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晨曲：村庄上空的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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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老太太坐在地上，双手忙着做一条绿色的蛇皮编织带。我问她，她低下头不理我。当我偶尔抬头看见我站在门框边，她说:“你来了，你骑了吗？”你带我去北岛港！我看三位老太太的晚年比一个月前还要糟糕。

我问我妈:三个老太太听不见我说话吗？母亲点点头。我提高声音说，你在北岛港干什么？你敢开车吗？三位老太太说:我去北大埠买药。我不敢坐公共汽车。

妈妈对我说:别听你在三老太太说的。年纪大了就会乱说。我一边坐着喝酒，一边听妈妈和三个老太太说话，村子里一直很安静。我一句话都不说。婆媳之间的八卦就像斗嘴一样，让我同时有种老了的感觉。

母亲说:你在北岛港干什么？那个地方早就变了，你不怕失去吗？三位老太太说:不就是北方港口吗？我找不到地方。我问，人鼻子底下有嘴有什么意思？我不是从陇西一路问到这里的吗？对于三位比自己大20多岁，已经70岁的老太太，她只是一笑而过。

我走出大门。这时候太阳因为云层遮住看不见了，槐树柳树的叶子在一个月前已经从淡黄色变成了油绿色，完全包围了村子。

村子里很少有人走动。父亲去割油菜，我问母亲油菜种在哪里。母亲说:就几块泥滩上的小块。想了很久，我想起了泥泞海滩上的那些地块在哪里。他们走进沟里，上了山，在一条狭窄的山路下，在一个新月形的地块上种上了小麦、草和亚麻。等爸爸回来是不可能的，院子被妈妈收拾了，堆着被砍回来的油菜。

妈妈说:你今晚呆不住，我给你做饭吃回去。我点点头。母亲抓起一抱木柴，走进厨房。

我看着房子后面的山羊洼地。那是我初中每周都要爬的一座山。很陡。它摸着额头和头盖骨上山，摸着屁股下山。我突然看到山顶上有一只盘旋的鹰。当我盯着它的时候，另一只鹰出现在它的后面。他们一个接一个地旋转，不追不打。只是静静地把天空空当成一张干净的纸，用它的翅膀慢慢地画出一些东西。写这些话的时候，突然想起一句话:跟着，对，跟着。两只老鹰相随，一个村庄的日子慢慢相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