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1921年田汉最早白话翻译莎士比亚剧《哈姆雷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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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4月23日是伟大作家莎士比亚的450岁生日。这时，上海译文出版社出版了《莎士比亚全集》。

莎士比亚是人类文学史上划时代的伟人。他把悲剧艺术升华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如果古希腊的悲剧冲突还停留在好人与坏人、上帝(命运)与人的纷争上，莎士比亚的《李尔王》、《奥赛罗》、《哈姆雷特》等。开创了性格悲剧的先例。

换句话说，我们以为苦难是由坏人和厄运造成的，但莎士比亚告诉我们，人性中隐藏着一个魔鬼，是决定我们命运的关键力量。只有面对自己，才能成为人。

莎士比亚是文学领域第一个区分人性善与人性恶的作家。由于他们的强烈反对，他建立了一种令人愉快的戏剧艺术风格。直到这一天，他才发现了西方300多年的文学。在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罪与罚》中，从拉斯柯尔尼科夫身上仍然可以看到莎士比亚的光芒。

中国社会的启蒙运动已经持续了一百多年，但由于种种原因，现在还很难说已经完成。这就决定了我们仍然无法建立一个理性的高度来俯视生活，面对现实中的种种遗憾。我们现在还在用实用主义而不是理性主义来干涉现实，希望在缺乏基本价值建构和基本制度关怀的前提下达到良好的秩序。在这种背景下，重读莎士比亚能让人产生情感吗？

正是因为莎士比亚对中国具有重大的现实意义，徐志摩、梁实秋、朱生豪等人才达成协议，共同翻译民国时期的《莎士比亚全集》。遗憾的是，由于徐英年英年早逝，梁和朱都不是诗人，所以只能完成一个散文式的翻译。

然而，在西方文学史上，莎士比亚首先是诗人，然后才是剧作家，这与我们的认知是相反的。此译本采用诗体，这是中文版的首次。对此，全集的负责编辑冯涛有话要说。

田汉最早的莎士比亚戏剧白话译本

莎士比亚的作品最早是在1921年翻译成白话文的，是田汉翻译的《哈姆雷特》。现在还不到一个世纪。

在不到一个世纪的时间里，很多翻译家都来做这个。20世纪30年代，朱生豪先生在上海自己翻译了31部戏剧，其中一些历史剧和喜剧略有删节，因为他认为原著中的一些文字不必翻译。当时上海处于孤岛时期，资料匮乏，更不用说研究资料和版本的缺乏。

新中国成立后，以朱生豪的翻译为基础，邀请了全国各地的学者和翻译家对其进行修订和补充。当时认为有37个剧本，所以另外6个剧本由方平、钟芳、张仪、杨周涵补充。这是《莎士比亚全集》在mainland China的第一个译本。

莎士比亚的原著都是诗

后来有译林出版社1998年的译本，也是根据朱生豪先生的译本。1957年，台湾学者根据朱生豪先生的翻译出版了《莎士比亚全集》。十年后，是梁实秋先生又出了一个只有37部的版本。

这四部全集有两个体系，一个是朱生豪体系，一个是梁实秋体系，都是散文翻译。但是莎士比亚的剧本本来就是诗体剧本，因为伊丽莎白时代是诗剧时代。我们出版的《方平先生》译本是汉语世界第一套诗歌《莎翁全集》。

除了诗体，由于出现较晚，已经能够充分吸收国际莎士比亚领域的最新研究成果，如国际公认的39部莎士比亚作品全部被收藏(增加了历史剧《爱德华三世》和传奇剧《两个亲爱的亲人》)，还增加了张冲翻译并确认为莎士比亚八九十年代作品的长诗《哀》。

可以说，这部作品的出版，在中国出版史上绝对具有里程碑意义。

用生命翻译的一套书

这套书的译者方平先生于2008年9月去世。我听方平先生的儿子说，他死前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他的头脑基本上是混乱的。然而，他手里拿着一本莎士比亚的作品，不停地读着，感觉好像还在修改和推敲他的文字。真的很感人。

我们的书出版后，我首先把样书给了方平先生的儿子。他马上给我回电话，说:“太棒了。这本书出版了，真是太好了。他去清明节的时候会给他爸爸看一套。他会很开心的。

用诗歌翻译诗歌并不容易

诗译诗，说起来容易，其实很难做到。在汉语世界里，曹禺翻译的《罗密欧与朱丽叶》也是诗歌翻译，真正开始尝试大规模翻译诗歌的是孙大羽先生，因为孙大羽先生既是诗人又是教授。当时他有了完整的理论，开创了以诗群代替原音步的翻译方法。他翻译了八部作品，包括四部悲剧。其次是卞支林先生，他在大禹诗歌翻译理论的基础上，提出了“以行代步”、“等行翻译”的翻译方法。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了《莎士比亚四大悲剧》，作为他诗风的翻译成果。

方平先生在前人的基础上，思考如何译诗。方平先生反对等效翻译法，认为削足适履。他特别强调莎士比亚作品的表演。他不赞成用莎士比亚的作品作为案头阅读的文本，也不赞成作为表演的文本，所以应该是阅读用的，可以说像台词。

制作优秀的书籍并不容易

大部分的全集都是诗体的，排列成行，这使得我们的《莎士比亚全集》成为华语世界最大的莎士比亚全集。所以肯定是最贵的。

既然大部分都是诗情画意，那就要按行算，不能按字算。我只是简单的估计了一下，如果用这种方式支付的话，会是用文字支付的两倍。

方平先生如此痴迷于莎士比亚，以至于他一直想有机会真正制作一套完整的莎士比亚作品。当时他已经70多岁了，用他自己的话来说，他用身体背负着一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我很幸运地成为《呼啸山庄》的编辑，这是方平先生的另一个重要译本，所以我和他有很多接触。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有一段时间，外国文学几乎完全崩溃了，几乎卖不出什么东西，然后逐渐好转。

方平先生去世后，我越来越觉得必须出版这套译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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