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新文学史上两位热闹的人：钱玄同与刘半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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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新文学史上两个活泼的人。新文学开始的时候，最需要的回应——尤其是来自“反”方的“环”，苦于暂时的消失，两人商量做一个。所以钱用了“王京选”这个笔名，并细数新文学的弊端；刘半农一一反驳。这就是轰动一时的《双簧信》。真刘半农骂了假“王京选”，新文学成立了。现在看来，这件事有了一些行为艺术的意义。

钱宣彤之所以能冒充“王京选”，是因为他有着深厚的旧学渊源。他与陈独秀、胡适是《新青年》的三大宗师，但很少写文章，只发表一些通信，与陈、胡意见一致。以他教授的名义有分量就够了。他还提出了一些激烈的想法，比如废除汉字，反对者只是反对，结果其他新想法顺利通过。后来成为“疑古派”的精神导师，改姓“疑古宣彤”，也让世人侧目。

刘半农更早是“鸳鸯蝴蝶派”。他没有学历。据说他在北大被美国胡适博士鄙视。他放弃了教授职位，作为一名国际学生在欧洲努力工作了五年多。他得到了一名法国医生，然后成为他的教授。

钱和刘半农都是有气质的人，写文章次之，虽然都是散文作家。钱宣彤“说而不写”，思想很深，提供意见，鼓励别人写，自己做的很少，甚至不写讲义，只做图表。刘半农兴趣广泛，无所不能，写诗，翻译，收集民歌，整理古籍，考古，谈音乐，拍照。两个人都活的不够久。刘43岁去世，钱52岁去世。他们晚年被嘲讽为“没落”，毫无道理。

作为五四运动的代表，两人始终坚持文化批判的立场。另外，都是“业余作家”，各有特长，都是绝学。钱是经学和小学的集大成者，古文学派与现代文学学派相结合。刘半农是语音学专家，他们只是继续研究他的知识。刘半农去绥远调查方言，被虱子咬后死于回归热。钱终于病倒了，成了他的老朋友刘编辑的最后一部作品。如果有两位先生，他们就配得上“道德文章”这个词。

2

鲁迅晚年批判了他们。刘半农死后，鲁迅在《忆刘半农君》中说:“这几年，半农半农的逐渐获得了重点，我也逐渐忘记了他；但是，当我在报纸上看到他被禁止叫‘密斯’之类的时候，我就反感了:我以为这些事情不需要半农半牧来做。从去年开始，我就看到他不断地写打油诗，破坏古文，回忆以前的友情，经常叹气。”后来被理论家视为最终结论。

几乎在写《忆刘半农君》的同时，他在《玩笑只是玩笑(上)》中说:“没想到，刘半农先生突然去世，学术界有一个矮个子。这应该是遗憾的。但我对音韵学一窍不通，不配说一句话。”这两个“在一起”可能接近鲁迅的“或一个整体的形象”。

至于刘氏家族，前八年他说:“半农半农在德、法学了几年音韵。虽然我不懂他做的法律文书，我只知道里面有一些汉字和高低曲线，但是一句话，书是有的，肯定有人懂。所以，他的生意，我以为我还是把这些曲线教给学生的。”可见鲁迅并没有对自己更重要的方面视而不见。从这个意义上说，鲁迅所谓的“十年前我爱半农，近几年恨他”不一定是综合评价。

刘确实写过一些气质词或消遣词，但也有其他作品，如《与张浦春日》(1932年)、《南无阿弥陀佛戴传贤》(1934年)，都是笑骂慷慨激昂的作品。如果社会批判的犀利不在鲁迅之下。我觉得20世纪中国真正写好骂人文章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鲁迅，一个是刘半农。因为刘对文字特别敏感，所以他的作品还有其他特点。比如《同张浦春日》说:“唉，政府试图平静地告诉我们的人民。事实证明，沉了就有，没看到就沉了。”这是一个例子。

三

鲁迅曾在私信中说:“在我看来，他和他哥哥一样好。他擅长说话，但不擅长做实事。他是一个非常有技巧的人。他骂的是also/きだよ/.(1930年2月22日致张廷谦)

在他的一生中，钱宣彤似乎很重视最后的结果，他宁愿只发挥催化作用。对他来说，更大的意义在于发现。诚然，他是“空在说话”，但“边听边听”未必“做实事”，而鲁迅自己的《狂人日记》就是通过他而诞生的。可以说，现代文学和思想史上的一些重要篇章离不开钱玄同的“空谈话”或催化作用。

鲁迅和钱关系不好，主要是因为钱的所谓“生气”；有一次险些发生冲突，比如《二本，一二六》:“你去孔德学堂，就是去看旧书。当你遇到金，你又胖又滑，你还是老样子。可惜时间是无声的；……”钱写过《我对周瑜才帝制的追忆与简评》，有一次表白到了点子上:“我不觉得‘肥滑’好像是犯罪，但他讨厌的大概是像往常一样唠叨。但这真的没什么。他要恨就让他恨吧。”

刘半农曾说:“余和相识于民国六年，成为朋友也不过十七年，但每次见面都会吵架，每次打电话都会吵架，每次写信都会吵架，甚至会当成文章。虽然是同一个同学的朋友，但是不调皮。朋友在此，信仰是人生的一大乐事。”(《双凤砖斋随笔无题》)前人的机智引人入胜。他们分别阐述了各自的立场，我们不妨对比一下。

钱宣彤说:“我所做的是关于普通话和国家的声音。我学过的知识是‘经学’和‘小学’。我反对的是老的，年轻的，老戏的，看经典的，老的，新的，还有各种各样的“八股”，他们叫“汉字”，辫子，小脚...20年来一直如此，就是未来可以提前预测。

虽然他们的兴趣和学识不同，但从某种意义上说，刘半农的话可以用来说钱，钱的话也可以用来说刘半农。我们以为他们放弃了什么，但事实并非如此。他们可能会保留一些更珍贵的东西。

志安(北京学者)

钱(1887-1939)浙江人。季在字，又名古疑，逃谷。五四新文化运动的先驱之一。汉语改革活动家、音韵学家。

刘半农(1891-1934)出生于江苏江阴。原名刘守鹏，又叫曲安。五四新文化运动的先驱之一。著名作家、语言学家和教育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