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十万人家》：款款绣出五彩烟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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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诗人柳永在《望海潮》中描写杭州，用“桥是烟柳画的，几十万户是风幕散的”来形容“钱塘自古繁华”。看了28集的电视剧《十万户》,我们穿越了空的历史走廊，回想起一千年前的情景，不禁感叹“钱塘今天更繁华了”，真是“锦绣十万户”！和当时杭州不一样的，和当时柳永不一样的，就像这部电视剧的片尾曲一样:“一腔深情献给桂子莲花，千千万万痴情金钱绣彩云。”“带着微笑，我们谱写一首心曲，传遍天下”，“听着潮水，我们一路走来，留下一段美好的故事”。

有了这样的情怀，我们才能领略到戏剧，才能领略到钱塘风光，才能领略到我们民族的丝绸文化，才能领略到在这种丝绸文化影响下一代又一代钱塘人的文化心态。我的感受也可以用“分段绣彩云”来形容。正因为这一段绣的彩云，电视剧屏幕上的“柔柳韵”才能“绿桥岸家”“醉你我他”。

近年来，电视剧抢购城市商业战争剧和“家庭剧”。家剧倾向于模式化，讲述更多的是清朝中后期以及民国以来豪门的恩怨；商战从广东到上海，全是商场勾心斗角，加上爱恨情仇。两个叙事母题合在一起，在“家国同构”的标签下谈论资本主义财富的历史，却很少关注如何把民族工商业发展史放在特定的历史环境下，历史地、辩证地看待它的兴衰和那些人物的沉浮。“十万个家庭”和它不一样。在电视剧的屏幕叙事中，将一个以“富贵恩怨”为主题的“家族兴亡”的传统叙事母题和一个以“爱恨情仇”为主题的“都市商战”的传统叙事母题，延伸到21世纪前10年中后期的钱塘古镇，并加以改造改变。在一家丝绸龙头企业沈氏家族集团中，将传统的叙事母题转化为“浙商转型”的叙事主题，艺术地演绎了传统丝绸行业在遭遇产品出口贸易壁垒、陷入诸多危机后，从家族企业向现代企业转型的故事。比如传统家剧中所写的民族工商业的创作寓言，家剧中爱情书写所揭示的启蒙与救赎的裂变，家剧中革命话语所宣扬的秩序瓦解与灵魂皈依，以及“家族史”的书写与“社会史”的辩证关系，也就是用“家族”的沉浮来反映社会的动荡与变迁，用“社会”的变迁来拖家庭的挣扎与转型。但所有的剧本都让他们退到了深化改革、坚持开放的新时代的叙事元素或叙事模式的后面。这样，“浙商转型”，用传统故事来扛起一个主旋律的叙事，演绎时代主旋律，是非常巧妙的。虽然只是钱塘古镇的一个角落，充其量是个私企，但却是在一个火热的时代潮流中进行的。于是，关于沈万加、三万蚕农、三千绣娘、二百纺织技师的故事，就有了截然不同的分量和意义。

这种“浙商转型”发生在当前我国整个社会经济追求科学发展和可持续发展的时代。在这种火热的生活潮流和全社会“以人为本”、“以人为本”的社会风尚中，它有着最深刻的历史真相和最强烈的时代精神。这真的是戏剧策划人和创作者非常聪明、睿智和有才华的文化艺术创造力。

这样的“浙商转型”是基于沈万加、魏娟从中年开始的深厚文化底蕴，以及沈、沈万全这一代传统家族式民族工商业者的“精神转型”和“人格转型”，使得这部电视剧有一种传承我们民族精神乃至民族生存状态和文化心态发展变化的历史厚重感。在这里，除了传统的家族企业，还有3万蚕农，3000绣花妈妈，200不能被抛弃的技术工人，还有西进贵州后发展起来的商业领域，不再是一个家庭内部的孤独故事。

这种“浙商转型”嵌套在浙东美景、钱塘水乡丝绸文化、大家族故事中，点缀着浓郁的地域文化和传奇的家族文化，使得这部电视剧具有鲜明的中国艺术风格。

剧中绣的彩云中，最耀眼的一缕蓝烟红云是身边的沈万加、韦娟、梅同春的故事。在这样的叙事策略和框架下，创作者花了大量的镜头和画面，做了沈万加的文章，魏娟的文章，梅同春的文章。人到中年，身边的沈万加、魏思、沈、沈万全、梅同春，尤其是沈家二代，只写了他们在生活、事业、家庭、情感等诸多方面的精神转变和人格转变，写了他们的精神、人格或人性的转变，让我们看到了如何继承民族精神。如何发展？我们也可以看到我们的人民在这样一个变化和动荡的时代的生活状态和文化心态。

作品自然有遗憾。如果严格遵循历史意义，这个沈氏家族只有20多年的发展历程。为什么不把沈氏家族的悠久历史延伸到祖籍，再写祖先的故事呢？哪怕只是剧前剧，设计一部剧做背景也是个不错的主意，提一点。如果写几十年或者几百年，哪怕写茅盾小说《春蚕》反映的那个时期。其实解释一下就好。只要有这样的背景和一部史前剧，沈嘉和沈万加周围的空厅就会更大。另外，要让作品区别于乔家大院和大宅门，还有一点，就是“七茧”的戏比较少。如果以“七茧”为代表的蚕农和绣娘再多发挥一点，神石集团、蚕农和绣娘的智慧和劳动就可以有机地结合起来。如果这样的剧比较重，可能会给人不一样的印象。尽管如此，这部剧还是能给人思想的启迪，艺术的感染，心灵的震撼。你会觉得，在这样一个有着丝绸文化的江南传统水乡，有着如此剧烈的社会动荡和变化在发生，让人回味无穷，深思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