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城门开》:北岛的精神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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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冬天,我在北京美术馆三联陶芬书店的书架前找到了王军的《一城记》。那些被电脑修复的北京城门,印在半透明的纸上,覆盖着现有的街道。热泪盈眶——北京曾经有多么美丽的城门和城墙。
北岛在他的新书《城门开启》中说,“我要用文字重建一座城市,重建我的北京——用我的北京来否定今天的北京。”读到这句话的时候,我翻开书顶上有旧城建筑的半透明的北京,泪水又涌上了眼眶。我突然想到,他要重建的是北岛的北京,不是梁思成坐着哭的北京,不是老舍的骆驼穿过尘土的北京,不是林写《小营子》的城南北京...也不是北京的一群孩子穿着军装在院子里溜达,也不是北京的垂柳小区,吃晚饭的时候凤塘里飘着炒咸带鱼。
北京虽然没有城墙,但是它的城墙和城门屹立在每一个北京人的心中。精神之墙永远高于物质之墙,不可侵犯,至高无上。
诗人的灵魂更形而上,更敏感,更细腻。因为理想主义和唯美主义,我们不能妥协。所以北岛在打地板上可以说“重建我的北京”。诗中的每一个字都是从几千个字中提炼出来的,之所以如此有力,是因为情感的旺盛和文字的精准。感情聚集的时候一定要用散文代替诗歌,你会发现每一个字看似不经意,却很美好,很有穿透力。
在《城门洞开》中,诗人的北京城充满了乡愁和感伤。正如哈佛俄罗斯裔女学者斯维特拉娜·博伊姆(Svitlana Boim)在《怀旧的未来》中所定义的那样,“怀旧是对一个不再存在或从未存在过的家的向往”。在“修复型”和“反思型”这两种怀旧叙事类型中,北岛恰恰是前者,强调“怀旧”中的“旧”,以及强烈的回归过去家园的欲望。北岛的北京与其说是一座翻天覆地的城市,不如说是一座精神之城。十年的流浪为他提供了一个不寻常的双重“陌生化”视角来审视这座城市,父亲的去世简直就是这座城市精神根基的离开。《父亲》一文是书中最重要的一篇。只有读了这篇课文,我们才能理解北岛的北京。
就北岛而言,北京远比60年代的王朔和70年代的冯唐有意义。它是一座青春的城市,代表着童年和青春时光;是祖国,在漂洋过海十几个国家的诗人眼里,对一个城市的向往升华为一个文化祖国;是父母的延续,父亲的离去是“失落”的精神之城的核心。
读《父亲》的时候,我流过几次泪。北岛,1949年出生,和父亲是一辈人。有一次回北京,我和爸爸看到一个结疤的牌楼。我指着牌楼说:“这些都是红卫兵砸的吗?”父亲摇摇头,说不是他们红卫兵——他是毛主席在天安门广场见到的第一个红卫兵。之后他们开始和董事长串联。
当时我突然觉得,有一个能在北京指着一块牌匾讲故事的父亲,即使伤痕累累,面目全非,也是一种幸福。这就是我们这一代北京人和北岛的区别。
我们爱的是一个同名异龄的城市,叫北京。
标题:[陇文化]《城门开》:北岛的精神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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