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1933年中国人梦想:林语堂希望全国禁种鸦片(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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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稿人的梦想丰子恺绘画

母亲的梦丰子恺画

编者按:人在不同时期有不同的中国梦。1932年，东三省沦陷后，1280年松湖爆发抗日战争，中国人民怒不可遏。1932年11月1日，商务印书馆主办的《东方杂志》策划了一场征集新年梦想的活动，向中国各界人士发出了约400封征集信，问了两个问题:一、中国未来的梦想是什么？二、个人生活中有哪些梦想？寻梦活动反响热烈，1933年元旦发表了142位中国人的梦，包括林语堂、胡适、柳亚子、徐悲鸿等名人。在这里，我们选择了几位学者和作家的梦想与读者分享。在那个黑暗的年代，他们畅谈中国梦和我的梦，表达了对中国未来的期待。现在，有的梦想实现了，有的还在努力追求。关健

中国未来的梦想是什么？

林语堂(《论语》半月刊主编)；

好久没梦到周公了。大概是因为思想越来越激烈，生活越来越稳定，所以不能一直鼓起勇气，对教育，对党和国家充满热情。不知道是党和国家的教育没有让人热情，还是我没有，现在不用担心了。

大概是年龄的原因吧，人越老，梦想越少。我现在没有远大的梦想。只希望在这个没有战争，没有重税，没有钱换门牌号，人民可以安居乐业，不至于跑去租界的国家里，有一小块干净的土地；我不做梦，我只希望有一种中国人办的大学，孩子不进外国鬼校，有地方读书；我不做梦，我希望人民的统治能够实现，人民能够行使选举、连任和罢免的权利，只希望人民的财产和生命在任何时候都不会被剥夺；我不做梦。我希望全国都有代议制，比如国民议会和省议会。只希望能在全国范围内找到一个服从多数，独立于党，纪律严明，不闹事的学生会；我不做梦，我希望政府大声疾呼，扶持农民和工人，建立农工银行，帮助穷人；我不做梦。希望大陆的军阀不要杀头。杀头后，不要以25元的代价把头卖给死者家属；我不做梦，我希望全国禁烟，鸦片不用军舰运输，吸鸦片的人不要当禁烟的导演；我不做梦。希望监察院行使职权，弹劾各省。我只希望人民能像封建时代一样在县政府打鼓，或者停下来喊；我不做梦，我希望贪官断了，当官的不染指，只希望染指了还能做出点事迹；我不做梦，我希望政府保护人民，只希望不要乱拆房子，提高利率给农民还账；我不做梦。希望修一条国道。我只希望我能航行回到我18年没有回来的家乡。

巴金(小说家):

在现在的环境下，我连梦想都做不好，也不能用梦想来欺骗自己。在这漫长的冬夜里，我只觉得又冷又饿，只听到许多人的哭声。这些只能让我做噩梦。

那些帛书，那些偶像，那些寺庙，那些军阀官僚，那些古董，那些传统，那些所谓的中国古代文化，都遮住了我的眼睛，让我看不到中国的未来。我甚至一度认为中国没有未来。所以，我曾经在一部小说里写过这样一句话:我们中华民族恐怕没有希望了。他太老了。像这样一个古老的民族，现在世界上再也找不到了。我们中间没有多少活力，所以我们的青春很脆弱(我自己也是)。如果我们得不到新的生活，我们就会灭亡，给别人让路。那么黎明明的未来一定会到来。我的理想不是无法实现的梦想。

我想努力。即使我面前有一座坟墓，我们也应该在去坟墓之前尽最大努力做点什么。毕竟奋斗的人生是最美好的人生，虽然也充满了痛苦。因为害怕毁灭和痛苦的命运而选择另一条路，去寻求一种暂时的舒适的生活，是懦夫。我们应该珍惜痛苦。痛苦是我们的力量，痛苦是我们的骄傲。

梁漱溟(作者):

舒对未来中国的梦想是一个很清晰的梦，换句话说，就是从脚下一步一步向前走。就像信里说的，每个人都只是蹙眉叹气，磨着自己的命。我现在从来没有这种感觉。我的胸中充满了希望和兴趣。

郎萧晴(立法院编译处):

人生的目的是什么？也就是生存和幸福也是。我们何时何地不想生存？不求幸福？有了这种对幸福的渴望，就会有助于社会的进化，所有物质的进化都会由人类的需求来贡献。但人有不同的本性，不同的机遇，有智有愚，有德有腐，得时间者昌，失时间者亡。因此，社会会产生许多阶级。所以，要杜绝乱象，消除斗争，似乎要做到群众平等。但是目前要实现群众平等并不容易，要找到另一条好的规律才能逐步走向群众平等的道路。这种补救办法只是认为我们必须鼓励群众心中有三个概念。吃不痛是高尚的人格，吃不痛是人民的贼(老弱病残除外)；第二，只有追求社会组织的完美，才能享受幸福；第三，要有互爱互助、守望相助的精神。

姚楚英(新加坡南华女校):

自从中国的五四运动以来，整个国家似乎都是苏醒。继五卅运动、东北义勇军、上海十九路军的斗争之后，整个中华民族的大脑都被鲜血洗过，精神也逐渐清醒。所以，未来的中国是极其乐观的。为什么？因为一般年轻人都有强烈的爱国思想和勇敢奋斗的精神，一个家庭的兴衰取决于子女是否贤惠，一个国家的强弱当然也是一样。所以，在未来梦想的中国，我们真的可以掂量一下年轻人。孔子说:“永远是牛逼的。所以，我梦里的未来中国，不仅仅是一个光明的、进步的、科学的、美丽的新中国，更是一个新的中国，或者说它会先经历一些磨难，然后像太平洋沿岸冉冉升起的太阳，托起东方的耳朵，成为世界上的新国家。那时，无论国内外的同胞，都必须享受平等的幸福，为世界上的弱小民族寻求解放。

你在个人生活中有哪些梦想？

胡适(学者):

我梦想有一个理想的监狱，在那里我会被监禁10年或15年。在那里，我不允许见客人、亲戚，只有星期天才能见他们。但是我可以看书，可以从外面的图书馆借书，可以带一些自己的书进来。我可以有纸有墨有砚，每天可以读写8个小时。每天一点钟(意思是一个小时)有人监督我做体操，或者一两点钟(一两个小时)做户外手工，比如锄地、扫地、种花、挑水。我想，如果我有这样一个10年或者15年的梦想生活，我能做的工作我都能做，岂不是很快？

叶圣陶(中学生杂志编辑):

其实我梦不多。没有人做梦，没有傻瓜做梦。我要是敢爬上去，大概就是个傻子。好在我现在想说的不是梦而是梦，只是我很少有梦。我不想在几个月内做出几十万字的特别作品，也不想有一天拿A型香槟一等奖。把椅子留在工作室，坐在家里书桌前的椅子上，比较单调。希望少一点闲暇，就在附近散散步，也就三五天。这是这几天最真实的梦。

顾颉刚(燕京大学教授):

只希望有一个稳定的研究生活，真正为学习做贡献，从学习中改变人们的思想。我不想虚荣，也不需要有钱。只是希望不要再有人来惹我，让我的生活走上正轨，第二天会比前一天更好。希望自己能活到70岁，未来30年没有大病，不中断的努力，一定能解决现在脑子里这个研究的几个问题。

(本文选自《1933，听民国》，已删节，中信出版社2014年3月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