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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陇文化]【文化·作品】怀念我的父亲曹禺

来源:甘肃经济信息网作者:濯昊更新时间:2020-10-31 02:32:02 阅读:

本篇文章2749字,读完约7分钟

一百年前,一个婴儿出生了。一百年可以称为很长的时间,但人们并没有忘记他,一百年后依然在纪念他。为什么?他做了什么?答案很简单:他写了几部剧。正是他创作的这些戏剧使他今天仍然和我们所有人在一起,交流思想和感情。他给了剧生命,剧也给了他生命。

我父亲的生活与戏剧息息相关。他小时候只有3岁。他妈妈和我奶奶带他去剧院。在很小的时候,他就被舞台的奇观所吸引。他长大后和朋友们在自家院子里演戏,也算是他最初的戏剧实践。就读南开中学后,加入南开新剧团,代理、导演、翻译西方戏剧。从此,戏剧成了他毕生的迷恋和追求。

《雷雨》是他最著名的一部剧,已经上演了70多年。我记得他跟我说当时还在南开中学读书。一个叫杨山泉的同学告诉杨山泉,我想写一个故事。杨山泉说,说说吧。他讲了很多线索和困惑。杨山泉没认出来为什么。他只是说,很复杂。写下来。

后来,有人采访了我爸爸,我听到他对采访者说:“你想让我告诉你樊沂来自哪里,有什么原型?是的,肯定有,很多很多。可是让我去告诉张老太太、李氏少奶奶、王小姐有什么用呢?浪费时间,又不认识。“雷雨”这个名字,如果我坚持说出来,就是一声把他们吵醒的隆隆声;雨是从天而降的洪水,把大地冲刷得干干净净。”我曾经陪父亲去过他的母校清华大学。他在清华大学图书馆写《雷雨》。他指给我看他以前坐的座位,说:“不知道浪费了多少稿纸。它们被塞在床下。写了很多人物传记。当我写累了,我跑到外面,躺在草地上看天空空,看着长长的白云和蓝天他还说:“图书馆的一个工作人员对我很好,给我提供了很多书,还允许我在关闭图书馆后留在这里写作。那些日子真的太难忘了!”他说他只想写作,没想过出版,也没想过表演。

[陇文化]【文化·作品】怀念我的父亲曹禺

他还告诉我,我写《家》剧本的时候,是在四川长江边的一艘小轮船上。天气非常热。他是一个热恋中的男人,大汗淋漓。从早到晚,他一个个写,笔追着他的思路。河水敲打着船底,就像人的心跳。没有电灯,他晚上在油灯下写...

小时候也看到过同样的场景,是在铁狮胡同中央戏剧学院宿舍。我父亲的书房是一排小北房之一。院子里有一棵大海棠树。我和同学经常在海棠树下跳橡皮筋。当我转身时,我可以看到我父亲在窗户前面的桌子上写字。炎热的夏天,父亲在写东西的时候,赤膊上阵。那时,他从未听说过空,也没有粉丝。桌子上有一个大脸盆,里面有一大块冰。他大汗淋漓,信纸粘在手臂上,字迹被汗水弄得模糊不清。有时他会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经常猛烈地挠头,就像他脑子里有那么多东西,只有拼命地、彻底地挠头才能理出头绪。经常,他反复琢磨,反复读人物台词。我听他背过《胆剑》《王昭君》。他的阅读与众不同,甚至超乎寻常,让我印象深刻,让我忘了,因为他根本不知道声音的存在,他用自己的感觉和品味去阅读,读得那么多。

[陇文化]【文化·作品】怀念我的父亲曹禺

看《北京人》剧本,有评论说《北京人》是曹禺创作过程中的巅峰,也是他最好的剧本。作为一名编剧,我惊讶于在我父亲还是个年轻人的时候,为了写一个像曾浩神父这样的角色,我必须要有什么样的感情,有多少不快乐,有多少根深蒂固的厌恶和深埋的痛苦。记得有一次我问他写的时候是什么感受,他回答说:“生活中往往有很多印象,很多憧憬,他写出来总会有。我没法解释清楚,也没法写。”我一直觉得北京人每个男人都有他的影子,比他们所有人加在一起都更丰富,更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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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大革命”期间,父亲战败摔跤。有一段时间,我白天被关在牛棚里扫街,晚上不能回家。他曾回忆说:“我羡慕街上随便路过的人,一个字都不懂的人,没有任何文化的人。他们真的很开心。他们还能过着人的生活,没有被虐待,没有被抄出家门,没有被带走。人应该有的一切自由和权利。”后来他让他回家,就把自己锁在屋里,不出门就不能出门,吃了很多安眠药,完全像个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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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碎“四人帮”后,父亲恢复了名誉,担任了许多职务,参加了许多社会活动。但他最想要的是写一部好戏。在他心里,他永远是一个剧作家,他的思想就像一个被鞭子抽打的陀螺,一直不停地转动。父亲一生中从未感受过“知足常乐”、“乐在其中”的心情。晚年,他因什么也没写而痛苦。这种痛苦没有文革时期的恐惧那么具有攻击性,大家也不能幸免。这种痛苦只属于他。我反复琢磨过这种痛苦的意义,我猜想痛苦就像一把钥匙,只有这把钥匙才能打开他心灵的大门。他知道这一点,他感到安心,甚至感到一些安慰。然而,他没有开门。他只是频繁地抚摸着钥匙,感受着手中钥匙沉重而冰冷的重量。他没有一点一点放弃痛苦,放弃了被痛苦取代的强烈的写作欲望,直到生病住院。他不再说“我想写”。有时候他会说:“我本应该是一个老师,一个好老师。要是真的学了就好了。”他经常检讨自己过去学习不努力,读书不系统。偶尔,他会谈起他年轻时是怎么写的,写得有多好,就像讲述他做过的一个迷人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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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写《雷雨》的时候,作品送给了他的好朋友、中学同学张金一。当时,张锦仪、郑振铎、巴金共同经营《文学季刊》。金姨叔叔把剧本放在抽屉里放了一年,因为父亲离他太近,但他觉得很难开口。我曾经问过我爸:你怎么不问?他说:“我当时真的没在意。我知道这是好事,就站了起来。”一年后,巴金叔叔看到《雷雨》,立即决定在《文学季刊》上发表。父亲年轻时是那么自信,但晚年不止一次问我,他写的东西真的好吗?我劝他不要想这件事。我说这不关你的事。“怎么说呢?”他问我。我说:“剧本是你写的,你尽力了,然后就要用时间来衡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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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剧本经得起时间的考验吗?"他又问。

“你说呢?”我问他。

他没有再说话。我相信他心里有答案。

他曾经说过:“我喜欢写人,我爱人,我写我认为是英雄的可喜人物,我也讨厌人。我写卑微琐碎的人。感觉人有多需要理解,理解有多难。没有一个作家敢说:我把人说清楚了。”当他重温母校南开中学时,他为中学生说话,说:“我这一辈子都有这种感觉。人很复杂,人很珍贵。人,还是应该让他明白。不管你做什么,做什么,不理解人,就不能理解人。这毕竟是很大的遗憾。”

[陇文化]【文化·作品】怀念我的父亲曹禺

写人,写人的灵魂,永远对人充满热情和兴趣,我想这就是我父亲写作生涯的写照。

记得父亲84岁的时候,北京人艺又演出了《雷雨》。他生病住院了。我去看他,然后去医院看他。他问我:你怎么看?能不能看,观众能不能坐着不动?他喜欢听普通观众说的话,比如:有趣、刺激,听到这样的话他最开心。那天我跟他说剧场很安静,我能感觉到那是一种完全被吸引的安静,他笑了。前几天在首都剧场看了《日出》,剧场爆满。我又一次感受到了那种沉默。我想象着父亲坐在台下,和大家一起看台上的表演。随着演员们的表演,我的心里有了无声的波澜。

[陇文化]【文化·作品】怀念我的父亲曹禺

演出结束,演员出来谢幕,观众起立,齐声鼓掌。他们的掌声和情绪让他知道他没有辜负他们的期望,他们被他的戏感动了,得到了精神上的满足。对于身为剧作家的父亲来说,这是多么幸福的时刻啊。

(来自人民政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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