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百花】马步升：寻找自己的根基性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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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艺宏

曾担任茅盾文学奖和鲁迅文学奖评委的马步升，在文人圈颇有名气。但他中等身材，长相普通，在生活中其实是一个很低调的人，衣着朴素随意，从不刻意打扮。他喜欢穿色彩鲜艳的t恤，但不注意搭配。但那种浪漫奔放豪放的风度，总让我想起那些朴实无华，超然物外的魏晋名士。

记得第一次遇见马步升是在一次工作研讨会上。当时刚进评论圈的时候，批评的标准还在变化的成长期。另外，我不谙世故，不善交际，对圈子里的大牌和他们的格局也很茫然。然而，我一开口，马步立刻吸引了我。再复杂的道理，经过他简单的解释，甚至粗俗的比喻、类比、引用，都会变得浅显易懂。自然，这只是马魅力的冰山一角，虽然由于我个人的爱好，我首先注意的是他的幽默如脱口秀一样得心应手。我总觉得只有豁达无畏的人才能跳出人为的藩篱，发现世间万物之间自由平等简单的关系。

后来我发现他的不止这些。有一次有人说起一个鲜为人知的抗日将军，他把将军的详细履历划掉了，包括他什么时候去过西北，指挥过哪些战役，歼敌多少，历史评价等等。我当时就震惊了，立马就爱上了他的知识。比起我感受到的强烈震撼，这里其他文学人物的反应要迟钝得多，可以说是很平静很正常。当然，他们也无数次看到过“马步升”那惊人的记忆力和广博的学识，也平静了很久。他可以描述中国历代移民的历史和路线。他可以评论干家派代表的学术成就和特点。他一生都生活在学术界和文化界。我遇到的学者文人很多，其中不乏有识之士，但有才华的人很少，“马步升”是人才的宝贵类型。这样肆意的天赋，自然要形成各种文字，不然不会浪费。因此，审视“马步升”的成就，可谓光彩夺目，异彩纷呈。不仅有短篇小说《老钵社》、长篇小说《女子监狱》、《绿白盐》、《1950年的婚姻》、《陇东病逝史》，还有通俗史书《燃烧的太阳旗:日本侵略者的秘密记录》、《兰州历史文化:兵家之战》；有散文集《一个人的边界》《天干地支》，文化研究著作《西走》《西北娶女现象考察》，另类文学史《刀尖上的道德:透过文本看中国侠客史》。看着他在期刊上发表的各种文字，更是数不胜数。他在历史文化、文学批评、小说和散文创作方面的成就有目共睹。

渐渐了解这个人后，发现马步升是一个扎根于西北黄土地的老实人(这是他自己的话)。他游刃有余，超凡脱俗，入世，热心肠。他的文学目光聚焦在他出生的土地上，他热爱清新朴素的民间道德、礼仪和话语。以前看过他的小说《绿白盐》，不喜欢那种没完没了的夸张语气和挑刺的语言。直到《1950年的婚姻》他转向了更为粗俗响亮的民间话语，我才意识到贯穿其中的审美追求。他经常谈到文化之根对作家的重要性，这体现在他自己的创作实践中，不仅仅是因为他对脚踏实地的田野调查和去山河旅行的热情(我记得有一次参加会议组织的省内短途学习，会议结束后，他和两三个朋友讨论了一下，带着简单的包直接去了西藏)。在于他对民生疾苦的深切关注(中篇小说《离家三千里》对大饥荒真相的追求使其成为一部伟大的作品)，对家乡历史风光和家族传说的痴迷(体现在他所有的小说中)，对民间价值观积极方面的认同和民间话语在骨子里的强大生命力。他最喜欢的角色永远是充满侠义精神的儿女英雄，无论是《青白盐》里的父亲马正天，还是1950年《结婚》里老区出生的县长马干山。在小说语言上，他一直以民间话语为基础，尝试不同的话语效果。《青白岩》是文学与艺术的混合体，出人意料地将陇东方言与古典浪漫风格融合在一起。气质与宏伟矫情的并列充满张力。再加上两个高层人物，地方英雄和奸臣的对抗，凸显了南北之间，人民和政府之间长期存在的文化冲突；《1950年的婚姻》以陇东的骂人话和乡村礼仪习俗为叙事话语主体，另类英雄马干山与他的骂人话齐头并进，构成了这个形象不可或缺的个人魅力。可以说，工整、铿锵、辞藻口语化的古典语言风格，爽朗、传神的陇东污言秽语艺术，既是一种话语实验，也是马步升作品中的一种文化立场。在两者的冲突与融合中，马步升寻求自己的根本存在。

其实“马步升”是一个用之不竭的人。在文学的道路上，他走了很长一段路，他在大步走向更远的距离。

马步升:1963年生于甘肃合水。他写过500多万字的小说、散文和学术著作，获得过20个国家级和省级文学奖。小说主要有《女子监狱》、《青盐》、《革命片》、《1950年的婚姻》、《陇东病逝史》等。中短篇的代表作有《老碗社》、《哈一刀》、《小江湖》等。散文集主要有《一个人的边界》、《天干地支》、《龙行行》等。，还有学术著作。在各种选刊、选本、年度选本中入选作品100余部，在中学语文读物、高考模拟题中入选作品8部。曾任第六届、第七届茅盾文学奖、第五届鲁迅文学奖、第十届马奖评委。中国作家协会会员，甘肃省作家协会副主席，现就职于甘肃省社会科学院。

文学龙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