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日本学者：日本的文化基础是汉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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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川中九赵和平绘画

说起日本有影响力的汉学家，似乎很难谈到二松大学教授石川中岛先生。中岛石川已经81岁了，但他英姿飒爽，谈笑风生。我们和丈夫在唐岛家族教堂——石川忠的长办公室——进行了一次长谈。

石川先生1955年毕业于东京大学，主修中文，对吗？你是如何对中国文学产生兴趣的？那时候你的选择应该是少数？

中岛石川:在日本，中国经典被称为汉语。在过去的中学，语文是必修科目，也是独立科目。但是现在，中文被放在中学或高中的国语里。

我进入中学就接触并喜欢上了语文。现在想来，爷爷的影响是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我爷爷退休后，每天在家画水墨画，比如竹子，梅花，还经常给我看他的汉诗，让我发现了这么有趣的东西！我被弥漫在爷爷房间里的书法和水墨的味道深深吸引住了。我和爷爷在一起生活了一年左右，那时候我们还不到10岁，小学二年级。

在中学，我们开始学习汉语。我记得当时的语文老师是一个很有趣的人，因为他不是按照课本来教，而是即兴发挥。《论语》、《孟子》、《十八简史》、《唐诗》等等，各种内容琳琅满目。由此我越来越喜欢语文，成绩也越来越好。

这时，我开始试着给老师写中文诗。老师看完后说:“这是瞎写。写汉诗是有规律的。我没有这个能力。我还是给你介绍个好老师吧。”。所以，我每个星期天都去那个老师家学习写中国诗歌。我开始爱上中国诗歌，心想:这就是我未来的路！我当时大概十五六岁。我在申请大学的时候，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汉语言文学专业。一个比我大10岁左右的学长成立了一个古典阅读俱乐部。我们读了清代戴震、段玉裁等人的书，开阔了视野。

当时没有出国留学的可能。我很幸运地找到了一个住在日本的老北京学习中文。刚开始的时候他日语不好，我语文不好，我们就用文字交流。三年每周一到两次。我的中文有了很大的提高。

1977年，我第一次有机会去中国。待了一个星期左右，站台上播音员的声音和行人的对话自然飘进了耳朵。明白了。这让我很激动。如果再有一两个月，我的中文就会达到一个新的水平。不幸的是，虽然后来经常去中国，但我在那里呆了很短时间，我的中文对话从未改善。但是我能正确的阅读中国诗歌，这是我最大的收获。

:你现在的主要工作是什么？听说你希望把训练和阅读方法传下去。

中岛石川:汉字训练法是公元89世纪在日本确立的，即在汉字上标注训练点，按照日语语法读汉字。由于训练和阅读方法的原因，即使在唐使废除后，日本人阅读中文书籍也没有困难。这真是一项了不起的发明。即使在江户时代闭关锁国，文人虽然不会说汉语，但仍然可以自由地写汉语诗，学习和阅读汉语。当然也有人提倡直接用中文读中国经典，这是我东大教授的观点。他是一个优秀的学者，他认为研究语文学习必须从语文入手，训练和阅读不能解决问题。这可以说是一种观点，但我认为因为这个原因而放弃训练和阅读是非常错误的。语文训练阅读是前人在漫长的岁月中探索出来的伟大发明。基于这项发明，中国古籍可以像日本文章一样阅读，只需稍加标记。

现在学校里已经不用培训和阅读了，因为语文只是国家语言的一小部分，教的老师因为水平低也教不好学生。我现在的主要活动之一就是做这个，就是组织研讨会，提高青年教师的汉语水平。我不希望这么伟大的发明轻易丢失。

我不否认学中文是必须的。读汉诗的时候，用中文读会体会到汉诗的节奏，但学习的时候不一定要懂中文。这个结论的证明是江户时代的文人。江户时代，由于闭关锁国的政策，无法从中国请老师教中文，但人们并不觉得阅读有困难。所以，不懂得训练和读书，就不知道江户时代。

中国诗歌和汉语在日本社会的意义是什么？

中岛石川:历史上，我认为汉语是日本文化的基础。我们必须意识到这个问题。即使在现代。比如夏目·索塞基。夏目·夏目漱石的文学是日本的重要文化遗产和宝库。如果我们要欣赏夏目·索绪克的文学，就必须面对夏目·索绪克文学的根基。夏目·苏塞基并不是唯一一个文学基础由中国人建构的人。所以，没有中文就谈不上日本文化。

我刚才举了夏目·索塞基的例子。事实上，汉语是江户时代所有知识分子的基础。比如要研究松尾芭蕉，就要研究他深厚的语文素养。所以，学习汉语是了解日本文化的基础。要努力把语文当成一门独立的学科，像以前一样，有一定的学时，有一定的权重，有丰富的内容，不可忽视。

:请告诉我们一些关于中国教育协会的情况。

中岛石川:这个学会的前身是1983年成立的大学中国教育研究会。接任校长后，1984年更名为全国华文教育研究会。也就是说，它是由全国各地的大学、高中、中学的语文教学相关的教师组成，现在有1000多名成员。该协会每年举行一次会议，定于今年在福冈大学举行。每年出版两次，《新汉字与语文教育》。这是一本非常漂亮的杂志。可能我觉得挺好的，有点自吹自擂。此外，我们还经常举办讲座、研讨会等。，并开展语文教育启蒙活动。

你对未来中日学术文化交流有何期待？

石川郁久:1984年参加兰州唐诗研究会，1997年和2000年参加庐山陶渊明研究会，2006年参加北京日中六朝学会。在这些会议上与中国学者的交流给我留下了美好的回忆。我年纪大了，不知道去中国的机会多不多。希望中国能继承好的传统文化，年轻人应该亲近和热爱传统文化。因此，中日之间有更多的共同文化。所以希望中国教育也重视传统文化。

刚来中国的时候，对方给我开了个诗词会。在现场，我拿出一大张纸，双方都在上面写诗。然而，现在还没有人这么做。1980年我去中国的时候，人们有时候会做这样的事，一起写诗，然后诬陷。可惜中国在变，再也没有人做这种事了。

日本学者一直保持着写中国诗的传统。例如，夏目·苏塞基和其他学者创作了大量的中国诗歌。因此，我们绝不能放弃中国诗歌的创作，期待中日双方都传承下去。(本报特约张世英贺明兴)

环

中岛石川:1942年4月9日出生，1955年毕业于东京大学中文系，1990年任二松学校大学教授，现已退休。主要作品有:《用心欣赏中国诗歌世界》(1975)、《陶渊明及其时代》(1994)、《汉魏六朝诗》(2009)、《中国诗歌欣赏》(2009)等。曾任日本中国学会会长，曾在日本nhk电视台发表中国诗歌系列演讲，在日本影响很大。曾任日本全国华文教育协会会长、六朝文学学会会长。(张世英何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