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情感·话题：母亲是本厚重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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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村子里，母亲很受欢迎。不管谁结婚，都要提前几天邀请母亲到家里帮忙安排酒席。妈妈是一个真正的人，只要她同意别人的事情，她就会日夜帮他们把事情打理的井井有条。从小到大都没见过我妈说别人的闲话。

妈妈爱唱秦腔，不仅声音爽朗，还很有感染力。在淡季，我们的家变成了“茶园”。村里的叔叔阿姨来我们家，都会自己唱秦腔。每当这个时候，我妈的脸就像一朵花，跑前跑后忙着给大家烧水。有时她一天大部分时间都很忙，但她甚至没有唱过一部戏。有时候大家唱完戏，我帮妈妈收拾摊子，莫名其妙地问她:“你忙了好久，连一部戏都没唱过。何必呢？”我妈总是笑着对我说:“戏里我妈不唱是小事，只要我舅舅舅妈唱的开心就好。”

妈妈的谦虚让她每天都过得很开心。我和哥哥常年不在，心很踏实。

2001年6月，我从军校毕业，途中回了老家。第一次见到妈妈的时候，我发现她开心的表情里似乎隐藏着某种秘密。我问她:“我家怎么样？”妈妈笑着对我说:“我和你爸爸身体都很好。”刚进门的时候，悬着的心终于落到了地上。我问我妈她爸都干了什么，她妈突然高兴得有点不好意思。她吞吞吐吐地对我说了半天:“你爸爸去你姑姑家了。”我说把我父亲带回来，我们一起吃顿团圆饭。妈妈不让，就用双手紧紧的抓着自行车说:“乖宝贝，你爸爸早上才去你姑姑家。最近你阿姨病得很重。如果你爸爸回来了，谁来照顾你姑姑？”

晚饭后，二叔家的儿子牛春来看我。喝完，他拉着我的手说:“哥哥，我对不起五叔。牛春莫名其妙的话让我很不解。在我的再三压力下，牛春说了实话:父亲前几天收割小麦的时候，发现邻居二胡叔叔在我们家种了两把犁，就去找二胡叔叔。但是当二胡的叔叔不肯承认的时候，他的父亲和他打了起来。结果，二胡的叔叔和他的儿子黄秋生打破了他父亲的头。母亲知道后，心疼得把父亲扶到推车上，送到镇医院。

安顿好父亲后，母亲去找村干部，要求丈量两家的土地。村里的干部拿着地契，仔细量了一下。结果二胡叔叔家真的在我家种了两把犁。然而，我母亲没有和他们争论，而是在我们两个家庭的边界上种了一块新的界石。虽然我妈没去找二胡叔叔，但真相大白了。二胡叔叔和他儿子来我们家道歉。我妈没有责备他，反而对他说:“他二胡叔叔和他爸爸脾气不好，不该去你家闹事。不要把它记在心里。在一个村子里，为了这么点小事，真的不值得吵。”母亲的话让二虎叔和儿子羞愧难当。二胡叔叔离开我们家的时候，反复对妈妈说:“麦子吃完了我就加倍赔你。”

听了牛春的话，我感到热血沸腾了全身。站起来就要去找二胡叔叔算账。我妈跑过来一把抓住我说:“丰儿，你去了，就永远做不了我儿子，解决问题总比结婚好。你二胡叔叔已经认错了，你爸爸受伤了。但是这几天你二胡叔叔忙着跑前跑后看你爸爸。我们是近邻，如果最后，在妈妈的劝说下，我没有去找二胡叔叔。

不久前的一个晚上，手机响了，我拿起电话。是二胡叔叔打来的电话。他对我说:“邱生最近腰疼得厉害。他去县医院检查，说是肾积水。县医院建议去省城做手术。叔叔想麻烦你找个好医生给秋生做手术……”坐在一边的母亲听了，叫了二虎叔。她从我手里抢过电话。在征求我的意见之前，她答应了黄秋生去看医生。

秋生住院了，妈妈很忙。她觉得秋生比自己的儿子还要心疼，每天早起做饭送病房。二胡叔叔年纪大了，太累了，一个人陪他。他妈妈坚持轮流陪着秋生。有时候我妈从病房回来晚了，我就生气地问她:“你怎么苦了？”你忘记你父亲了吗？”妈妈笑着对我说，“那是过去的事了。你二胡叔叔能主动找我们帮忙，说明他已经把我们当自己人了。听着妈妈的话，我的脸开始有点热。

妈妈就像一本很重的书，总是让我成为一个学不完，看不懂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