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谈“陈子昂读书台”搓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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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唐朝的陈子昂爱哭，眼泪不值钱。当他们登上幽州台的时候，大家都很开心，笑啊笑啊。看完风景后，他们忙着在墙上留下一些“参观这里”的标记来纪念。只有他老人家多愁善感，看起来像个小孩子，“我思天地，无涯无涯，孤孤单单，泪流满面”！流着鼻涕和眼泪。但没想到这一哭却出了名，哭出了长生不老。从此，凡是有文史常识的人都知道，陈子昂幽州台在痛哭。

现在，陈子昂又哭了。你在做什么?原因也很简单。在四川的一处“陈子昂读书台”的历史遗迹中，他不仅装扮成一个“反应灵敏”的算命先生，还在院子里摆了十几张麻将桌。醒目的牌子上写着“陈子昂读书台配一套雅致的麻衣”，就是那种可以自动套全卡的麻将桌。(《散文选》，2009年12月)一面是陈子昂的读书雕像，庄严肃穆，另一面是麻将呐喊的声音；在摆放陈子昂读过的经典作品时，他为麻将客人准备了糖、烟、酒和茶。按照陈子昂学者的崇高精神和温和习惯，他能忍受这样的酸洗精神和铜臭味吗？宋太祖有云“在榻边，让别人睡得香”？但陈子昂文人，无论是关云长的青龙偃月刀还是张翼德的八矛，都不得不发出两行清泪和呜咽来抗议，但这丝毫没有影响麻友的兴趣。

平心而论，麻将也是个好东西，可以娱乐大众，消磨时间，锻炼智力。不仅下巴丽的人们非常喜欢它，而且大师和学者也喜欢它。当时的麻学大师梁启超有句名言:“唯有读书能忘麻将，唯有麻将能忘读书。”胡适也是麻界的老手，年轻时经常通宵达旦地玩吃华三。他还专程找朋友从北京打麻将到上海，再到青岛，在那里迷上了麻。不过大家都很清楚麻将就是麻将，学就是学，不能混在一起，更不能喧宾夺主，更不能破坏陈子昂读书台长城的乐趣。

说到糟蹋风景，宋胡载《唐溪渔隐丛传集解》引用西青诗:“义山杂编有数十条，上面都是滑稽人物。一种是杀风景，也就是说春光满脚，花晒，山仰，琴烧，鹤煮。”后人又多加了几条:神面刮金，佛面刮粪，粉壁刮土，新鞋刮泥等等。今天，陈子昂的阅读平台上满是广场、游戏和杀戮，这也可以看作是如来的大粪。神圣的地方变成了搞笑的地方，不伦不类，庄严的地方变成了无聊的地方，可笑。游客们不厌其烦地来到这里，见证这烟雾缭绕的一幕。不知道该怎么想。也许我应该以陈子昂为榜样哭泣。

我去过西欧的一些城市，他们也保留了很多文化古迹，包括一些文化巨人曾经生活和工作过的遗址。虽然修缮程度远不及我们的气派，游客观众更不如我们拥挤，但每一处都庄重典雅安静，干净清新，风格独特。没有在任何地方设置娱乐和营利设施。你来这里参观，总会觉得肃然起敬，和那些文化巨人对话，接受文化洗礼，净化灵魂。再想一想陈子昂读书台麻将玩家不断的吵闹声。深感历史文化的传承与保护还有明显的差距。虽然我们失落的文化大师并不逊色于欧美，但我们的敬畏、敬佩、珍惜、关注却远非他人。

“儿子在四川说: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在阅读台打麻将的人也在争分夺秒，日夜不停，这让陈子昂在地下感到不安。只有“长长的呼吸掩盖住泪水”，但有一次他喊出了长生，这一次他喊出了无奈。

陈鲁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