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文摘】记忆里的杏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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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谏
记忆是一个装满过去的欢乐和痛苦的仓库,对于我这样的作家来说,这是一件幸运的事情。写作只是拾起岁月,打磨时间的味道。比起喜悦,我更在意的是悲伤,它在我心里驻扎了很久。随着回忆的河流,酝酿成明亮的忧伤。
在我回忆过的悲伤中,最频繁出现的是一棵杏树。不知道杏树是什么时候种的。简而言之,从我记事起,它就一直在那里。在院子的西南面,不是很高,但是树冠巨大。春天,我可以轻而易举地爬上一棵树,坐在一根树枝上,在上面吃着大把的钞票,吃着鲜嫩的糖或者在一个蛋糕里卷着小葱,那些粉色妖娆的杏花花瓣纷纷扰扰,像雨一样轻柔地飘落。每当这种情况发生,我就喜欢仰起脸,感受它们轻轻滑动的温柔,这是世界上最美的柔软。现在回想起来,心还是湿的。
但是,我妈看到了,就会叫我下来。她怕我失去的腿和脚抖落太多的花,影响杏树的坐果。所以我妈在地里忙的时候,我就随便抓点吃的,爬上杏树。夏天,你不能。在夏天的杏树上,会有一只长满刺的绿虫,俗称拔几根头发。人一碰,刺就会自动脱落,扎进皮肤里,造成红肿的疙瘩,很难受。我吃过几次亏,我会绕着它走很远,不用我妈喊。小时候在农村,还是很穷的。除了院子里的果树和花园里的黄瓜,我父母都不愿意给我们买水果吃。所以,我最期待的是每年成熟的杏季。
后来村里给我家批了宅基地,我爸盖了新房。搬家前,我一遍又一遍的问爸爸,杏树可以和我们一起搬家吗?父亲犹豫了很久,说杏树太老了,搬不过去,怕它不住,想留在老房子里。但我知道,我们搬到新房子后,旧宅基地会分给别人。于是,我哭了,以为父亲的说法是我不想动它的借口,因为它太大了,动起来费了很大的劲。
后来,父亲让我哭了。我修剪并移动了杏树的树枝。过去,从杏树的树枝上抽出几根脆弱的小树枝。我爸说生存很难。我不信,但第二年春天,所有的树都绿了,但还是没有发芽。在确认它已经死了的那天,我像干树桩一样坐在杏树下哭了。
(摘自《生活时报》,2014年5月6日)
标题:[陇文化]【文摘】记忆里的杏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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