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骆以军谈《西夏旅馆》：怀疑自己是西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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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台湾作家罗怡君凭借小说《西峡酒店》获得第三届红楼梦奖。这是台湾作家第一次获得这个奖项。广西师范大学最近推出并出版了简体中文版的《西峡宾馆》，这也是罗怡君在mainland China出版的第一部作品。上周末，罗怡君来到北京宣传他的新书。他像一台害羞的故事自动售货机，以紧张为由，不停地讲自己和别人的故事。

由香港浸会大学创办的“红楼梦奖”是华人世界最高的文学奖，奖金为30万港元。2010年“红楼梦奖”将一等奖和30万港币颁给罗怡君西峡大酒店。复旦大学教授陈思和曾在获奖感言中评论说:“西夏旅馆”以十一世纪西夏王朝的神秘消失为历史隐喻，以腐朽怪诞的旅馆为空的象征，写下了一个关于创伤与救赎、离散与追求的传奇故事。罗怡君将私人告白与国家叙事、魔幻现实与色情想象、黑色幽默与感伤风格相结合，呈现出最复杂的现代中国体验特征。

其实很难简单描述西夏宾馆的故事。一方面，小说中的内容是小说标题中呈现的西夏最后的逃亡史，另一方面，它是在现代“旅馆”的局促的空房间中的想象。有评论说，两个字的比喻，其实是台湾第二代的命运、历史、身份。因为在罗宜君这些省份的第二代，他们的后代会完全变成土著人，土著人的族群迟早会融化，这样的命运就像中国历史上曾经建立西夏的党项人一样。

罗怡君并不否认他在小说中的比喻，但他说的更复杂:“的确他说的是大陆人和他们的二代，但他也在说台湾人的一些焦虑。父亲20多岁来到台湾，在台湾生活了50多年，但我总觉得他的真实生活，尤其是晚年，是之前的20年，他到台湾后的这么多年就像是一场梦。而我是父亲在一个奇怪的梦里生的孩子。”

罗毅军说，1996年，他和妻子去过宁夏西夏国父李元昊的墓。当时我就莫名其妙的感动了，好像心里的一根弦突然被扎了一下。“我买了很多关于西夏王朝的资料，还有《李元昊传》。有一次在台北看到阿城，他看着我的脸，觉得我的祖先一定是土耳其人，可能还夹杂着一个中亚的小黑人。还有一个数据是‘河西人’个子很高，性格刚烈忠诚于坦诚。我父亲和我南京老家的几个大佬都很高，性格也很开朗。所以我在看西夏资料的时候，一直在想我的祖先是不是西夏人。就是在那个时候，我决定以后写西夏。”

西峡宾馆结构奇特，真的很像宾馆。一扇门打开了，房间里却有另一个房间，这是一个故事，里面有一个故事。这部小说是由每小时跳跃一次的这样的故事组成的，空.这种创作手法与大陆作家以家庭变故为轴心的线性评书方式截然不同。

罗怡君直言，这种写法与他作为台湾第二代的身份和童年经历有关。“我今年44岁，我没有尽快在村里长大，而是在永和。小城永和，八成是外省人，大家都互相疏远。

我经常在永和迷路，不是因为这个地方的复杂，而是因为它没有特色。小时候在巷子里走，走着走着就迷了路，让人绝望。另外，罗怡君小时候几乎没有家庭观念。“父亲一个人去台湾，母亲是台湾人，但她是养女，我们家亲戚很少。所以我们家客厅给我的印象，不能像张爱玲曹雪芹笔下的‘客厅’那么傲慢。”罗怡君说，他年轻的时候不可能像他们一样面对一个复杂的、看不见的、紧张的家庭网络。

罗怡君说，他在大学读的《迷失在幸福的房子里》等小说，一开始给了他很多启示。《迷失在欢乐之家》讲的是一个小男孩去机械室，在欢乐之家玩耍的时候被困住了。他能听到他哥哥在隔壁房间调戏他喜欢的女孩，但他不能离开这个满是齿轮和绳索的房间。“当时我以为有一天我会写小说。这部小说并不是要线性地结束故事，而是要把一群流浪的、绝望的、有缺陷的人困在一个像快乐屋一样的空房间里，他们有不同的时钟

罗怡君很会讲故事。新书在北京宣传期间，他总是一开口就讲一个笑话，自称缓解紧张情绪，然后就一直讲故事。和他的小说一样，他的演讲是一个故事集，很精彩。然而，他自称是一个没有经验的人。

他说在台北，他和一些朋友喜欢在咖啡馆里交换故事。“我们经常说我们是没有经验的人。我们谈论的话题99%与文学无关，只是一些屁的故事和屁的笑话。”罗怡君认为，小说和故事已经不是一回事了，这和大多数大陆作家的观点不同。大陆作家的小说创作侧重于讲什么样的故事，台湾作家侧重于如何讲故事。

罗怡君透露自己高中还是一个很浑的男生，上了大学才努力学习。但是看文学名著的时候，他根本看不懂，就想到了抄书。“现在很多人都神化我去抄书。其实这只是我集中注意力的一种方式，就像大家读书一样。”罗怡君说，在他创作新小说的初期，他还是为了“修灵魂”而反复临摹自己喜欢的作品。

多年的抄书，造就了手部动作的习惯，罗怡君依然手写手稿。《西峡宾馆》45万字，a4复印纸上写的手抄本有1500多页的厚厚一叠，排成一行，覆盖了两个篮球场的面积。他说:“我觉得我是传统老人的性格，特别不喜欢改变口味。我习惯了写作过程。比如，可能有一天我老婆不太爱我了，我还很爱她。有一天，我的两个孩子不要我了。我还是抱着他们，说‘不要离开爸爸’。”

凤凰卫视的主持人梁文道毫不掩饰他对西峡宾馆的热爱。梁文道说，《西夏饭店》对大陆读者来说不是一本容易读的书。“因为大陆的文学爱好者一般看小说，还是强调故事好不好，但是这部小说不好看。但另一方面，也不能说故事不好看，每个故事其实都很好看。推荐你把这本书当成一个小故事，最后你可以看到整个结构，小说反映了历史上的消失。

本报袁宏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