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周汝昌:红楼美学真理真师
本篇文章1689字,读完约4分钟
我有很多自传体的文字,其中一条就是表明我是一个乡村男孩,不是书香门第;家里没有图书馆。从小就爱一本书,却没有一本书可以翻翻。我的内心感到一种压抑,甚至是痛苦。我,一个村里的小男孩,因为某种原因,没有任何条件和学术打交道,但我梦想自己能成为一个有一点知识的人。所以羡慕学术的人,偶尔碰到一篇和学术有关的文章,就像是吃了一顿美餐,饿得放不下。
我出生在乱世,学习的历程可以用各种困难来形容。直到30岁才真正进入著名学府“盐源”。我的“研究”从这里开始。但那时候,盐源的名师都已经退休了。想做研究就得自己去探索,没有真正的指导和引导。没错,就算是“治”和“学”,结果也是学外语,翻译成陆机的名著《文赋》;同时,对《红楼梦》曹雪芹的研究进入了最关键的阶段——这是盲目的,没有方向,也没有设定理想的目标...当时的心情又增加了一种学术上的饥渴,就是想看著名学者的文章,但是没遇到多少人。
以上是过去。
今年,我已经94岁了。从70年代开始,眼睛受损,阅读的边缘接近于零。即使有一点点机会,我看的文章大部分都是以名词概念的堆砌为主,再加上一点形式逻辑推理方法,往往是简单的直线,贫瘠而辛苦,根本没有学术生命线。
最近“听”到李泽厚先生和刘先生的问答文章,很重要,也很抢眼。看他们的学习和研究,真的很受欢迎,简洁,热情,真诚。他们在短短的篇幅里,给我们讲了那么多丰富透彻的学习和研究的例子,真的让我这个从小失学,渴望学习的人很惊讶。这个问答出现在不同的报刊杂志上,我听了三遍,看了三遍,真的受益匪浅。特别让我吃惊的是,他们突然触及到红学的问题,拿我的一些观点来举例评论。他列举了一系列话题进行讨论,一般来说:如考证,如探索,如爱情,如人情,如原著,如续书,如欣赏和体验哲学和美学,性格和评价...几乎是大范围的“全方位”。
没想到李先生会对考证很感兴趣。他很清楚考证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像有些人只是把“考证”当成一个名词,一个概念,当成一件可恶的坏事,我不禁想到,季羡林先生说要给读者推荐几本好书的时候,列出了三张国外的考证,说他感兴趣,受益匪浅。李、刘虽不是考据学家,但对考据学的意义、作用和美学价值却有着深刻的认识。
二、曹雪芹写的“情”字是什么?李先生明确表示,它指的是人的感情,而不仅仅是男女之间的爱情“暧昧”(写湘云“儿女私情从来没有微闹鬼”)。更重要的是,李先生郑重指出,《红楼梦》中的感情是东方人的情感特征,西方读者很难理解。这种东方的感觉背后隐藏着一种深深的悲伤感。这些重要而复杂的问题,出自李先生之口,那么自然,那么通俗,那么清晰,那么顺势,给人一种思维敏捷的感觉。
第三,李先生对红学考证与推理的探索性研究的喜欢、赞赏和评价,值得深思。
阅读李泽厚先生和刘先生的问答文章,是一种令人心存感激的享受体验,同时也有一种用语言表达的享受,那就是“认真”二字。语言的真挚情感,是一个伟大的学者和仁人君子的美德。什么是“认真”?“诚”即真诚,“切”即渗透。没有真知识的假学者往往没有一颗善待他人的善心,他们的语言表达也没有那种珍贵的“认真”之美和“认真”之感。
关于“认真”,贾政在《红楼梦》七十八回评论宝玉的“将军词”时曾作过这样的评论:“虽说了几句,却不甚认真。”“认真”一词出现在经典文学名著中,并应用于文化问题,这是第一个最好的例子。
“认真”这个词,一个普通的词,似乎和学术、创作没有很直接的关系,但越是品味越重要。在这里我不妨举一个很简单的例子:我和启功先生讨论过《兰亭集序》,我们有几个小词为此而唱;在启功先生的一首歌的开头,他说:“把它发到昭陵就行了,隔壁的丁武鸥会听的。”齐先生的诙谐幽默随处可见。他批评“丁午兰亭”一直被强派到欧阳询的观点,并加以嘲讽,说是从“隔壁”听来的。其实质是指出这些人没有经过任何研究就做出了大量“鹦鹉学舌”的论文。这种“隔壁”听起来和“认真”是相反的,所以既不真实也不深刻。李泽厚先生在评论王国维、陈寅恪、钱钟书的时候,那几个字是那么简洁中肯,真的配得上“认真”二字。我想问:做了深入研究的人能说出这样“真诚”的话,难道不是真的吗?
标题:[陇文化]周汝昌:红楼美学真理真师
地址:http://www.huarenwang.vip/new/20181024/11.html
免责声明:甘肃经济信息网是一个为世界华人提供甘肃省本地信息资讯的门户网站。部分内容来自于网络,不为其真实性负责,只为传播网络信息为目的,非商业用途,如有异议请及时联系btr2031@163.com,甘肃经济信息网的小编将予以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