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三重门——读《李进林文学作品选(散文卷)》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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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擅长与人交流，除了两种情况，一种是阅读，一种是写作。读书的时候，我觉得别人在说，我是一个倾听者。写作的时候，我既是倾听者，也是倾听者。正是这个复杂的角色把我带入了林大晋老师的散文集。在我开始阅读之前，我总是喜欢猜测这是一本什么样的书。这是个什么样的作者？在读《李金林文学选集》之前，我也有过这样的猜想。我觉得类似的猜想总会带给我不一样的收获。

就这样，我和他的交流开始了。

第一扇门:对远山的记忆和对家的深爱

一个人总有故乡情结。家乡有时是年迈的父母，有时是童年的伴侣，或者是一棵杨树，一个小物件，或者是一条河。都充满了作者成长的气息和思想的足迹。一个人能拓展自己的家乡写作，是一种很大的感受；也可以缩小写作范围，把家乡紧紧握在手中。无论多么抒情，都有存在感。在《远山，我的伴侣》一文中，林大晋先生写了他童年对自己是如何出生的困惑，这也导致了他童年的伴侣小翠。我在小学唱错字的时候写过我的担心，小翠帮他掩饰了这个“严重”的错误。后来小翠长大有了孩子，在人前开胸给孩子喂奶，作者内心的怜悯和不安。小翠的一生是当时农村妇女的写照，简洁生动，却让人落泪。也许作者有过当老师的经历，他的《远山》，写在农村小学的背景下，语言平淡，却感人至深。矜持的旧爱与农村妇女的悲惨命运交织在一起，悲剧也交织在一起。史铁生在他的《断笔》中说，“作家未必能塑造真正的他人，只能塑造真正的自己。”我在想，也许是悲惨的生活给了作者抱怨的权利和声音，是这个真实的自己说出了作者想说的一切，苦难，不幸，挣扎。

家乡最让人激动的是我的家和我的亲人血脉相连。当作者写那些已经脱贫、当官、生病的父亲时，我们总会感受到字里行间那种深深的隐忍之情(参见《永别了》、《思念父亲》)。在作者的笔下，父亲的一生是曲折的一生，是辉煌的一生，是值得尊敬和怀念的一生。他在《这是妻子》一文中写道...我八岁的时候，我妈说要给我娶个老婆，可是她给了。红色外套，会绣花。这就是老婆。”之后作者用幽默的笔调描写了贤惠善良的妻子形象。感觉林大晋先生刻画人物的功夫很独特，话不多，但是很精准。在作者心里，还有一个不可逾越的部分，那就是他的“小姑娘”。他不仅写了《我家有个少妇》，还写了另一种成长方式——飞翔。利用风筝表达父女深情。

我总是倾向于阅读和写我的家庭和我的家，也许是因为我是一个情绪化的人，我觉得家庭是最容易引起共鸣的。这是灵魂的颤动，是重建。让读者有强烈的存在感，仿佛自己就在那里。

第二扇门:在去与来之间

读这本书的时候，我问林大晋先生他从没去过中国的什么地方。他的回答只有六个字:西藏、新疆、云南。我心里很惊讶，这三个地方是我最喜欢的地方，却被他甩在了后面。那么，他是一个怎样的旅行者呢？

看过他摄影的人都会感叹，他眼中的自然美和人造美完美搭配。也许正是这种长期的旅行，让他对美的审视和评判有了更高的标准。从小时候第一次出去见爸爸给自己看病，到后来去了香港深圳等大城市，再到后来写了宁静的春天和海北草原，敦煌壁画。美在他眼里，爱在他心里。

他写童威，笔法充满赞美和敬意。是的，他尊重这片土地，更尊重这里的文化、文学、学者。王蒙、贾平凹、汪国真、张贤亮等文学名人的到来，为这个小县城增添了不少光彩。他用幽默的笔调给我们讲了这些文人的故事，听他们的声音就像是人一样。与此同时，历史上的“书画之乡”通渭也被他们带到了外面的世界。这是对童威和林大晋老师的祝福。作为一个政治家和有文化的人，他有更多的机会与这些文艺人士接触和交流。《李金林文选》的封面是王蒙、贾平凹题写的书名，标题圆润饱满，给这本书增添了不少色彩。

第三门:思想、孤独与解读

诗人黑塞说:“我很孤独，但我不遭受孤独，我不想要更多。我很高兴让太阳彻底晒干我；我渴望成熟。”作者也有这样一句话，我想也是很多作家想说的:我总觉得孤独。内心的孤独，就像昆虫，会咬着一颗有思想的心。也可以说，一个有思想的人很容易被孤独包围，因为他总是想到别人想不到的事情。孤独，其实就是灵魂的孤独。即使你陷入人群，在喧嚣中，你依然会孤独。孤独也是一种境界。诗人黑塞位于提契诺的诗意之地。他画画的时候，他的孤独融入到画里，画的是色彩。他写诗，他的孤独沉入字里行间，字字句句。如何压住作者的孤独感？他写了爱情、友谊、生命的形式、他的金钟微语，还到处设置了思考的陷阱。应该说我很喜欢读这些人生小哲理。比如“一个人有故事，看眼睛就知道”；“很大程度上，不是你认为你是什么，而是别人认为你是什么，你是什么”；“人的悲哀不是无能，而是知道自己无能”...这些话你可以在灵魂深处反复念，可以轻声念出来，也可以大声说出来，多好听。原来真的是这样，真的。

当我们一个个推开李金林面前的门时，想象一下我们可以深入他的内心。又或许我们离他更远。他永远看不到自己在想什么，诠释人生。任何了解作者的人都会感受到他的大气和魄力。但我也想说，这是一个发自内心热爱文学的人。我武断地把他的选集归为三重门，由远及近，或由近及远。作者现在给我的印象是清晰模糊的。他的文字里有很多土气和淳朴的味道，但也是我们所熟悉的。散文真的很珍贵。如果他的散文写得很漂亮，也许他对我们来说真的是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