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飞行的羊皮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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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群

小时候对兰州的印象还是在民谣里。一位凉州市民唱道:兰州城十七绣分明；就定在四个门口。满洲四人。我想:满洲人为什么要决定兰州城？后来去了兰州，发现没有城门，也没有满洲人。只是山区，白塔山，五泉山，岚山。周围很挤，把兰州挤成了瓦利的一栋楼。

兰州有三宝，吉祥葫芦，牛肉面，羊皮筏。我最想说的是羊皮筏。兰州民谣唱:兰州市皋兰县，砂锅煮土豆蛋，羊皮筏当军舰。为了揭开兰州羊皮筏尘封的历史，我特地拜访了皋兰县水川乡86岁的筏工张有财。

张有财十八岁的时候是个车商，一直和筏客打交道。火车启动前，从西方来的货物有三种运输方式:第一，骆驼帮助，第二，马车，第三，羊皮筏。

当时的兰州是西部的航运地之一，山上的货物总是堆在黄河码头上，用颤抖的木筏装载，然后浩浩荡荡的往下走。黄河虽然桀骜不驯，但对木筏相对温柔。黄汤鼓胀着冲，箭一般的抓着木筏，只用了十几天就到了包头。当时的包头，有无数条运输线路延伸到全国，就像把血液输送到全身的心脏，消化了多少货物。当时人传言:兰州，完不成，填包头，不满意。

等我们到了包头，卸完货，木筏无奈。你知道，木筏本身没有动力。别看上面的桨，但是有了那些桨，就摇不动山货了。一个大牛皮筏子能装几十吨货物！幸运的是，黄河很强，水流汹涌。只要筏客不违规，黄河永远愿意支持他们千里。然后，人们在水排上搬运货物，人们在水排上搬运木排。轻羊皮筏子，人可以背；较大的牛皮筏必须由我们装运，要么用汽车，要么用骆驼。

十八岁那年，父亲带我去看木筏客。第一次见到书中介绍的黄河。我以为黄河之水如何移出天堂，进入海洋，永不回头的水势将是惊天动地的。没想到，我看到的只是一条蜿蜒的黄河。父亲见我失望，赶紧说:“这是上游，旱季。当我们到达下游时，其他的水会进来。哦，太棒了！

但是我的失望很快就被惊喜冲淡了，因为筏骑者要带我横渡黄河，那真是一次惊心动魄的旅程。我被装进一个牛皮筏子，那个人吹进了筏子。然后我才知道，世界上真的有吹牛大王。听着噗噗的声音，一股皮革的异味呛住了我。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自己在流浪。然后我听到了巨大的水声，惊心动魄。没想到，看似匍匐的黄河水却能发出强大的闷雷。虽然看不到木筏内壁的鼓胀，但水的闷雷已经穿透了我的灵魂。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看到了一丝光亮，我看到了椽子们在喘着气傻傻地看着我。是他游过了河，和我以及其他游客一起抓着木筏。

后来我们开始自己做羊皮筏。方法是:在屠宰羊的时候，不要像一般的屠夫那样剖开肚子，而是把羊的脖子切开，把皮剥掉。他很少用刀，因为如果不小心割破了一个地方，皮就作废了。他不是用拳头就是用手流泪。不一会儿就把羊皮脱了，羊毛擦亮后，把脖子和三肢扣紧，只留下一个肢口，里面灌满清油、盐和水，然后吹进去扎好。然后放在太阳底下，不停的翻转。据说油和盐不仅能堵塞毛孔，还能防止昆虫进食。晒一个月，皮胎就黄灿灿了。用这种方式制作的十几个羊胎，被炸掉，按规定绑在一个木筏架上，就形成了羊皮木筏。牛皮筏子也是这样做的，不过比较费力气。当然，它承载了很多货物。20世纪30年代，兰州筏客将汽油运往重庆，为抗日战争做出了巨大贡献。

后来兰州修铁桥修铁路，筏客失业。他们老了，老了，他们走了。后来，一位木筏客出现在黄河上，因为想体验冒险的外国人总是想尝尝从黄涛上空坠落的感觉。筏客说:“李成。”。你给小费，他就带你上木筏。然后，你可以看到黄河在你坐的木筏下翻滚。他们跳啊跳，但不要害怕。木筏的习惯是吃水很浅，逆浪飞行。况且祖先使用木筏也有几千年了，安全系数还挺高的。当然，如果你有罪，就在脖子上挂个救生筏。这样，你就完成了一个循环:羊皮筏载着你，你载着救生筏。你有多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