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戏声渐稀 戏画几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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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运良

梅兰芳先生把表现戏曲题材的画称为戏曲画，而很多人也简称之为戏曲画。简而言之，是指在内容上与戏曲艺术相关的绘画。戏曲绘画是随着戏曲艺术的产生和发展而出现和发展的绘画，在一定程度上随着戏曲的兴衰而兴衰。20世纪中前期是戏曲的辉煌时期，当时涌现出许多戏曲画家，如画戏曲人物水墨的、，画戏曲舞台小品的叶。自20世纪后期以来，中国传统戏曲市场已经衰落了几十年，作为国家国粹的中国传统戏曲艺术的生存陷入了危机，现已成为受保护的非物质文化遗产。那些表现歌剧主题的画呢？本文从最近第十二届全国美展的中国画展区，一窥中国画的现状。

中国画展区展出了625件作品。从绘画角度看，人物画共有337幅，占全部作品的53.92%；山水画164幅，占26.24%；花鸟画124幅，占19.84%。可见人物画占了一大半。人物画中表现戏曲题材的作品有16件，其中评委1件，获奖提名1件，入选14件。这些戏曲画占所有人物画的4.75%，占中国画展区所有作品的2.56%。虽然戏曲画的数量和比例都很少，但相对于目前戏曲市场的衰落，这些戏曲画的存在还是让人感到些许欣慰。戏声虽渐淡，戏画不尽。

根据这16幅戏曲画的内容，安徽王仁华的《断苇》，江苏詹勇的《凤凰山赠剑》，安徽袁俊华的《二十叠》，北京的《真若梦》，山东、林的戏曲人物荒诞组合。陕西的《女子报国风》，浙江迟沙红的《第一轮明月》，北京的《社火三国志》，陕西的《制造社火》，山西徐的《乡村记忆古乐》，江苏的《高原精灵下的舞者》。当代人都在穿戏服化妆，比如的《伤逝》，北京人艺的《梨园梦》，湖南齐的《红梦》，北京的《传承》。除了这16部与歌剧直接相关的作品，还有一部。河南蔡小曼的歌剧，展现的是歌剧的观众，一群老人正准备去看戏，却没有直接画歌剧人物。这幅画反映了戏曲观众以老年人为主的现状。

虽然上述戏曲绘画不能反映当前民族戏曲绘画的整体情况，但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一般的题材类型。一般来说，一部剧里表现即时表演场景的画面并不多。《断了的芦苇他不会断》和《凤凰山赠剑》这两张图一般都是这种，但不是标准的。民间社火戏表演有4个场景，占16幅戏曲画的四分之一。相比较而言，此类场景最多，说明民间社火活动在一些地方依然存在，甚至兴盛。表现傩戏的作品有两个，也可以归为社火，活动性质相似。社火和傩戏的作品加起来占戏曲画的三分之一多一点。此外，戏曲人物多为多个角色的拼接组合，而非表演场景，如《二十褶》、《角儿》、《报国女体》等，占戏曲画近五分之一。马树林的《真与幻》似乎并没有表现出剧中三个特定的人物，但半抽象的人物却表现出了真假、梦幻、超脱的艺术境界和生活境界。两部表现年轻人和少年穿着戏曲服装的作品，都不是表演场景。《尚上喆花》刻画了几个年轻女性穿着戏服化着妆，几个角色不是一出戏里的角色，表现了年轻女性爱美的真实本质，预示着年轻人在人生的道路上也会正式出现在BLACKPINK《梨园梦》表现的是几个孩子穿着或玩着戏曲服饰和道具，说明戏曲艺术有后继者，这两部作品占戏曲画的八分之一。这两部展示皮影戏的作品提醒人们关注和保护皮影戏这一非物质文化遗产，皮影戏也占中国传统戏曲绘画的八分之一。画是生活的反映，生活触动了画家，所以画家的表现才能触动他的生活。也就是说，这些戏曲画反映了当今戏曲艺术的生存状态。

从技术上看，工笔画11幅，写意5幅。工笔画中有一幅白色的画，另外九幅是细致厚重的颜色，有些是透明的画，有些是用厚厚的岩石色材料制成的。无论厚薄深浅，整体构图饱满，复杂，大。工笔画占戏曲画总数的68.75%，这与工笔画在中国画展区占据绝对优势的总体情况是一致的。写意戏曲画占戏曲画总数的31.25%，其中写实水墨人物2部，写意戏曲3部。在三种写意手法中，一种是全身群像(《社火三国志》)，另一种是多个剧本中人物头像的组合(《二十叠》)，还有一种是大写意的半抽象人物(《梦若幻真》)。我们总说写意是中华民族审美精神的一个重要方面，但近几年全国展览普遍缺乏大写意精神的作品。

因为是全国级别最高的大型展览，所以展出的戏曲画都是巨大的。像关良、高马德、韩愈的戏曲人物水墨画这样只画一两个人物的小品画在展览上是没有的。这方面是本次展会缺失的部分，也是目前其他全国性展会缺失的部分。要支撑一个巨大的画面，需要画出很多人物和背景，或者集中表现剧中人物，或者拼接同类人物，或者拼接不同戏剧中各种人物的多幅画像，或者拼接在一个场景中，而戏曲中人物较少的画面则通过复杂的背景或观众来丰富画面。总的来说，今天的歌剧绘画在表现手法和形式上比20世纪中期更加丰富，但表达歌剧人物内在精神内涵的作品却很少。他们大多注重视觉形式，而忽视了人物的内在精神，未能传达他们的精神。这是因为画家对人物和表演艺术缺乏深入的了解。

无论如何，相对于低迷的戏曲市场，在国画展区看到这些戏曲画是可喜的。而且，回顾近十年来三次全国美展的国画(包括戏曲元素的画)数量(2004年第十届有4幅，2009年第十一届有8幅，2014年第十二届有16幅)，有增加的趋势。这可能与近年来中国传统文化越来越受到重视的社会环境有关，这对中国戏曲来说一直是好事。2015年7月，国务院办公厅印发了《支持戏曲传承发展的若干政策》文件，为戏曲艺术的传承发展提供了强有力的政策支持。第八条呼吁加大戏曲的普及和宣传力度。戏曲绘画是弘扬戏曲文化的方式之一。作为一个艺术家，他不仅要从个人对歌剧的兴趣出发进行创作，还要有使命感，这样才能看到歌剧绘画的真正希望。

(作者是中国戏曲学院副教授、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