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国学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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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梦溪

1938年，马一浮在浙江大学任教。他的第一次演讲叫做郭雪演讲。在第一次演讲中，他想澄清郭雪的定义。他认为把郭雪定义为中国固有的学术还太宽泛。什么学术，哪个学术，什么学术时期？

所以他认为国学应该是六艺之学，六艺是诗、书、礼、乐、易、春秋，后称六经。六艺是中国文化的最高形式，是中国学术的经典源泉。我同意马先生的观点。如果说汉学主要算是六经，那么说到儒家经典，就需要小学(编者按:古代对汉语训诂音韵学的研究叫小学，即古代汉语文字学)，小学是儒家经典的入门途径。因此，汉学是一门与其他学科相关但互不干扰的非常高层次的学科。

六经最基本的原则是中华民族的基本价值。它是独立的，是中国最早的经典，属于所有中国人。六经的基本内容应该永远是中华民族教育的内容，但是已经过时了。事实上，几千年来，中国传统教育一直以六经为基础来培养中国人的思想。上个世纪的几位大师，比如马一浮、熊十力，都说过六经是立国做人的根本依据。

六经之文难，乐已矣。现在剩下的就是五经，诗，书，礼，易，春秋。六经很难直接作为学校教材使用。有一个简单的方法。孔孟的思想来源都是六经。我把《论语》《孟子》当做六经最简单的教材，所以没那么复杂。《论语》把六经的基本含义解释为日常常态，很好理解。孔子的话最简单易懂，都是六经的意思。孟子话多，读起来有点麻烦。

六经的基本原理是什么？比如最重要的一条原则就是尊重，不要以为是尊重别人。虽然是后来的意思，但是尊重本来就是人的尊严。其实是一种信念，具有不可动摇的终极意义。现在经常说孝道，对孝道也有误解。孔子弟子问什么是孝道。孔子说，现在的人都认为养就是孝。如果养是孝道，狗和马也可以养。如果没有尊重，为什么没有？孝道的核心内涵是尊敬父母。

从拜佛的角度来说，核心内涵是尊重。孔子说，敬拜神就像神的同在，敬拜神就是相信神的同在，这样才能在心中产生真正的尊敬。这种态度是永恒不变的。

军队可以夺冠，普通人赢不了野心。什么是野心？在过去，有各种各样的解释，但最清楚的是马一浮，他认为野心是内心的严肃。你可以从我这里拿走很多东西，但是你不能拿走人性的尊严。崇拜其实有信仰的意思，这是孔孟的主要思想，更何况充满了各种社会礼仪。

文化是一种限制，区分自然状态。说到文化，它让人和社会有了一整套的约束，你不是随便无限自由的。虽然现在社会上各种现象都有，但总的来说，人们所追求的文明规矩，比如穿衣服，还是会被遵守的。有见面礼仪，有朋友见面时的见面礼仪，有互相称呼时的各种礼仪，这些礼仪的核心都是尊重。孔子说，没有尊重就没有礼物。

作为一种价值观，尊重当然是过时的，但当代人精神中缺少的是尊重。崇拜不是孤立的，而是和中国古代的一系列观念联系在一起的，比如孟子说人要有一颗是非之心，一颗归隐之心，一颗羞恶之心，一颗听天由命之心。

中国古代经典中围绕着尊重的观念，比如羞耻感，也很重要。孔子说，以自己为耻最重要。如果一个人不觉得丢人，那就惨了。顾也把羞耻和诚实放在了一起。人要不要脸就什么都干，不想贱就什么都拿，这就是后来所谓的羞耻。

今天最缺的就是这些东西，还有原谅，做自己不想做的事去做别人，也就是慈悲，在当今社会有着非常现实的现实意义。你不觉得恻隐之心很缺乏吗？

(摘自2012年第八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