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南京安魂曲》阅读札记:历史书写与厚生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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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振军
《南京安魂曲》(江苏文艺出版社)和哈金的《等待与战争报废》一样,依旧朴实无华,根据场景用平实的语言描述。它只是一部小说,既激活了乱世疯狂的历史事件,又试图遏制精神和情感的崩溃,以故事的方式满足诉求,只是抚慰心灵的低语。只有看到终点,才能体会到它渗透在每一个字里的巨大力量,保存它的巨大力量,鼓舞人心。
本顺终于开口了。小说从这里开始。毫无疑问,这堪比著名的《百年孤独》开头。本顺是一个懦弱可怜的年轻人,生性老实温顺,却被不幸的命运推着。他之所以不能说是因为极度恐慌;从受害者的角度来看,很明显,他们不仅害怕,而且对完全超出想象的情况感到难以置信的惊讶,对超出证人容忍范围的悲惨情况感到极其震惊。看着苦难的一面,一直义不容辞甚至懦弱的中国平民,最后不得不说出屈辱的历史,说出自己所遭遇所见的真相,不亚于金疮的爆裂。小说就是这样开始的,和一般小说刻意提供足够信息的开头真的不一样。一句平静的话,如一片厚厚的云在雷雨上空翻滚,然后倾泻而下破碎的记忆,一定会带来太多长期积累的能量,带着澎湃事件的杀气,一定足以摧毁叙述者自身的精神大坝。这一切,怎么能不让我们深刻理解从难以启齿到说出真相的漫长旅程,悲叹这个狂乱而愤怒的故事的艰难。
本顺的倾斜,是在金陵学院的领袖人物之一安陵的记述中完成的。因为她在战时应该保护的中立区的防空洞工作,虽然是女性,但是已经接近老年,所以作为幸存者是合理的。这句话本顺终于开口了,出现在第一次降都的开头和结尾,也是安陵自己心境的一种表达。我儿子的日本军医身份,他做好事却被抗日武装杀害的履历,他儿子的日本遗孀和孙子在法庭外的露面,这些都是当时无法诉说的隐忧。所以整部小说也是对最后发言的安玲的一种自我救赎话语补偿。为什么安玲不自言自语?人物在讲述和自言自语之间来回穿梭。由本顺所表达的,更多的是她只能悲伤,不能诉说。
在成年女性安玲的叙述语气中,她的话语亲切率直,智商情商都是正常的风格,有时耐心有限,对爱情的恨也是明摆着的。它让小说不仅接受了极大的同情,还照顾事情,从不玩弄感情,从不刻意隐瞒判断和分析。一个人去哪里,他的思想就去哪里。语感自然有性格,可以理解。这对于小说家来说似乎太容易了,但是面对现在文坛的现状,你是否看到仍然很少有作家在扭曲的拼接纸上胡作非为?小说的节奏以紧张开始,似乎按照时间顺序一步步放松。群体中一个个体的故事开始逐渐进展为主人公的故事。叙述者的情绪决定了语感的出现。随着家事的来临,小说中的语感增添了人性的感染力,使得一心一意的阅读越来越令人向往。
页面中心是金陵学院的地图,叙事核心此时也处于危险和温暖的避难所。其实小说的视野并不局限于校园,甚至在南京。一面发散了战争最酷时代的人的全貌。美国的米妮,中国的安玲,信奉圣经的主要人物,以及两个历经磨难一直很好很敬业的中年妇女,在她们的作品结尾,一个因为误把小羊送给狼而死于抑郁症,另一个因为是一个受害国的法庭证人,没能正常认出自己的儿媳和孙儿。在这里,有一种沉闷而令人窒息的生活,人性崩溃所带回来的战争是如此痛苦而荒谬。
小说有两个主题:常态的观念和巨大健康的痛苦。
安陵的儿子文嗥在日本与瑛子结婚,并被征入伍,在日本侵略者中担任助理医师。婚姻成了儿子的劫数,家庭的劫数。在这样的情况下,儿子安安静静的回家吃饭说话逗弄孩子,是极其温暖的,也是特别令人担忧的。因为在我军和亲生儿子之间,命运的悲伤,民族的仇恨,母子的爱,凝聚了无法消炎止痛的创伤。安玲对丈夫姚平喊道:“难道你没看见我们的儿子被杀了吗?他可能再也不会正常了!战争是扼杀正常生活的罪魁祸首。姚平为了逃避为伪政府工作而出走,本已不正常的家庭生活变得更加暗淡。做一个正常人,是南京安魂曲的旋律。声音虽然如此嘶哑无力,但在残酷的战争中,伴随着受辱的死去的灵魂和不屈的血泪,低吼一声证实了长生不老的信念。
主题2:医疗保健的理念。在正常的思想之上,还有同样朴素的、用朴素的言行践行的高尚的人生价值:身体健康。它来自明妮的话语,她没有用遥不可及的崇高拯救来表达。南京安魂曲的主要目的应该是让人永远拥有健康的心灵。对于大部分不一定相信圣经的中国人来说,从民族的艰难,对杀亲的仇恨,到过上好日子的想法,可能不容易改变。幸运的是,哈金作为一个美籍华人作家,在叙述者安玲身上显然没有回避中国人的切肤之痛,也没有在更多的篇幅里始终保持着优越的地位。也就是说,他的小说虽然有宗教感,但他尊重读者阅读时的综合适应能力,而不是逼着人们冲向未知的高度,也不是逼着我们爬过去就把杆子脱下来。幸福不仅仅是明妮的信仰,它完全符合最普通生活的正常想法。让人变成正常人。这也是米妮等人希望努力的地方。这也是作家对健康之德的赞美,南京安魂曲的主题萦绕其中。
《南京安魂曲》以文学的品质、小说的写作和平复心灵的意义来呼唤合适的人。
至于现代官方叙事的暗线和外围部分,我们现在的文艺创作真的是过虑了,仿佛谍战和反战另一条战线上的勇敢聪明的人,比主战场上的英雄更加辉煌和无数。迷恋别出心裁成了现代史写作的极致。我们有必要呼吁作家们不要忽视对近代史上深刻伤害国家的重大事件的深切关注,如南京大屠杀、重庆爆炸案和731细菌战。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没有看到任何具有历史分量和艺术力量的作品,这种不可思议的缺席在我们的小说创作中更加引人注目,也极其遗憾。
如今,虽然原本在海外用英文写成的中文版《南京安魂曲》已经存在,相比之下,国内人类似的、对等的长文更是凤毛麟角。
苦难的历史,无论过去了多久,都应该被铭记,以考验一个民族的记忆,激励一个民族的勇气。但是仅仅知道和记住苦难肯定是不够的。
苦难过后,如果只记仇复仇,留下的将是狭隘民族主义的危险品。
把触目惊心的苦难一味夸大成浪漫的英雄传奇也是不可取的。很难想象会有《南京仇杀记》系列,想象中的针灸木偶般的重庆报仇,跳神驱鬼般的表演型731诅咒。估计在外形上只能相当于英雄侠传,艺术实力可能还不如写文革的伤痕文学和30年前反右、大跃进的反思文学。
避免无字写作是羞耻和麻木的叠加。
苦难中存在的,苦难后往往存在的,可能是人类的自怜与自尊,是文学的见证与疗愈功效,昭示着世界的美好之路。在于首先承认异常状态的存在,探索渴望和争取正常生活的道路,以抚慰伤痕累累的心灵,在思考和争取缅甸的过程中,将目光和触角转向和平的故乡。
标题:[陇文化]《南京安魂曲》阅读札记:历史书写与厚生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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