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中国文化复兴的两大歧途：自由主义与复古主义

本篇文章1645字，读完约4分钟

当中国gdp跃居世界第二，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时，必然要求作为“软实力”的文化能够与作为“硬实力”的经济基础相匹配。在文化领域，要做到大国一样的地位，而不是经济巨人，文化矮子。中国文化的复兴，本质上是中国经济崛起后，如何用自己的文化与自由文化、复古文化竞争的问题。

在中国现代文化发展的道路上，20世纪初兴起的新文化运动是近代以来中国文化复兴的光辉典范。但新文化运动所倡导的新文化，是其他民族历史实践活动与中国现实运动相结合的产物，并不是中国自身历史实践活动的真实写照。然而，中国正在进行的文化复兴运动与新文化运动有着根本的不同。中国当前的文化复兴是中国当前历史实践的内在要求和现实反映，是中国社会经济发展的必然结果。因此，当前的文化复兴一定不能照搬自由主义文化，而应该是一种从中国当前的社会生产方式和交换方式中生长出来的“新文化”。换句话说，中国要建设的新文化既不是以中国封建社会生产交换方式为基础的儒家文化为代表的传统文化，也不是资本主义生产交换方式下成长起来的自由主义文化。不幸的是，在中国目前的文化复兴道路上，自由主义和复兴主义仍然占据着一定的市场，有时甚至非常活跃。

中国当代文化复兴的现实意义在于如何在世界文化交流中争取话语权，这主要是与自由文化竞争。如果中国的文化复兴走的是自由主义文化的道路，那么争取世界文化话语权也只是在自由主义的范围之内。既然都是自由文化，那么中西方在世界文化的话语权上就没什么好争论的，因为在世界文化的话语权上，自由文化已经占据了主导地位。从这个意义上说，中国的文化复兴之路或者说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文化建设之路，一定不能走自由主义的道路。

因此，我们必须警惕现实生活中的各种自由主义，警惕一些人打着文化复兴的旗号大张旗鼓地宣传和发展西方自由主义文化。从历史的角度来看，如果自由文化在中国有意义，在新文化运动期间，历史选择了自由文化而不是马克思主义文化。中国历史的选择和历史发展的事实告诉我们，在中国走自由主义文化路线是不可行的，这是被历史否定的，没有历史前景的。所以，任何一个幻想自由文化可以拯救中国的人，都只是在自己的思想境界里幻想中国的未来。从马克思的历史文化观来看，以资本主义生产和交换方式为基础的自由文化，必然会随着资本主义生产和交换方式的演进而走向自身历史的终结。资本主义文化正在衰落的事实得到了强调。我们不能把一种看似强大，实际上却走向末路的文化作为中国文化复兴的目标来崇拜。

同样，在今天的中国，文化复兴之路绝不是文化复兴之路。任何形式的文化复古行为，用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的话说，都是反动行为，是颠倒历史。这条文化复兴之路的真实写照是:“一半是挽歌，一半是诋毁，一半是对过去的呼应，一半是对未来的恐吓。”如今，中国似乎有一股文化复古主义的风，以儒家文化为代表的传统文化的复兴越来越受到人们的追捧。儒家文化之所以能代表传统文化，并非空穴来风。在中国思想史上，儒、释、道并存，但三教共存的背后是儒家的主导地位。儒家文化往往把自己当成传统文化，传统文化必须以儒家文化为代表。在很多人心中，复兴儒家文化就是复兴传统文化，复兴传统文化就是复兴儒家文化。

在唯物史观中，儒家文化、道家文化和佛教文化本质上是基于自然经济的不同文化表现。归根结底，它们都是由传统农业生产方式和交换方式发展而来的文化。与以工业生产和交换方式为基础的资本主义文化相比，儒家文化处于相对落后的地位，是一种落后的文化形式。如果中国的文化复兴是复兴以儒家文化为代表的传统文化，如何用落后的农业文化对抗资本主义相对先进的工业文化？如何在世界文化的话语权中获得一席之地？这种对抗的结果可想而知。所以复兴儒家文化，不是提升当代中国文化软实力的途径，而是削弱文化软实力的途径。目前，任何形式的文化复兴都是行不通的，没有历史前途。

总之，当前中国选择文化复兴的道路，既要反对自由主义的道路，也要反对复古的道路，必须选择经得起历史考验的马克思主义的道路。

戴(作者:华中师范大学政法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