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文坛“抄袭”现象背后的反思：到底伤害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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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用“一波又一波”来形容近年来文坛上出现的“抄袭”事件；在百度上输入“文学抄袭”会立刻跳出“中国文坛近几年抄袭”的页面；从被法院判定为抄袭的郭敬明，到因抄袭被新疆作家协会开除的作家，抄袭似乎成为近年来谈论文学现象时不可回避的话题。

“在20世纪80年代，作家抄袭，但一旦被发现，抄袭者自己会感到羞愧。但是现在，真的很奇怪。”西湖杂志副主编吴璇在谈到当前文坛的抄袭现象时感叹道。

抄袭者反而成为最后的赢家

吴璇的“奇怪”是指抄袭“似乎是普遍现象”；第二，意味着有些抄袭者并不以为耻，反而“甚至成为商业投机的手段”。

“文学界的抄袭现象相当严重，不仅是创作者的抄袭，还有批评和学术研究的抄袭，媒体很少披露。其实有很多私人的，都是朋友打工或者其他不为人知的方式解决的。”解说员李建军接受采访时直言不讳。

在几天的调查采访中，我问了近十位文坛人士，“你们觉得文坛的抄袭现象严重吗？”几乎所有的答案都是“严肃的”其中有五六部作品被不同程度地“抄袭”。虽然只有几段是抄袭的，“这几段是我文章的核心部分”。

“我只是拿来参考引用”，网络作家安在被问及“抄袭”时所做的“解释”，目前颇具代表性。她的《人生如初见》、《天真》等“抄袭”作品依然被列为“畅销书”，而网友则罗列长长的抄袭细节。还有景M .郭，他的《梦里花落多少》一书被法院抄了，他赔偿了但不肯道歉，所以他后来的一切发展都没有受到影响。

据一些业内人士透露，这样的例子在文学界数不胜数，抄袭者成了最后的赢家，他们的行为也为后来者提供了“捷径”。显然，“他们”不仅指像郭敬明和安这样的“媒体名人”，还包括从“抄袭”中获益的作家、评论家和学者。

“为什么现在抄袭事件层出不穷，抄袭者层出不穷？在我看来，抄袭者得到的好处比失去的多无数倍；还有无数倍的抄袭事件没有曝光。这两次“无数次”足以带领很多人一浪高过一浪的前进。这些人有一种‘犯罪安全感’，并不觉得抄袭有多严重。”同济大学文化批评研究中心的学者汪小玉说。

善待他人还是追求到底？

调查发现，很多被曝光的抄袭者都有“犯罪记录”。以因抄袭被新疆作家协会开除的作家袁媛为例。在已发表的远方抄袭作品列表中，多达10部小说。事发后，有人反映，如果他第一次抄的时候被严惩，不会导致今天的恶果。

“抄袭一出来，很多人就会因为不想伤害别人而不了了之。感觉抄袭一旦出现，就要追究责任，不能抱着善待他人，心安理得的态度去解决。这是一个消极的解决办法。”评论家李建军认为，纵容“抄袭”，这是不负责任的写作，导致非常严重的后果。“因为无论是创作、批评还是学术研究，都是一种艰苦的工作，需要认真踏实的努力，做出一点发现，一点创新。如果我们容忍抄袭，或者采取“善待他人”的态度，就会恶化我们的写作环境和批评氛围，真正认真创作和学习的作家和批评家的劳动成果得不到保护，那么善于抄袭他人劳动成果的人就会大行其道。如果这样下去，后果会非常严重。”

“当你第一次犯错时，给予必要的惩罚，你会警告他以后不要再犯。如果不加强监管意识和惩罚力度，就会形成恶性循环。”这种“善待他人”的态度，更多地出现在对年轻“抄袭者”的揭露和惩罚上。在采访中发现，对于那些在写作中崭露头角的，有一定写作潜力的青年作家，在抄袭被发现后，很多人出于“善意”而为被抄袭者“打工”，希望用“其他手段”来处理，而不是曝光、揭发。

“在文学创作和学术研究中，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我们要培养这样的意识，不要以任何理由去窃取别人的劳动成果，更不要碰运气欺骗自己。已经有成绩的作家要爱惜自己的羽毛，不能毫无畏惧地抄袭。”李建军表示，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与以后继续从事写作生涯并不冲突。以日本作家山崎丰子为例，他说她抄袭别人的作品，在日本受到严厉的追捧。她的创作一度停止，后来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整，她继续写作。

李建军强调，大家要认识到，抄袭是对创作者的不尊重，是对他人利益的侵犯，是对他人劳动成果的占有。本质上是盗窃抢劫，性质很严重。我们必须警惕这种现象。“一旦出现，就要追到最后。”

抄袭现象是一个社会问题

毫无疑问，在抄袭者和抄袭者之间，应该承担责任的是抄袭者。正是他们的抄袭行为导致了抄袭者在权益受到侵犯的同时遭受了巨大的精神和情感伤害。但是，反复抄袭暴露出来的问题并没有那么简单。

研究发现，作家、评论家、学者在谈论抄袭时，大多没有新鲜感，表现出更多习以为常的态度。对于旁观者来说，“抄袭”与自己没有直接关系，“事与愿违，高高挂起”；对于抄袭的人来说，很多“走开”都在于人情，没有实际维权就有愤怒。

在过去的面试经历中，我们遇到过很多次这样的情况。大部分抄袭者都表现出“不可饶恕”的态度，但被问及是否采取法律措施维权时，一般都说“不调查”。对书面作品抄袭的隐瞒，使得追究责任非常困难，这可能是被抄袭者的顾虑。

上海新文汇律师事务所律师傅敏荣告诉记者，相比抄袭，书面作品的抄袭在法律认定上要复杂得多。虽然目前对于抄袭或抄袭没有具体的认定标准，但法院会采用社会学、统计学等方法对具体案例进行科学认定。

“我们更应该注意的是，抄袭伤害了我们共同的事业，伤害了我们写作或批评时应该遵循的伦理。”在李建军看来，抄袭已经成为一种普遍现象，“人人有责”:文化领域的抄袭和精神产品的掠夺，必然会对作家的情感造成伤害，对文化规范造成破坏，对文化生态环境的破坏，对任何人都不会造成伤害。

也有学者表示，文学界的“抄袭”现象一定不能孤立看待。“‘抄袭’涉及社会各个领域，是整个社会信用体系被破坏的标志。”汪小玉这么说。在青年作家李浩看来，文坛抄袭是个人事件，但绝对是社会问题。“一方面，我们应该强调惩罚和惩罚的有效性。另一方面，我也觉得应该从根源上思考如何解决。”

汪小玉还说:“单纯依靠媒体或者个人的声音很难完全解决这个问题。这些努力都是在有限的时间内做出的，不可能从根本上改变这种现象。一定要集中全社会的力量，从最关键的点出发。”但是，在目前的情况下，我们每个人都需要从我做起，严格要求自己，勇于承担社会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