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作品选读:古典的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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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梅树是南方植物;黄梅调是江南的戏曲;李子是李树的果实。以前没吃过。想象一下又酸又甜。五月熟。如果你不摘下来,它会掉在黄梅雨,砸到我女儿的头。不疼,就是有点调皮,惊喜。诗歌里早就有“黄梅雨”的说法,好像和爱情有关。青梅竹马不熟,像春天青盈的初恋,眉目传情,心有点跳动,又像柳絮。你可以看到它漂浮,但你不能把它抱在怀里。叫黄梅戏的应该在这样的故土上取枝叶,是喂猪喂牛的姑娘们的最爱。在篱笆上摘了一把金银花扎成辫子,在画眉的啼叫中醒来,在河边随便洗了把脸,光着脚坐在牛背上,在红太阳前唱歌。采茶的时候唱歌,插秧的时候唱歌,梅花开的时候唱歌,梅花成熟的时候唱歌——如果没有梅花调,农村的生活会是那么枯燥单调。
慢慢走过两层深的瓦房,触摸古老的纺车、衣柜、炭炉、雕花木床,黄梅调的旋律就会飘进来。永远是那首《打猪草》:我天天打猪草,今天早赶,今天早赶,啊,啊,啊——再听一遍,是”。上江吃的金草,下江吃的水中青苔,金灿灿的金草,水中青苔——曲调似流水,似丝。你分不清是惊吓还是兴奋。农耕江南的风情热得让人感觉像是鲤鱼在春江里游荡,画眉在暖风里飞舞。
黄梅歌只适合民谣曲调。只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小女孩,承受不了沉重的负担。只是在酒席上冷炒一下。糖醋红烧不能带。只是农村的一朵小花,比不上京剧昆曲的美,川剧豫剧的热闹,梆子秦腔的激烈。无论走到哪里,人们都说:你是安徽人,来一首《天堂》吧人人都爱它,它的美在于它的故土和纯洁。
女儿红的古典情怀
春天,当你撑着油纸伞走在长江以南,总能看到一些卖女儿红的老店。一坛酒放在一个弯曲的柜台上,用竹或麻绳系住。棱形红纸有三个幼稚的字:女儿红。联想到陈逸飞或者林风眠的古典优美的作品:红衣女儿在烛影前晃红,红灯笼挂在高檐上,一群民乐队围着院子里的轿子吹。
在江南,据说有女儿的父亲才有资格喝这种酒。想想看,在冬天大雪封门的时候,或者春市细雨蒙蒙的夜晚,妻子穿着绿色的外套,烤着梅花,在安静的炉子里有红色的搅拌声时,温暖着女儿的一壶红色,加上青梅和姜米来温暖热的酒浆,让父亲充满了凄凉。三五杯下肚,头重脚轻的喝,摊开宣纸,在夜色中蘸一蘸,就可以写古诗了,“采桑籽”或者“切梅”,什么都可以写,只要对得起韵就行。
在艾草的一个凉爽的深秋,女儿下到地上第一次哭了,这让她父亲心里一热。三亩地的糯谷变成了三罐女儿的红。她小心翼翼地装上神坛,封好,深埋在后院的桂花树下,就像深藏的父爱。回过头来,女儿头上绑着一根红绳,眉毛像清明的柳叶,一天比一天亮。带着微笑,霜花飞到鬓角。在茫茫岁月里,一个年轻人变成了中年人,一坛酒被爱情做成了酵母。桂花树下,18个冬春在他脑海里默默酝酿,等待着开坛启封的那一天。那一天可能是鹅南飞的九月初九。
我渴望有一天能在民乐声中喝一罐女儿红,像江南种地的父亲,然后肆无忌惮地在我家门口喝醉——只是,我没有很多地种糯米,也酿不出女儿红。女儿才9岁,再喝9年。
印花布的心情
在潮水般的菜花里,在浮云般的芦花里,总梦见一个民间艺人提着一个精美的篮子走过颤颤巍巍的板桥,走进乡愁弥漫的村庄,然后轻声呼喊。扎绿染蓝!长江以南那块沐浴在阳光和雨水中的蓝色印花布,像一面蓝色的旗帜,在越来越多的古镇和街道上冉冉升起——在昆山和杭州,在乌镇和周庄,蓝色的印花布染坊就像雨后农村的蓝草,发芽生长,层出不穷。是蓝草,不是蓝草。比兰草更绿更香。是一种乡土香,古人形容为“照耀你胜过蓝色”。
蓝色背景纯净,白色花朵简约,手感简单,自然纹饰不是表演和装饰。它是农村农业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项,它与农村男女结婚的民俗——窗帘、头巾、包、帷幔、肚皮、围兜——联系在一起...每一片都很精彩,每一片都很自然,质感就像是几千年的忍冬藤。我喜欢这种温柔恬静,暧昧抒情,还有洗完铅后的纯朴,日常生活中的诗意。
民间到处都长着蓝草。哪位美女在这片绿草中发现了蓝色?那些从一个村子走到另一个村子的民间染布人,他们的手是蓝色的,就像传说中的仙女,蓝色的衬衫一年四季都有同样的烟味,那就是蓝色的气息。农耕岁月的深处,装饰着婚姻生育、民俗民谣、五月端阳、正月元宵。在这里你会看到最吉祥的中国图案,喜鹊跳上梅枝尖叫(喜气洋洋);花瓶里插一朵盛开的牡丹——这种田愿望离我们的生活很远,但并没有消失。蓝色,最经典最温暖的汉字;蓝色是最迷人最有诗意的颜色。
乌彭川前世
江南有多少流水?不知道;江南有多少篷船?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南方的流水上密密麻麻地覆盖着无数像落叶一样的篷船。它们又轻又小,不能承载太多的思想或悲伤。我游太湖,游西湖,感觉我是回国的俞平伯,也是辞职的张。
吴鹏川应该是泊在绍兴水码头或者周庄双桥下,有起泡的拱桥,长满青苔的石阶,古镇的老街,是最写意的水墨画。五鹏川是中国画中的水墨速写,离不开白花花的河滩和门下有霜的板桥——最适合一个人钓鲶鱼,夜雪晨霜,寒山薄水,离不开它们,或者说离不开它们。江中有白篷船,月夜有江南江村,万物都会活过来。如果你仔细听,你会听到张的《春江花月夜》的旋律,或者弹琵琶。篷船离不开二胡琵琶的伴奏。
吴鹏川最适合中国女性,油纸伞的苏小小,浣纱的史,作词的李清照。五鹏川有一种宋词的意韵,最适合南方的戏曲。让人想起青衣抛起的水袖,白面书生的细双排扣蓝衫。中国文人的大部分感情都寄托在乌篷船的剪影上,那是一艘船的退路。
很多城市男人梦想拥有一辆宝马,而我只有一个小小的愿望。想买一艘遮阳篷船,在月夜寂寞的时候带上童年的阿娇,一路摇过左右的外坡桥,做一个最美最经典的中国梦。
(摘自《三峡文学》2007年第9期)
标题:[陇文化]作品选读:古典的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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