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金瓶梅》或有近60位可能作者 学术界成一锅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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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瑞芳

近年来，黄金科学家提出了近60个《金瓶梅》的可能作者。著名作家李开贤、李卓吾、许巍、冯维民、王世贞、屠龙和汤显祖几乎都榜上有名。就连清代著名的戏曲小说《李煜》也加入了这一行列，成为崇祯《新刻绣像金瓶梅》的可能作者。关于《金瓶梅》作者争论的文章都是有联系的，大概和《金瓶梅》一样长。一本书作者这么多，是中国文学乃至世界文学史上的奇迹。

有人要笑了。《金瓶梅》的作者有什么好争论的？现在无论哪个出版社出版，都没有明确注明作者兰陵笑生。很清楚！

一点都不清楚。甚至可以说“兰陵笑生”五个字把几百年来的学术界搅得一塌糊涂，京剧《三岔口》也演过。

第一，中国古代有两个地方叫兰陵，一个是山东歙县，一个是江苏武进县。所以《金瓶梅》的作者有两个可能的籍贯。明代嘉靖万历年间，这两个郡的学者成为《金瓶梅》作者的首选。《金瓶梅》被封为黄书的时候，没人愿意扣屎盆子。《金瓶梅》一步一步被解除，在“文化搭台、经济唱戏”中能发挥越来越重要的作用。山东省歙县、江苏省武进县这两个经济并不发达的县，千方百计想成为《金瓶梅》作者的故乡。30年来，金瓶梅的国际会议一次又一次的召开，人们纷纷以“主持人”的名义抢钱。

第二，“兰陵小孝生”是笔名。它是谁的笔名？越学越说越说不清。最著名的是这样几个说法:

“嘉靖名士”指的是没有确定性的人，但在嘉靖四十五年(1522-1566)间，文坛上有不少“名士”，如《剑》作者李开贤、《后七子》首领王世贞、《蔡皋》作者屠隆、《牡丹亭》作者汤显祖等。

从传世的文字资料中，首次透露出有一本小说叫《金瓶梅》，是大作家袁宏道写给万历二十四年(1596年)大画家董其昌的一封信。袁宏道从董其昌那里借了几本《金瓶梅》，非常喜欢。他写信给董其昌:你从哪里得到《金瓶梅》？当我完成复制这一部分时，我可以在哪里更改副本的其余部分？

古代学者抄有趣的文章，比如现在朋友之间转发有趣的短信，只是因为时代的发展，21世纪的人很舒服，快多了。在古代，不管你喜欢哪一篇文章，你都要自己抄，或者通过分配穆彬和跟班抄。

从袁宏道写给董其昌的信中，可以推断出《金瓶梅》生于万历中期，十六世纪末，甚至可以具体推算到万历二十二至二十四年，即1594年至1596年。

袁宏道和董其昌都是有名有识的文人。他们好奇地说有这样一部小说。可见小说还没有流传，他们看到的并不是整部小说。袁宏道写给董其昌的信，写于1596年。就算明朝的社会抄文章没有现在这么快，也不会是两三年后了。所以《金瓶梅》只早出了两年，也就是万历二十二年(1594)。

袁宏道给董其昌写了一封信，问《金瓶梅》是哪里人，作者一句话也没提。可惜了。此后，万历时期人们提出的“作者人选”模糊不清，没有一个可以保证。简单地按顺序排列这个过程:

万历三十五年(1607年)，屠本钧在《山林经济志》中说:“据说嘉靖年间，有人为鲁杜杜兵效力，朝廷接他回家，他的百姓受了委屈，托付了《金瓶梅》。”

万历四十二年(1614年)，袁中道在《幽居柿录》中说“旧日京师千户，一老儒延至其家。老儒无事可做，把家里淫荡风流的事写日记，用西门庆来影射主子和女儿。”

万历四十四年(1616年)，谢在《金瓶梅八》中说:“相传永陵(嘉靖)有，铺张淘汰，阴无止境，门童多病。取天一幕一幕，收成编，嘱托西门庆。”

三个人提出三个作者要写《金瓶梅》，理由有三个:1。一个受委屈的人应该写出来讨回公道；2.一个老儒家因为无聊写的；3.某个人因为不满主人淫乱而写。他们有第一手资料吗？有确定的依据吗？没有人，都是“传下来的”。

万历四十七年(1619年)，沈德福在《万历野编》中说:“听说这是嘉靖名人的笔迹，指出时事。”沈德福把作者的地位提高了很多，但是他有确定的依据吗？不，我听说过。什么是「大名人」？没有电影。

请看，前几个提出《金瓶梅》作者的人，用的是猜测和道听途说的语气，而不是确切指出。四百年前，和作者同时代的人都搞不清作者是谁。四百年后学者回来研究，即使不是瞎子，也有点像猜瓜。

《金瓶梅》的作者是谁？有人认为《金瓶梅》根本不是知名作家的作品，而是“三种人”的作品，即落魄文人、游手好闲的下层文人、书友中的才子。既然是这样的人，他们的人生故事就很难检验了。有人认为《兰凌霄少生》根本不存在，是书商为了哗众取宠随意写的。

中国古代当然存在“三种人”，但金子总会发光。躲在书友会人才和剧场艺人中间的元曲大家不是一个个浮出水面了吗？《金瓶梅》的作者怎么会这么隐蔽？书商通常把著名文人的名字刻在新刻的小说上以获取利润，所以李卓吾有“创造”小说的荣誉。“兰陵小孝生”之前没有名气，没必要借用他的名字。

出于“山东情结”，我曾经主观地认为兰陵小肖生极有可能是山东人。为什么？《金瓶梅》中山东西南方言明显，人物生活氛围接近山东。如果不是长期沉浸其中，我们能把山东方言和山东风俗写得这么好吗？我也注意到《金瓶梅》的语言和蒲松龄用淄川方言写的《觉醒的婚姻》故事不一样。《金瓶梅》的叙事语言基本都是北方官话，有些地方比《红楼梦》还美。只是人们说话的地方方言。这给空留下了空间，让那些不是山东人但擅长掌握当地方言的天才作家可以写作。即使你不是山东人，只要你有模仿林宝语言的能力，你也可以写这样的作品。

作者的真名是金瓶梅，这是一个谜。四百年来，学者们漂洋过海，展示自己的神奇力量，试图揭示《金瓶梅》作者的真实姓名，他们都像福尔摩斯一样，在天堂里筛选证据。不幸的是，无论出于什么原因，作者本人在400年前秘密收集了关键证据。任何一个推断《金瓶梅》作者缺少“一只脚在门口”的人。

学术界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反对红学领域的一些噪音，比如太极红楼梦，曹雪芹刺杀雍正。然而，学术界没有人认为找到《金瓶梅》作者的真名是无稽之谈。为什么？因为要确定《金瓶梅》作者的真实姓名，不如去了解这本精彩的书。能进入世界文学史的名著，连作者的真名都找不到。这个挑战让学者们乐此不疲了几百年。

(《马瑞芳的搞笑故事《金瓶梅》，上海文艺出版社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