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文化·读书】贾平凹笔下的定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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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平凹作品中的定西

按照贾平凹的说法，中国有三个值得一走的地方:山西运城、临汾，陕西韩城，陇右。因此，他多次来到甘肃。在此期间，他写了一本名著《通渭世家》，开头是对当地的漫画描写。印象最深的是一个私人诊所里，一个老人躺在桌子边上接受肌肉注射，摩擦一个棉球和另一个棉球的故事。医生说:“五个棉球擦不干净。”！老人说:河里没有水了。有人看了这篇杂文，说贾平凹丑化通渭，为难定西人。其实丑是不够的。文章后半段没看到他，说怎么有文化氛围，怎么老实老实。这顶多是作家的噱头，文学作品，不写俏皮有趣，这年头谁看。

最近贾平凹出了一本书，《定西笔记》，精装，散文很长。说实话，贾平凹的文笔真的是大人物。定西那么大，跑的地方那么多。但是，他写字可以得心应手，不会给人凌乱散漫的感觉。相反，他有条不紊，叙述冷静，文笔生动。据说《定西笔记》的主题比较严肃，透露了很多农民不种地的遗憾，表达了对黄土地的热爱和对农耕文化的怀念。然而他灵动的文笔跳了起来，习惯性的去八卦，让人觉得好笑。文章写到一户人家，院子却这么大。一位老妇人正坐着为一个小女孩梳头。她拿着什么东西。她一边咒骂一边给小女孩看。当她看到我们突然进来，她说:“阿达？我说:定西市的。她说:哦，好冷，晒太阳。我扔掉东西，起身进屋给我们搬凳子。然后我写了我朋友和司机调侃小女孩的事。这一段可能是真实的场景，也可能不是，因为场景中捉虱子的细节现在在农村极其少见。但这只虱子不幸被贾平凹抓住，回到了生活的现场，被放大变成了事件。真的很佩服作者的观察力。还有，车拐过一片田，一个人在断玉米棒子的杆子里，突然发现人是两个头。汽车飞驰而过。朋友和小吴坐在后座，也没在意。我听到副驾驶座风中的话语:把舌头给我！把舌头给我！司机说:哎，人吃人！这一段更夸张，仿佛他有千里眼，有顺风耳。他能清楚地看到和听到一切。虽然他有意合理设置场景，但是仔细想想，怎么可能！

类似的情节还有很多。比如通过市场写车，用屁股挑树篱的人，不仅不让路走，还往车上抹鼻涕；再比如，写一个脸黑的村长和一个大汉，在一个院门口对着人大吼大叫，指责门口路上堆了猪，一个拿着铲子和扫帚的女人立马跑出院门。他好像还在生气，看了看巷子。巷子里的一只狗跑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转身往回跑。哈，连狗也看见了，转身就跑，可见村长的威风。必须承认，他的描写是生动的，民间的，活泼的，有表现力的。但这种文风给人的感觉已经不像散文了，更像小说。

是的，更像是小说。贾平凹正在把散文写成小说。这个没有错。近年来，一些著名散文作家在散文文体写作中运用了小说因素，从而拓宽了散文的一些表达难点，可读性强，取得了成功。贾平凹是赢家之一。然而，散文中小说因素的过度介入仍然会产生负面影响。影响之一就是会破坏一些散文原有的周政面貌，散文会跟着小说和嬉皮笑脸走。情节和细节的虚构和写作技巧的独创性使散文不那么真实和真诚。

说这话，并不是否定贾平凹的散文成就，他的成就也不是任何想否定的人都可以否定的。但他的散文，包括《通渭世家》、《定西笔记》等一些作品，似乎都存在小说过度介入叙事和细节描写的问题。他在他的小说里想得太多了，他已经开始写散文了。当然，总的来说，《定西笔记》是一部很有思想的作品，一部内涵很严肃的作品，作者只是在某些部分冒昧地挑出了几处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