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解构＂女人＂的女人:波伏瓦唤醒女性自身＂革命＂(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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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健康，从外部来说，就是摆脱各种社会约束。首先，摆脱道德，有道德就要服从社会；道德败坏就反叛社会，但是在社会决斗场上反叛就一定会输。所以，它一定不是道德的，也不是道德的，而是高于社会的。

-萨特

演讲者:尚洁

简介:尚洁博士是中国社会科学院哲学研究所现代外国哲学研究室主任、研究员。他在现象学、法国哲学特别是当代法国哲学、后现代哲学和艺术哲学方面都取得了巨大成就。他的代表作有《艺术数学或后现代思想的数学根源》、《悖论之路——从克尔凯郭尔到列维纳斯》、《外部思维与横向逻辑》、《从论证哲学到描述哲学》。他的代表作有《启蒙时代的法国哲学》、《精神分裂:与老德里达的对话》、《从胡塞尔到德里达》等。

革命:20世纪的女性难题

人们似乎对波伏娃说了很多。在中国，她几乎是寻求浪漫的女性知识分子的榜样。但这一切可能是因为人们误解了叶公是一条好龙。为什么？人们热衷于谈论波伏娃，但更感兴趣的是她与萨特奇特的“婚姻”关系。人们称赞她的《第二性》，但只认为它有一些小资产阶级的浪漫情调。关于波伏娃，还有什么更关键的话没说出来？在我看来，最重要的两个字还没说，就是女性“革命”！

“反右”“文革”之后，普通中国人的心理对“革命”极其“麻木”。我说的是知识分子。我唯一能有的态度就是把生活记在心里。

但是我想一遍又一遍的说所谓的“革命”。也许人们不知道这句话也是法国存在主义哲学家、作家萨特的一本书的名字。

“革命”是个伟大的词。在人类精神史上，与“革命”相关的词语是最激动人心的，最能激起人们直接行动的欲望。历史上很多关于“革命”的话语，让人念念不忘，甚至在多年之后，依然保持着新鲜的力量。比如萨特的情人，法国女作家波伏娃，在她的名著《第二性》中讲了很多“革命”的语言。随便挑一句:

真的有女人吗？女人不是天生的女人，女人是男人创造的！

遗忘:关于波伏娃和萨特

当我们谈到波伏娃时，我们不得不触及萨特和“萨特热”。

其实在中国，“萨特热”和“波伏娃热”都过去了，这是上个世纪的事情。目前国内学术界最受欢迎的法国思想家是福柯、德里达和德勒兹。当代西方国家的学术思想就像中国的时尚。一时流行，但不知道明年流行什么款式。

但是思想不是时尚。我的意思是，当萨特和波伏娃在20世纪80年代风靡中国时，他们所倡导的“存在主义”哲学只是被当作一种时尚，我们没有理论储备去迎接他们。萨特和波伏娃的思想在政治和生活中充满了色彩，这甚至导致我们理所当然地将存在主义的人生价值观与“蛙镜”和“钟裤”联系在一起。于是他在“剪喇叭裤”的同时批判萨特的“人道主义”。现在想想，那些事实真的很可笑。

现在已经不“时髦”了，学术界很少有人认真读过萨特的《存在与虚无》，更不用说波伏娃的《第二性》了。我觉得这种“趋炎附势”的现象很可悲——似乎学术界并不关心学术本身，而是把思想和学术炒作成时尚，越出新意越有价值——这种情况很可笑。

如果你不读《第二性》这本书，你就不会理解波伏娃内心最深处的精神世界，从而理解她的真正价值。单纯小资的人对波伏娃说的一切都只是一个擦痕。

不要问有没有女人。有女人，但问题是什么是女人？一句古老的拉丁谚语说“女人是子宫”——这个意思显然是，当然，女人等于和男人不同的性器官，女人有子宫，男人没有。然而，如果你问“什么是男人”？如果一个人回答“男人都是阴茎”，听到这话的人，无论男女，都会觉得回答者脑子进水了！让我用更通俗的语言来叙述一下他们的观点:女人等于性，男人不等于性，男人等于“人”。不是吗？例如，在一篇标准的英语学术论文中，我们用“人”或“男人”来代表人类。如果一定要有人用“她”来代表文章中的每个人，学术界通常会说这篇文章的作者不遵循学术规范。

以上情况不仅有趣，而且痛苦，因为它预设了一个前提。圣经上说，夏娃是亚当的一根肋骨，她属于一个男人。女人就算能单独拿出来，也只能是“第二”性别。波伏娃在她的《第二性》开篇就把这个问题如此尖锐地摆在了我们面前。她怀疑“女人”这个概念的前提。这里不用说她疑惑的依据，但只要按照传统的“女人”这个概念，看看能想到什么，问题就豁然开朗了。“女人”不是天生的“女人”。当强大的舆论认为一个女人是什么，她就会变成什么样子。但是，现在的女人和应该的女人是不一样的——波伏娃就是在这种思路下特立独行的。问题到现在还没有真正解决。她只是开拓了一个新的思维方向，她有勇气去思考。

比如女性性感是天生丽质，但如果女性打扮自己只是为了赢得男性的喜悦，这种想法就很传统了。问题不是传统观念不好，而是传统观念束缚了人。为什么男人可以先被视为“人”，只有女人在场才被视为“男人”？为什么女人不能先被认为是“人”？为什么女人即使不在男人面前也首先被认为是“女人”？这些问题不是玩文字。对于一个女人，我们首先想到的是“她是人”还是“她是女人”，效果是不一样的。有什么区别？这是身份问题。中国著名散文家周曾说，女性哲学既是女性的不幸，也是哲学的不幸。天知道我有多爱哲学和女人。周用一种绝对真诚和慈爱的语气说了这句话，但同时也预设了一个女人的身份:不是不允许女人从事任何职业，而是女人天生不适合从事什么职业，似乎还在试图说服自己:夫人，如果你坚持从事这个职业，那就白费了(我承认在我的《退休之路》一书中， 我也说过类似的一点，我想补充一下)，我绝对不想挑起知识男性(有些尴尬)和女性，尤其是知识女性之间的“性别大战”。 我不在乎这场战争是否一直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