。

至于对吴冠中和黄永玉这两位画家的评价，范曾是可以贬的，但他可以随心所欲的攻击，这和他对自己的温柔和热爱完全不同。

范曾在《论黄洪斌》中说:“以为国画笔墨等于零的人，其笔浮躁，如春草之行，秋蛇之浅厚，置权威于不顾，咒骂徐琪。”在这里，范曾固守着吴冠中“国画墨等于零”的言论，却故意忽略了“墨等于零”前面有一个确定的说法。也就是说，范增先肢解了吴冠中对中国画的判断，然后严厉抨击吴冠中，号召大家“打鼓攻击”吴冠中，真是君子风范。

对于黄永玉，范曾用一篇题为《黄永玉画像》的长文，从15个角度展开了全方位的攻击。在范曾的作品中，黄永玉简直是“十五大滔天罪行”。我们不知道“文化大革命”的遗产是什么样的，但我们可以通过阅读范曾的文章了解其中的大部分。

范曾用这种攻击方式攻击老师和朋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文革期间，向沈从文弟子致敬的范曾曾经贴过沈从文的海报。作家陈徒手在《正午门下的沈从文》中直言不讳地写道，“让沈从文震惊的是，曾经帮助过他的范曾，在写大字报时是最暴露的”。沈从文在《读范曾揭发大字报的感想》一文中也具体谈到这件事:

.....但自然也感到非常痛苦和震惊，因为最暴露我的是范曾，他前后十次都没来我家，还带着爱人来过几次。俗话说，十大罪状足以杀人，范曾一口气写了几百条。如果主要目的是为了让我在群众中彻底名誉扫地，那可以说我完全做到了。其实我在群众中没有什么威信，也不善于争取什么威信。我只是想在毛主席领导的新中国做一名文物工作者。前十年我的工作主要是在陈列室和仓库，这就是最好的证明。痛苦的是，正如毛主席所说，一切都要“实事求是”，稍微解释一下。我的神经和内心真的不允许。目前低压始终在100-120之间，高压在190-200之间。我说这个数字，现在的年轻同志不会懂，因为他们缺乏实践经验，以后老了也会懂我的意思。

我就举个例子，就是范曾把我最具煽动性的话暴露给群众，说丁玲，萧干，黄苗子等。，他们是我家的常客，来了就放爵士音乐，像个小petofi俱乐部。这对我来说太抬举了。其实丁玲去东北89年了，没去过我家。客人也很少，除了三两个亲戚外，根本很少和人接触。

最常来的是范曾夫妇，只有你和夫人向我借过书。你怎么知道丁玲经常来我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别的就不提了。尽管如此，我还是非常感谢范曾同志，因为他教会了我什么是明智，什么是“损人利己”。可以说是收获之一。

以上摘自岳麓书社2002年出版的《沈从文笔下顾问》(第1-3页)中陈述的事实，而《范曾自述》中的《说沈老，令人担忧而难忘》(第236页)得到了完全不同的表述。在这篇文章中，范曾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