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百花】跳跃的苍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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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树鹭，仿佛在春天遇到了什么特别的事，飞走了，又飞回来了。苍鹭的每一次飞行就像我在村子里的每一次奔跑。它们的翅膀慢慢搅动，脖子前倾，缩成之字形，脚向后伸直，就像拥抱着村庄。我相信每一棵嫩绿枝桠的杨树，一定是被苍鹭唤醒的。甚至整个村子都被会飞的苍鹭吵醒了。

春天的空非常干净，穿过村庄的小溪非常清澈。附近的山丘和山坡上，由远及近都覆盖着淡淡的绿色衣物。当地球是绿色的时候，白云跳了起来。我喜欢站在杨树下，凝视着突然打开的广阔蓝天。蓝天下，一对对苍鹭正在新装修，准备孵蛋。树梢上有几对苍鹭，沐浴着阳光，苍鹭让春天提前来到村庄。

苍鹭属于候鸟，不像麻雀常年呆在村子里。他们每年飞往南方过冬。立春后，它们飞回北方黄土高原的村庄，去年住在它们的巢里。如果鸟巢去年被打破，它们会被修复。鹭不是每年都筑巢的。一窝可以供一对苍鹭使用很多年。

春天，当鹭鸟从壳里出来时，杨树的叶子就要开花了。在一棵大杨树上，在苍鹭搭建的巢中，不断有雏鸟破壳而出，巢中每只雏鸟的生长速度都快于杨树长出的叶子。春天阳光普照大地，杨树透明，鸟巢透明，整个春天透明。下午气温飙升时，一只苍鹭站在巢边展开翅膀，为饥饿的雏鸟遮挡烈日。苍鹭保持同样的姿势，长时间站立不动，在翅膀下照顾幼鸟。苍鹭的母爱，在树上，树就能感受到。

没过多久，稍微长大一点的小鹭开始练习在树梢上跳跃。村子里所有的苍鹭都从树梢上飞下来。小苍鹭开始跳跃，害怕得发抖，好像它不能掉进巢里或树枝里。慢慢起飞，慢慢回落。他们一次又一次的跳起来，落在树梢上，就像我跳起来落在地上一样。

我喜欢抬头看那些跳起来的小苍鹭。它们先在巢里慢慢跳动，然后从巢里跳到巢附近的树枝上，再从一根树枝跳到另一根树枝上。小鹭一旦跳跃，就永远停不下来。他们在整棵杨树上跳跃。树上到处都是几十个鸟巢，都是苍鹭搭建的，整棵杨树的树顶都成了他们树上的村庄。

苍鹭的巢只能从远处看，不能靠近。我不止一次挖过麻雀的窝。麻雀搭的窝，大部分都是搭在低矮的屋檐下，或者是老鼠遗弃的洞里。与苍鹭不同，它们的巢穴建在高大的杨树顶端。有一次，我看到一只盘旋的老鹰从高处划着空，准备攻击孵化中的苍鹭。树上的几十只苍鹭立刻站了起来，叽叽喳喳地一起盯着老鹰，好像准备反击。老鹰围着大杨树盘旋，飞走了。我看着远处的鹰消失在天空，但我从未靠近白杨树枝上的鹭巢，尽管我已经学会了爬树。

在农村，杨树长得快，木质软，不是好树种。杨树的高度是村民们在移除树枝后提高的。爬树的人爬到杨树上，最多把身体放在靠近树体的树枝上，然后不敢沿着分开的树枝爬上去。如果他们继续爬，树枝很容易折断。苍鹭的巢建在树梢的顶部和中部。别说大人，连小孩都走不近。

苍鹭是村里最大的鸟，头、颈、脚、嘴都很长，身体看起来比翱翔的雄鹰大得多。槐树、梨树、杏树、臭椿、梨都是村里的硬木树种。苍鹭对白杨情有独钟。它们只选择在大杨树上筑巢，还成群结队。我在一棵大杨树上见过50多个鸟巢。不知道苍鹭是喜欢杨树的气味，还是更喜欢杨树的软木，让人难以靠近。白杨树的木材是如此柔软，以至于巢在风雨中依然安然无恙。也许，村子里的杨树是为苍鹭而生的。

苍鹭是一种大型水鸟，以水中的鱼、虾、泥鳅、蜥蜴、昆虫和蜻蜓为食。它们的食物大多在浅水或沼泽中，或在人工水坝和池塘中。在水草稀少的黄土高原上，苍鹭真的很难找到食物。

清晨和傍晚，苍鹭彼此相隔一定距离，独自站在水边的浅水里，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久久地等待过往的鱼，眼睛一直盯着水面，立刻伸长脖子，啄食鱼或其他水生动物的到来。有时站在一个地方不动，脖子弯在两肩之间，经常一只脚站着，另一只脚在腹部以下，站几个小时不动，所以叫长颈老年。

我想，苍鹭之所以每年春天都早早从南方飞回北方的村庄，大概更多的是因为它们奔向村庄里的大杨树。村民也爱苍鹭，盖房子，做家具。在砍树的过程中，大多数人都会保留大杨树。苍鹭在村子附近的大杨树上筑巢，但是在离村子很远的那些杨树上，却没有苍鹭筑巢。苍鹭乐于为邻，这应该归功于村里人鸟的善良。

苍鹭像村里的幸运鸟，与村民和睦相处。鹭来村里，应该有鹭家。苍鹭的家在杨树上，杨树成了苍鹭在树上的村庄。

我喜欢看鹭筑巢、孵化、跳跃和飞翔。它们世代在树上孵化生长，就像在地上种植和收割庄稼一样。这些跳跃的东西可以算是地球上的大丰收了。

在村子里，我也想给苍鹭种些杨树，让它们在树梢上跳一跳再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