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阅读品赏：时间里的“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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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在一篇短文中写道:“总有一些羊低着头在那里游荡。一年只长一次草的山坡，注定要吃一辈子。有时候我怀疑他们什么都没吃，只是一遍又一遍的亲吻大地。曾经白云般洁白的羊群，如今黄黄如黄土，风从旁吹来。它们就像一团团棕色的花，在山坡上绽放得如此壮观。有时候一个，或者两个，或者更多，抬头喊，就像我村的几个村民，叫我一起慢慢走，抽一根长长的烟。”在刘正的散文《想我的羊》中，有这样一群羊在陇东的袁尚咩咩叫，叫我们慢慢走，抽一壶旱烟。

刘正，原本是个牧羊人，放牧着一群懂人话，善解人意的羊。后来这些羊变成了汉字，从正宁山走到一个人的书桌前，走进一本书。这本书叫做《岁月的背影》。看着书名，我觉得他放走的羊总觉得后面是一群走远了的羊，羊身上有很大的重量。

在这本书的后记中，他说:“一个人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往往与他的意志无关。就像我喜欢文学一样，虽然她经常让我的生活充满痛苦，在生活的很多路口失去应有的选择，但我还是喜欢她，坚持了30年。”对于一个人的艺术道路来说，30年并不长，但是在30年里，有一篇《想我的羊》，里面有那么多可爱的羊，围着他尖叫，求救。刘正从来没有白白度过这30年。

刘正后来去了这座城市，他还去了澳大利亚丛林之都堪培拉和永远的玫瑰湾悉尼。我想知道他是否还能听到羊的叫声，看到羊的背在那里。一个和羊做了缘分的人，不管他这辈子能走多远，心里一定有一块地和草，他会一直对它敏感。

在刘正的散文中，游记的篇幅最长。无论是异国风情，祖国山河，还是历史古迹，他都充满激情，渗透文化。但是，我总是从这些章节里看到一个牧羊人的背影在向前移动，从这些文字里读到羊的气息。这是生命的气息，生命的气息，文学的气息。一个作家需要文化修养，但最根本的还是对生活的独特体验。文化和生活是艺术的两个轮子。

看了刘正的诗集《岁月的背影》，突然想起了两个和文学有关的词。一个是阿赫马托娃说的:“作为一个工匠，我知道工艺。”刘正已经会手艺了，在某些方面还算熟练。当然，我还需要再练习。手艺需要思考，但更需要实践；第二句是罗丹说的:“艺术也是对真诚的研究。”真诚在字典里解释为真实，真诚，不虚伪。艺术打动人的一个重要原因是，任何掺假的“艺术”最终都会因其真诚而被读者抛弃。刘正的作品是真诚的，所以也能打动人。就像他在《小摩羯座的羊》里写的那样，“白天繁重的工作占据了我所有的体力和心情，但我总是在半夜被梦里小摩羯座的羊的叫声惊醒。”如果一直做行政领导的刘正，还能在梦里被袁尚上的羊声惊醒，或者有时觉得自己及时变成了一只“羊”，低着头在袁尚山上找草，我想他一定能写出更好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