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从《战鼓》中卞之琳的《“睡在鼓里”》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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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7年“七七事变”后,以宣传抗日救国为宗旨的刊物大量诞生,《战鼓寻根》就是其中之一。
战鼓于1937年12月11日在成都首次出版,其第一期和第二期(1937年12月21日)由战鼓巡刊社编辑。自1938年2月1日第三、四期联合出版以来,编者和出版商一直是战鼓寻根社。第一期出版的时候还没有申请登记,第二期的头上出现了“申请审查登记”的字样,第三、四期才出现了“向成都省党部申请登记”的说明。《战鼓》虽然取名为《寻根》,但由于“负责人的人事”,后几期不能每天出版。
《我们的态度》在第一期《战鼓》开篇就提出了“相信三民主义是中国救国的自力更生”、“训练人民、组织人民、动员人民、打倒日本帝国主义”、“消灭一切变质腐败的封建势力”、“团结世界与平等待我的民族共同战斗”等七个命题,表现了“同一民族对时局的态度,即同一民族的信仰”。
《战鼓》主要载有与抗日战争有关的新闻、评论、演讲和国际形势报道,但也出版诗歌、散文等文学作品。作者多为当时四川大学文理学院教师,多署名假名。主要从事翻译工作的罗念生在创刊号上发表了一篇散文诗,2007年4月未收录在《罗念生全集》中,因此是集外失传之作。全诗不长,故记如下:
散文诗
这种空气体太重了,每一寸都对我们的肩膀和心脏有致命的影响。
白云从我们口中吐出,飞到天的一边。偶尔被微风吹走,放出几缕光,万方狼狗叫。
鬼神不是活在云里,而是活在人间,每一个生物都是一个自重的神。
云,云后之光,光中的真神。
注:“真神”指自忠、罗全敬。
三联书店《后记》第三期、第四期说:“著名学者廖雯教授的大稿因交得稍晚,不能入版,需要文先生原谅,下期要和读者握手。下期将有朱光潜、谢文炳的代表作。请读者注意。”但1938年3月23日,三联书店第五、第六期已无文、朱、谢的手稿或大作,编者在后记中说:“朱光潜、谢文炳的手稿,要等到下期才能印刷。温先生(文)的草案已被采纳和修改。”目前战鼓只有六期。第五、六期出版后,战鼓似乎没有“下期”了。
第一期有卞的散文集《睡在鼓里》,没有发表过卞的文集。
“睡在鼓里”
有一句俗语,叫“睡在鼓里”,大致意思是一个人有危险,但还是很迷茫,一无所知。从字面上来说,真的很好玩,不管发表不发表:想想,怎么睡?今天去办公室写作业,遇到赵老师,答应给新刊物写篇文章——《战鼓》,结果又敲我的鼓。
今年暑假,我住在浙江南部雁荡山的一座寺庙里。每天八小时,我埋头工作,拿着烟斗沉思。我如梦初醒,被鼓声吓了一跳(直到渔阳传来的战鼓声震撼了整个地球?).原来隔壁佛寺的三个小和尚,念阿弥陀佛看腻了。他们经常偷着打鼓一阵子,哼着“大概……”的曲子。当时,在卢沟桥事变和平金沦陷期间,虽然有道路与外界相连,但消息总是传得很慢,令人痛苦。我和一个跟我一起来的朋友给外面写信的时候,总会想到这个“山华日”,我也在信里跟我朋友说,我们住在这个山谷里,就像闷在葫芦里一样,但其实还不如说我们在鼓里,听着隔壁小和尚敲来敲去。和尚做事,敲的钟鼓可能会唤醒世界的梦,而小和尚敲的战鼓似乎又唤醒了另一个梦。想起来很好笑,当时只有苦笑。
本来预定在山里住两个月,只住了一个多月。经过几天的风雨,完全与外界隔绝了一个星期,我早早的就出来了,8月14日坐船坐车路过绍兴,看了当地的报纸,才知道上海已经开战了。当天到了杭州,台北战机跟着我,仿佛“世界已经千年了”。回到上海,住在租界,只听到枪、飞机、炸弹的声音,没听到鼓声。但是经常半夜做梦,听到黄浦江里敌舰开高射炮,离珠子太近,听起来像打鼓。忍不住想到这个搞笑的比喻:打鼓睡觉。
当我到达四川时,我收到了一封来自北平的华南朋友的信。据说他现在和一个和尚租房子住。他贫穷快乐,禅定智慧精炼。但说到成都,就奇怪了。他记得的是驻扎在马亚西亚的诸葛孔明第六军的风范!小和尚打鼓是偶然的,只能说是象征性的,但我朋友的这个矛盾不能说是没有意义的。
结果我觉得今天睡大鼓不难。
卞对“睡在鼓里”的说法大惊小怪:她在雁荡山的一座寺庙里,经常被一个小和尚敲鼓吵醒。住在上海租界,经常“半夜做梦”,被敌舰发出的高射炮声惊醒,高射炮声“离珠子太近,就像打鼓一样”。在战争年代,“想睡在鼓里,睡着了”几乎成了一种奢侈。
这篇文章提到了三个人,要么是他们的姓,要么是“朋友”。那么,这三个人是谁?不妨做一点研究。
所谓“和我一起来的朋友”,显然是指鲁芬(即师陀)。1937年6月,卞、从上海来到浙江雁荡山,在灵峰寺大北阁的科寮居住。创作小说,卞在中国文化基金会编译会上专门翻译了法国作家安德烈·纪德的《窄门》。他们本来打算在山里住两个月,但是因为“不堪重负”提前下山了。8月12号到了海门,然后向西去了临海。14、通过绍兴,看了当地报纸,才知道上海有战争(即“八·一三事变”)。15日回到上海,卞支林住在李健吾在租界的家里。不久,四川大学文学院院长朱光潜被聘为外语系讲师,然后一路西行,10月10日抵达成都。
11月24日,卞支林“到办公室写作业,见到了赵先生,并答应为新刊物《战鼓》写一篇文章”。根据《战鼓》第五期、第六期“后期编辑”最后一句“所有外文稿件及订阅者名单均须交由四川大学赵诚收转”,卞的“赵先生”大概是指“四川大学赵诚”。进一步推断这个赵成可能就是战鼓负责人,未署名的《我们的态度》很可能就是他写的。在第一期上,赵诚还用自己的真名发表了一篇抗战文学的文章。
卞支林说,他抵达四川后,“收到一位在北平的华南朋友的来信”。据说他现在和一个和尚租房子住。他贫穷快乐,禅定智慧精炼。这个“朋友”应该是指废名。废名是湖北黄梅人,卞是浙江海门人。两人都是南方地区的,也就是“华南”。卞的小已经九岁了,他和属于“忘年交”。卞1933年毕业于北京大学英语系,第一次见到了已经是北京大学中文系讲师的废名。从那以后,他们两个就不时地互相跟踪,经常回信。1937年1月,卞翻译完纪德的小说《伪币制造者》,从青岛回到北平递交论文。她曾住在废名公寓北河沿10号。当时废名很认真地对他说要“静心安身”(卞支林《文选序》[废名],《新文学史料》1984年第2期)。“卢沟桥事变”后,按照规定,废名不能随北大南下。由于付不起房租,他寄宿在雍和宫的雍和宫。庙里有个和尚,是废名中学的同学。关于废名禅修,周作人在《怀废名》中也有记载,可以印证卞支林的说法。1937年底,废名回到湖北黄梅,在农村生活了十年。与此同时,佛教书籍《阿赖尔的知识理论》的完成一定是他内心平静、沉思、智慧和独创性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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