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读者周末·作品选读：大河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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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家乡牛川村的南面，有一条很大的河沟，有悬崖峭壁，蜿蜒曲折，深、宽两三百米。河水在沟里从西向东流。十余公里后，在下游安源镇与三都河汇合，然后向南流入渭河。

大河沟荒凉寂寞，古老深邃。站在河沟边眺望，一股冷风吹在脸上，让我头晕目眩。有一种感觉，我不得不从半个空.摔下来每年夏天，上游都有暴雨，山洪冲下河沟，急流巨浪汹涌。无尽的吼声似乎向世界展示了一种惊心动魄的英雄气势。半夜醒来，还隐隐约约听到河水流淌的声音，空气中还弥漫着河水和黄土的独特味道。去过很多大江大河，但从未感受过见到大河沟时那种发自内心的善良和感动。这大概是因为年轻的时候，它给了我无尽的欢乐和烙在心里的回忆。

这条大河沟是大地震时形成的。对此，有一个传说。很久以前，在山的南边有一个大集镇，人们正忙着去市场。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提着一筐水果，在人群中走来走去，大声喊着:“枣梨......”人家低头忙自己的事，没人理他。有一个3岁的小男孩骑在他父亲的肩膀上，看着忙碌的人群说:“爸爸，为什么你认为这些人身上都有一面白旗？”根据迷信，佩戴白旗是一本生死攸关的恐怖之书。他们继续往前走。过了一会儿，孩子说:“爸爸，没人了。白旗来来回回！”孩子的父亲睁着眼睛环顾四周，说:“没有？”正纳闷间，老者走了过来，喊着“枣梨，枣梨”。在双方擦肩而过的那一刻，父亲突然明白了一些事情。这个“枣梨，枣梨”不就是“早走，早走”的意思吗？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我的心头。正想问，前辈已经不见了。想到孩子说的人身上有白旗，他恍然大悟。他一把抓住孩子的腿，拼命向北面的小山脊跑去。就在这时，天上乌云翻滚，电闪雷鸣，地下发出了万般的“隆隆”声。一场罕见的地震发生了，平坦的地面裂开了，山塌了。突然，集镇和人群被大山吞噬，只有父子俩逃脱了。地震形成的断裂带就是今天的大河沟。

按照长辈的说法，我六代的祖先是从大河沟对岸一个叫燕家沟的地方迁徙过来的，在这片连绵起伏的荒野里辛勤劳作，从而繁衍了我们几代人。那时候无论祖上是去功昌府读书受科举挫折，还是为了养家糊口去威远、贺州谋生，走出去的第一个障碍就是这个大河沟。日出日落，寒冷的夏天，在生命的长河中，祖先的生活足迹，命运的轨迹，都与这条大河沟紧密交织在一起。

我在家乡的大河沟度过了童年和少年时代。小时候记得野外有狼。下雪的晚上，狼群隐约嚎叫，从大河沟上跳下来，村里偷鸡偷羊的事经常发生。夏天和秋天，狼躲在长满高粱和玉米的地里，等待攻击人的机会。据说有人在田里干活的时候，狼从后面来了。他狡猾地站起来，把前爪搭在人们的肩膀上。人们以为有熟人向他打招呼。他们回头一看，被狼咬死了。由于大河沟特殊的地理结构和大人经常讲恐怖故事的事实，在我们孩子的心目中，有狼，有虎，有豹，有妖怪，有鬼，我们从来不敢下去玩。我也听过一个故事，讲的是“文革”期间，一个地主的儿子家里没饭吃。他晚上从生产队偷土豆被抓，民兵队长没打他。惩罚是让他晚上独自去大河沟抓一只狼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