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百花】李满天与《白毛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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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临洮，我想起了那首著名的诗:这个星座，有着七颗高高的星星，是舒歌在夜晚举起他的剑。时至今日，种马的吐蕃人只敢遥望远方；他们不敢南下穿越临洮县。我希望去临洮采访时能参观舒歌纪念碑。当然，临洮有很多地方可以看，有马家窑文化遗址、新店遗址、四瓦遗址，有战国长城西端起点，有常年流珠的洮河，有传说中的貂蝉洞可以看，有岳麓书院可以看，还有那里美丽的乡村可以看。但是到了临洮，我没有去别的地方，而是先在县城办了个展览。其中一位是临洮的杰出人物。也许是因为他是一个文学作家，在那些辉煌的明星中，有一个作家引起了我的特别关注，那就是李曼田。这位来自临洮的著名作家不仅是河北省第一作协主席，更重要的是，我今天得知，他是第一个记录和整理《白毛女》故事的人。

说起《白毛女》，我们会想到北风呼啸，雪在风中的著名歌剧段落，以及《白毛女》在旧社会把人逼成鬼，在新社会把鬼变成人的生动主题。白毛女的艺术形象影响了几代人，至今仍影响着我们。当我还是个看《白毛女》的孩子的时候，我对《白毛女》的深切同情和对恶霸地主黄世仁的强烈仇恨还历历在目。

那天，站在临洮县文化中心的展厅里，解说员告诉我们，白毛女的故事是流传在太行山区的真实故事。

李曼田在担任《山西茶集日报》、《金吉日报》编辑时，经常深入太行山采访，撰写大量新闻文章和文学作品。他不仅是一名优秀的记者，也是一名优秀的作家。采访中，李满天从当地人那里听到这样一个故事:一个贫苦农家的女孩，17岁被当地恶霸地主带走，以讨债为名被带走。后来，因为受不了地主和女地主的凌辱和毒害，女孩逃到太行山深处的一个山洞里，以吃野菜和水果为生。多年黑暗中非人的生活让她长长的黑发变白，被不了解真相的当地人误认为白发尼姑。后来八路军打太行山镇压恶霸地主，女孩被八路军从山洞里带回村里，让她重新看到光明。她的头发又从白色变成黑色了。李曼天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故事的意义。他从很多渠道收集信息，采访了几十个人，反复修改。首先根据故事，她写了报告文学《白发仙子》，发表在《山西-察冀日报》，然后写了短篇小说《白发女人》

当时的鲁迅艺术学院副院长周扬看到这部小说后，觉得小说的主题很有意义。于是在他的主持下，何敬之、丁毅以白发仙女的故事写了歌剧《白毛女》，张鹭以河北民歌《小白菜》为基调写了《北风吹》。1945年4月28日晚，歌剧《白毛女》在延安中央党校礼堂首演，立即引起轰动。1950年，东北电影制片厂改编拍摄了彩色故事片《白发少女》。1964年，在周总理的关心和支持下，上海舞蹈学校创作了芭蕾舞剧《白毛女》。从此，白毛女的故事传遍了全世界，白毛女成为了世界级的艺术形象。后来周扬在谈到《白毛女》的创作过程时，多次谈到李曼天对这个艺术形象的贡献。

我看着展厅墙上的李满天的照片，看到他长满了蓝头发和明亮的眼睛。这是他中年的照片。他似乎真诚地看着我。我想如果他还活着，他会对我们文学的传人说些什么呢？他可以说说他的老师何其芳的艺术才华，以及他的代表作《人生何其宽广》、《我为男孩女孩歌唱》。他可以说说自己创作《白发仙子》的过程，以及周扬看到这部小说时的激动心情。他也可以谈谈现实生活和文学创作的密切关系。

叙述者还深情地告诉我们，作家李春雷在报告文学《老友记》中有七处描写了李曼天。20世纪七八十年代，李曼田深入正定县生活，发现并培养了后来成为著名作家的贾大山。从那以后，他们结下了几十年的友谊。

从临洮回来后，我多方寻找与李满天有关的资料。在此期间，我阅读了李曼田的挚友、河北省作家协会原主席姚善碧先生的文章《李曼田小姐》，文章详细描述了李曼田坎坷的人生经历、高尚的人格、深厚的感情以及对文学事业的贡献，尤其是作为一名革命者和作家。

据相关资料:李曼天，原名李春芳，又名娟冰，笔名林漫。1914年生于临洮县城街毛家巷。十几岁时，他阅读了大量进步书籍和革命文学作品，接受了先进的文化思想，曾主持过当地报纸《新林报》。1935年考入北京大学中文系。1938年赴延安参加革命，加入鲁迅艺术学院文学系二班任班长。毕业后，他在《山西日报》、《金吉日报》担任编辑等职务。他在20世纪40年代开始创作和出版文学作品。新中国成立后，历任新华社湖北分社总编辑、河北文化局副局长、河北省文联副主席、中国作家协会河北分会主席。1953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著有长篇小说《水向东流》(三部曲)、短篇小说集《家》、《踏脚石》、《安源和鲍晓》、《哑言》、《梨园》、《李曼田短篇小说选》、歌剧《太平桥》等。其中《水向东流》被誉为河北平原创业史，《梨园》被茅盾先生推崇。1990年病逝于河北石家庄。

阎善碧先生在他的怀旧文章中说，1990年，李曼田带着妻子回临沂看他的梦乡。老房子已经改造成了楼房，只有他去的郑阳小学还在；母亲不在了，杨不在了，东山还在，洮河还在流，焦山寺翻修了，陶艺运河延长了。我想当李曼天看到家乡的变化，想起他离开家乡时母亲送他走的情景，想起他离开家乡后几十年的经历，老作家一定会感慨万千。可惜经过了很多波折，在临洮找不到一个陪李满天的人，问了当时的情况。幸好县委宣传部的同志告诉我，县里已经拍了一部纪录片《李满天》，可以看。

这次去临洮，正好赶上深秋第一场雪。大雪落在洮河和临洮大地上。也许这场雪也可以载入临洮的史册。雪先轻轻落下，有些羞涩，有些胆怯，像一个人第一次去临洮；后来，雪溅到了地上，有些人觉得很舒服。在这样的雪地里唱《北风吹》是合适的，但我当时没有想到，直到今天也没有想到这场雪的寓意。

离开临洮好几天了，心情还是有点不踏实，好像很关心临洮。我在想李曼天的人生经历。我在想，那个白发女孩的故事，流传了这么久。为什么只有他发现了这个故事的意义，开始写这个故事？不知道经典的《白毛女》应该如何启发我们今天的文学创作。

下次看《白毛女》，我一定会想起那个叫李曼天的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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