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谈儒家传统与公共交往伦理的培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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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过去的40年里，中国人的社会交往正在发生重要变化，公共交往——经济、政治和文化——正在成为人类生活的一个重要领域。与此同时，在经历了近一个世纪的萧条和曲折之后，儒家传统作为一种影响中国人民心灵的文化力量正在被恢复。重塑儒家的思想品质，复兴儒家传统的启蒙力量，以适合中国文化心理的气质风格，培养大众传播的理性健康发展和中国人在大众传播生活领域的健康生活水平，是一个极其重要和历史紧迫的目标。

儒家思想是一种深厚的传统。儒家伦理是儒家博大传统的一部分，内容丰富。儒家伦理是中国人日常生活和交往的标准和理念。儒家伦理作为日常生活规范的概念，受到制度儒学的强烈影响，并长期由心性儒学解释的儒学基本原理所塑造。既有日常意识层面，也有日常教育层面。儒家伦理的日常教化不仅通过学校教育和学术实践来实现，还通过日常家庭生活、家庭生活、乡村邻里生活和朋友交往生活来实现。

儒家伦理主要在私人生活和私人交往生活中影响中国人的思想。中国人重视私人生活和私人交往生活，中国人传统上理解我们基于私人生活可以在实践中培养的良好人格，从而理解作为一个好人过好生活的丰富意义。

注重私生活和私人交往生活，既是中国文化的特色，也是它的优势。由于这种优势并未丧失，儒家伦理具有西方人所说的目的论，即关于什么具有终极价值，对它们的追求意味着生命的丰富和完善，适合作为生命的意义或目的。关于这些，儒家伦理包含着独特而深刻的理解和实现。正因为如此，儒家伦理在私人交往生活中表现出德性论或所谓责任论的特征。儒家伦理把“孝”、“信”、“忠”、“恕”作为交往生活的重要美德。它还通过使人们清楚他们的各种人际关系和他们的特殊责任，唤起人们履行这些责任的行动。

在与“全体人民”的公共交往方面，儒家传统也具有“兼爱人民”和“公共世界”的基本精神，也具有强调“人与物的自我提升”和重视实践与启蒙的伦理传统。但是，在大众实践层面，儒家伦理并没有直接发展出能够影响大众日常公共生活和传播行为的生活水平。因为，一方面，公共生活或公共传播不同于私人生活，另一方面，也不同于私人传播(虽然有重叠)，中国人的公共生活和公共传播在过去的时代还不够发达。在日常私人生活和私人交往生活中，区别对待我们的各种生活关系是很自然的。在日常公共生活和公共交往中，人们只把每一个陌生的公民当作与自己具有同等政治法律地位的人来对待，从而在大众实践层面上培养健康有效的生活水平。

如果一个人有良好的儒家伦理，充分理解儒家的根本原则是使人成为好人，过上好日子，当然就不会有理解公共交往的伦理性和合理性的困难。因为，这样的人即使拥有优越的经济和社会地位，也不会炫耀自己的优越感，鄙视其他公民。相反，他会充分意识到自己的优越地位受益于社会，会虚心对待身边的陌生人，自然会表现出对他人的尊重。而且他会主动实践，努力改善经济社会地位处于劣势的人的处境，从而改善社会状况。

但是，如果一个人没有在日常实践的基础上进一步学习和领悟儒家的基本精神，特别是如果他有时在私人生活中做得很好，并且经常因为不良习惯或坚持实践而做不好，他可能经常不能正确对待其他陌生的公民。因为，儒家伦理在私人生活中仍然约束着他，而在公共交往生活中却没有。因此，如果我们需要一个在今天的公共交流中对大多数人有效的普遍生活水平，似乎我们不能直接从儒家伦理中延伸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