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周恩来翻译：田中角荣曾主动帮周总理脱风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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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东海的一个小岛屡屡触动人们的神经。

从去年购岛到最近暗示与中国在钓鱼岛问题上的对抗将长期持续，日本政府在其右翼势力的怂恿下，一再做出伤害两国关系的事情，引起中国人民的愤怒。

和平不易，友谊难得。年底，《解放周末》采访了80岁的林李云，请她作为周恩来总理的翻译讲述1972年中日邦交正常化的故事。

回顾过去，珍惜现在，林李云的语气很重:日本应该正视历史，不能倒退！

在林丽珍温柔的叙述中，我能听到陶陶的历史，我有更多的期待

田中角荣主动帮周总理脱风衣

自20世纪50年代以来，我一直担任毛主席和周总理的日语翻译。1972年参加中日建交谈判，经历了中日邦交正常化的全过程。

当时的国际背景是，二战后日本投降，蒋介石逃往台湾，国际社会处于冷战对峙状态。

1972年2月，中美关系破冰，随后美国总统尼克松首次访华。战后日本历届政府紧紧追随美国，日本追随美国外交政策，不敢超越。所以，尼克松对华秘密外交的消息一出来，日本也跟着来了。至于中日建交，两国外交界有一句话叫逾越外交，就是日本先超过美国与中国建交。

1972年9月25日，时任日本首相田中角荣来到中国。我清楚地记得那天北京的天气很好，蓝天和阳光明媚的空万里。当田中角荣走下舷梯时，中日两国的朋友都很高兴，觉得他们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周总理首先对田中表示欢迎，田中回应:我很高兴来到中国。两个人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周总理后来把田中送到钓鱼台国宾馆最好的18号楼。

有一个细节让我印象深刻。到达酒店后，周总理将脱下风衣。首相在战争中手臂受伤，不方便脱下风衣。这时，田中角荣主动在我们工作人员面前帮周总理脱风衣。

总理当时说:不，不，你怎么能脱我的风衣？田中角荣说了一句很动情的话。他说，你把我安排在国宾馆18号楼。这几天我是这里的主人。你是我最尊贵的客人。我应该为你服务。请允许我帮你脱下风衣。

田中不仅很有人情味，而且非常尊重毛主席和周总理。后来毛主席遇到田中，田中还是有点紧张。

周总理和毛主席一样，晚上工作，早上休息，中午起床。田中习惯早睡早起，每天早上5点起床，在院子里活动，生活规律。为了田中，首相暂时改变了生活习惯。他明确告诉工作人员:我要调整生活习惯，更接近田中，晚上10点以后不要给我发简报。周总理提前对田中的生活细节有了清晰的了解。比如在国宴上听到田中家乡的歌，他很惊讶，也很开心。

周总理和日本青年团谈了八个小时

中日关系一直很敏感，田中角荣迈出这一步真的很不容易。

当时日本有几个首相候选人在竞选。日本媒体形容这次选举是如鱼得水，指的是表面平静，所有人都在水下拼命。田中公开表示，他想在就职前改善与中国的关系。所以毛主席和周总理都觉得这个人应该会交朋友。我们主动派孙平华、肖等中日民间友好交往的同志到日本，表达了改善关系的愿望。最后，他帮助田中下定决心来北京。

应该说田中是很有勇气做出这个决定的。尽管当时国内极右翼势力的反对和阻挠，他甚至冒了一定的风险。他听说那天他去机场是乘直升机而不是汽车。当时日本执政党的一群极右势力反对中日建交，他不顾一切困难来到北京。

当然可以让他下定决心来。更重要的原因是我们国家做了很多努力。事实上，自194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来，毛主席和周总理一直非常重视与日本的人文交流。我从1953年开始从事中日民间交流。当时日本的农民团体、青年团体、妇女团体甚至旅行团都来中国，周总理亲自接待。记得和周总理一起接待一个日本青年团，总理和那些日本青年谈了八个小时！首相与他们进行了广泛的交谈。比如他问一个日本青年:你为什么留长发？年轻人回答:以示反抗！总理笑着说:我们年轻的时候对旧社会不满，就出国留学，想办法解决中国的问题。后来首相请那些日本青年吃饭。日本青年说，这在日本是不可想象的。

那时，每逢国庆，毛主席和周总理都会在广场接见外宾。有一次，首相指着天安门广场下的红色观景台对日本客人说:看，那些地方都是日本朋友。可以看出来了，来参加仪式的日本朋友那么多。所以田中首相1972年来北京的时候说了一句很真诚的话:我是沿着民间交往的轨道一路走来的。

这么多伤怎么加麻烦解决

当然这个过程也有干扰。

当天，在周总理为田中角荣举行的欢迎宴会上，田中发表了感谢辞。他感谢周总理的安排和许多中国朋友对他的欢迎。然后，他说，他代表日本政府，为过去给中国人民造成的麻烦向日本政府道歉。日语翻译说“麻烦”的时候，宴会厅里一片嗡嗡声，大家都觉得太轻了。

在第二天的正式会谈中，周总理郑重向田中指出了这一措辞的问题。当时田中解释说，他的话里已经有了道歉。后来毛主席接见田中时，也说自己不小心弄脏了姑娘的裙子，造成了麻烦。这份声明没有对战争进行深刻反思，也没有为日本给中国人民造成的严重灾难道歉。

为了让日方清楚地了解中国对战争责任的重视，周总理列举了日军在战争中杀害大量中国人并造成巨大战争损失的事实，非常严肃地对他说:日本军国主义对中国人民造成了这么大的伤害，添麻烦怎么解决？！根本连反思的意思都没有，不能接受！田中对此无话可说。他只能说:就是因为这个背景，我来了北京，而不是你去东京。田中答应周总理按我们的要求表达。后来，在《中日联合声明》的序言中，又明确指出，日方深切感受到过去日本战争对中国人民造成的巨大损害，并表示了深刻的反省。

会谈中也有很多争论，要求同存异

记得上次会议结束的时候，田中向周总理提出了钓鱼岛问题。因为当时在钓鱼岛附近发现了石油，周总理是知道的。当时周总理回答:我们现在的首要任务是解决中日邦交正常化问题。这个问题不是这次要讨论的话题，以后再说。首相的回答很简单，田中没有纠缠。

当时有几轮谈判，重点是中国的台湾问题。因为日本要和台湾断交才能和我们建交。当时，我们的一个妥协点是，在发表的公报中没有明确说明。《中日联合声明》发表后，日本外相宣布废除《日台条约》，并以此方式与台湾断交。

会谈中有许多争论。当时有个日本条约导演高岛芳郎，总是以法律程序和条约为借口吓唬人，和外交部长姬鹏飞有过几次争执。周总理发现后非常生气。当时，谈判桌上表达了不同的意见。田仲总理说话了。起草文件时，姬鹏飞与日本外务大臣大平正芳会谈，不断有磨合和争论，需要求同存异。

周总理对田中角荣的决心和非凡勇气表示赞赏。的确，从田中上台到中日邦交正常化，只用了84天。连日本都有雷霆万钧的评价。

事后，周总理经常对我们说，一个历史人物，要有勇气去做别人做不到的事，他才会载入史册，我们要永远记住他。如果不是田中，其他人可能都没有美国之前和中国建交的勇气。随后，周总理在会见日本客人时对田中给予了高度评价:田中一上台就作出决定，恢复中日邦交。这是了不起的，值得称赞的。他比尼克松勇敢。

对话

和平不易，友谊难得

本报许巍

解放周末:如今钓鱼岛争端不断，给中日关系蒙上阴影。作为中日建交的见证者和见证者，你一定心情沉重。

林·:是的。我长期从事中日友好交流。中日两国自1972年建交以来，40多年过去了，中日关系变成了这样。怎么才能不难受？近年来，日本一些人对中国的逐渐崛起产生了心理落差。再加上日本经济发展缓慢，部分日本民众可能被右翼政客误导；但是我认为大多数日本人对中国很友好。前不久去了日本，认识的日本朋友大多对我们很友好。

解放周末:你知道日本是怎么看待钓鱼岛问题的吗？

林·:即使在日本，对钓鱼岛问题也有不同的看法。比如日本前首相鸠山由纪夫不久前的一次公开演讲。他认为无论日本有多少人反对，他都觉得这个问题应该留给后人去解决。鸠山由纪夫还问我中日建交时，周总理对钓鱼岛问题的看法。我如实回答，当时会谈没有讨论钓鱼岛问题。

他的主张和邓小平同志提出的搁置争议的主张是一致的，我们国家一直是这样做的；但从去年开始，日本打破这种平静，故意挑起钓鱼岛争端，使局势紧张。所以，是日本自己改变了钓鱼岛现状。

解放周末:在你的记忆中，你提到了田中角荣在中日建交中发挥的作用。政治家的行为往往在很大程度上影响着国家间关系的走向。如何评价现任日本首相安倍晋三？

林李云:安倍家族本来就是一个右翼家族。他的祖父岸信介曾是日本首相，二战后因涉嫌甲级战犯被拘留，后来被释放。岸信介上台后，积极推行军事扩张政策，追随美国，制造两个中国，顽固地与中国人民为敌，企图把日本拉回老路。安倍的叔叔卫戍也是首相。这两个人是日本反华极右保守势力的代表。安倍第一次当首相的时候，也想在中日关系上有所作为；但是现在情况变了，他越来越表现出他的右翼性质。

解放周末:你对中日关系的未来有什么希望？

林:我记得我在告别田中角荣的时候，周总理说过这样一句话:我们同日本的交往有两千多年的历史，有半个世纪的对抗。今天，我们看到时代在螺旋前进。和平不易，友谊难得，我们自然希望看到两国友好的同行；但前提是日本要正视历史，不能倒退！林口述实录——由本刊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