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关于水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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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水的话题太多了！水孕育生命，生命的存在和繁衍离不开开水；水无色不可见，很弱，但无孔不入，刀枪不入……这里我想说的是关于水和我的一些往事。

我的家乡在一座大山上。记得小时候我们小山村缺水，村里唯一的泉水养活了50多户人家。因为泉水流量太小，孩子们经常去泉水边看水。看水的时候水桶按照先来后到的顺序排好，然后前面一个人舀起自己的水桶就可以到下一个人了。滴水需要40到50分钟。有一天，我去看水，按顺序轮到我舀水，但是一个比我大两岁的小朋友，利用他的身高和力气，坚持要在我之前舀他桶里的水。一气之下，我拿起手中的瓢，猛地打了他一下。勺子的边缘在他的额头上割了一个两三英寸长的弯曲伤口，他立即浑身是血。同时他也被打傻了。幸好当时有几个大人路过水泉，赶紧送他回家包扎。事情已经过去二十多年了。我们都成了留着黑色胡茬的大男人。现在我们一如既往的好。在外打工，偶然回到老家，经常在村里遇到他。他额头上仍然有伤疤，很像剧中包公额头上的月牙印。因为他黝黑的皮肤，宽厚的脸庞和浓密的胡须，村里的一些开玩笑的人有时称他为“李庆田”。他没有生气，只是笑着回答，甚至后来直接叫他改名字。

第一个暑假回老家了。那是小麦收获的季节，村里唯一的春天完全干燥，我们只好下到四五里外的山脚下运水。一天下午割完麦回来，我就上牛车拉水。回来的路上，突然阴云密布，电闪雷鸣，大雨倾盆。我仍然挣扎着用我的牛车在狭窄泥泞的土路上行走。突然，牛摇摇晃晃的，还没来得及站稳，再滑一次，车又转回来，牛和车从路边的陡坡上滚了下来。奶牛摔断了前腿，汽车摔断了车把，几个装满水的塑料桶也破了。现在是五、黄、六月份的小麦收获季节，车从地上把麦捆拉回来，牛犁着残茬地，塑料大桶盛水，却什么都没剩下。因为这次耽搁，那一年我们家的夏收并不顺利。一个生长良好的小麦被突然的冰雹击倒，因为它晚了一天收割。

后来在一个农村单位工作，单位和附近几个村子都是用远处山涧的自来水接的。农村人没有水表。一天，我们单位负责人的妻子正在大院的水龙头上洗土豆。我看见她在和别人下跳棋的时候，把一盆土豆放在池子里，打开水龙头，冲了水。一盆土豆洗了将近一个小时，她也没关水。我不忍看山涧清泉无谓涌出，就关了水。没想到她会冲我大喊:“我的土豆还没洗呢，你关水干嘛？”狗拿老鼠，少管闲事！“于是我们大吵了一架，老板也在。我发现他对我怒目而视，然后我和他们的关系就僵住了。那一年单位正赶上职称评定。在同一个班，同等条件的同事中，只有我一个人没有升职。现在老板已经退休了，和妻子回到了很远的家乡。我知道他的家乡也是一个很缺水的地方，到目前为止，人还是要背牲畜的。

今年初夏，我回到了久违的家乡。多年来，村民们为种树付出了巨大的努力。家乡的山特别绿，水好像比往年多了一点。山脚下原本干涸的沟渠里有几个小水池，甚至还有小蝌蚪在里面游泳。沟渠旁的水生植物也比往年丰富。村子里已经干涸的泉水有些潮湿，似乎随时都会有水渗出来。更可喜的是，“李庆田”现在已经当选村长，他正在赶着解决家乡人畜饮水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