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周作人书信亮相 提及自己更改笔名缘由(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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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述图片的年度展览，今年的标题是洪飞上海图书馆收藏的书法论文展，于11月30日开幕。本次展览有300多封明代至当代名人的来信，可谓琳琅满目，其中不少是首次公开披露，值得学术界关注。如果说有一封周作人1950年10月写给康思纯的信，我的同事许小莉小姐从藏书不计其数的旧书中发现，不仅信体保存完好，而且信封附件齐全，内容丰富，这是非常罕见的。我想先记录下这封信的全文:

嗣群兄大建:

27号，我看了手书。Sabo煞费苦心。请联系上海出版公司。提前交10万，请文化按当时的单位估值来还，然后我就可以给文化小票了。请参考附件中的每月单价表。在笔名之前，使用手雅，方继生将其作为支撑地和九刻一印章，误认为手雅。方俊打算请他重新刻字，但觉得篆书很有意思，由于对刻字缺乏兴趣，很难刻好，不如换个字。巴金的儒雅感可以感受到，明年春天就可以分享他的时光了。他非常想翻译古典书籍。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从国外回来。我希望他那时能教书。昆虫记录，因为大部分属于部门，不能一个人承担，所以要和别人合作。我也想开展这件事，但目前恐怕很难上手。平明有这个野心，所以他可以制定一个长期的计划，但不能在同一天做出决定。希腊的神和英雄都没有很好的插图，比如最好用瓶子画，但是用料很少(最好的大概是德语)，选择起来很烦很难。废名一个月见三四次面，昨天听说平伯的严君已经去世(三周前)，八十多岁了。草是赞美

金安

10月30日，一个遥远的生日

印度:住在远方的老人(朱文)

信中提到的翻译希腊文学和改变笔名的原因值得注意。

周作人一生热爱希腊文学。晚年他写了一本回忆录，其中有一节是关于我的杂学，解释说是关于读书的一种记忆，简单记录了我平时感兴趣的，以为自己知道一点的东西(周作人《学习堂的回忆》，安徽教育出版社，2008年6月)。他引用了18种东西，如神话学、文化人类学、儿童文学、浮世绘、性心理学、地方研究和民间艺术，其中第六种是希腊神话。他还强调，我喜欢并想翻译的是古希腊和日本的一些作品。显示了希腊文学在他心目中的分量。早在民国初年，周作人就写过《希腊女诗人》一文，介绍萨博的生平和诗歌；1933年，他开始翻译希腊文《神话》，并发表了许多关于希腊神话的文章。掉进水里的周作人，抗战胜利后被捕。1946年5月，被送往南京审判，判处十年徒刑，关押在老虎桥监狱。他于1949年1月被保释。在监狱里，周作人花了整整一段时间从事自己喜欢的翻译工作，其中涉及最多的是希腊文学。英国作家劳斯的名著《希腊的上帝、英雄和人》出版于1934年，周作人次年写书评介绍了这本书。这次简单翻译成中文，是一个夙愿。他在《唐智的回忆》中生动地描述了这一点:他在中山住了大约一年，虽然他的日常生活非常拥挤，但他仍然可以做一些工作。我做了个饼干罐当桌子，上面放了块木板当小桌子，翻译了一本英国w.h.o.rouse写的《希腊的上帝，英雄和人》。周作人把这个翻译给了江志成，他是浙江五中的一名老学生，当时在钟政书店当主任。但由于书店解散，手稿不见了。出狱后，周作人回到北京，开始重译劳斯的书。这次他翻译的很快:全书15万字。从1949年9月13日到10月27日只用了45天，其中有10天休息。当然，这主要是因为第二次翻译比较熟悉，用笔不生涩；但也有周作人对这本书的真挚热爱:这本英美人写的希腊和神话故事集，其实是最好的原著作者，对神话和希腊都很了解，所以比一般的文学作家要好。(《唐智的回忆》)这一次，他把译文交给康思纯处理。

周作人这样做不是偶然的。他和康思纯是多年的交情，关系是师友。康思纯(1910-1969)，陕西城固人。出身金融世家，是四川财阀康心如的儿子。像当时很多年轻人一样，他热爱新文学。1928年在上海时，与鲁迅有书信往来，并在《语丝》中发表了《让我们及时行乐》等诗。当时他是复旦大学的学生。之后他去了北京，进了北大，遇到了周作人等京派作家。查周作人日记，1930年6月26日康思群第一次拜访周作人。那一天，日记上写着:下午康思群来看你。(周作人日记第二卷，第80页，大象出版社，1996年12月)从此，这位文艺青年被加进了酷暑斋的游客中。周作人经常和他聊天，和他交流，展示自己的作品。他的日记里有不少相关记录。1932年，康思纯南下上海，经常与周作人通信，互赠作品。1933年11月，康思群在施蛰存主编的《现代》(第4卷第1期)中发表《周作人先生》。这部印象主义散文是20世纪30年代评论周作人的优秀作品之一，其对哭斋的描写生动而富有诗意，令人向往。康思纯没有辜负周作人的信任。经他介绍，翻译后的版本提交给文化生活出版社，由巴金校对，更名为《希腊神与英雄》。1950年11月正式出版，印刷5次，共计10600册。书上署名周夏寿，也是周作人第一次使用。

在现代作家中，周作人绝对是一个笔名很多的人。他自己也承认:我化名太多了。从我在书房开始，各种花样都改了。后来，我惊讶地看到了它。我当时有过这个称号吗？(《回忆唐智》)其中，手雅是比较有名的一个，起源于《诗经》中周望寿的考，淡雅朴素，不造人句，而是用真名做代码。后来，周作人让过着遥远的生活变得容易了。所有的研究资料都没有详细说明改名的原因，但周作人在给康思纯的这封信中只是提到了这件事:笔名以前用的是寿牙，方继生用它作为土地的支撑和九分钟的印章，被误认为是一种遥远的生活。方俊打算请他重新刻字，但觉得篆书很有意思，由于对刻字缺乏兴趣，很难刻好，不如换个字。其实中国有一个成语，起源于金的《抱朴子抗俗》，所以有可能用道引句增年，陆和久的偶然雕版大概就是这个结果；但是周作人当时的情况不允许他太认真。因此，他犯了一个错误，做了一个关于印度的轶事和一个有趣的文学故事。周作人是第一个使用手雅这个名字的人，并于1948年8月出版了《哭泣与寻找》，当时周作人还在南京服刑。查《唐智遗骨》第二卷《周作人志》，里面只有吕和久的两个印章。除了周作人信中提到的有远房生活的老人，还有一个周夏寿的印章，应该是同时盖章的。为周作人制作印章的陆和久，很早就是著名的书画家，在碑刻赏析方面有很深的造诣。他被称为圈内墨虎之王。现在故宫博物院和国家图书馆收藏的许多精美碑刻都有在陆和久的痕迹，他的作品有《中国金石学》、《文字学》、《中国古代器物》等。晚年被聘为中央文史研究院图书管理员。据说吕和久的书画老师是赵钱智，但他的篆刻源于他的家学，并流传了七代。他的风格恬静淡定，尤其擅长竹印。他的主要活动是在北方地区，方继生进行印刷是合理的。

周作人在这封信中提到的萨博事件是什么？原来这也是他出狱后翻译的一部手稿，从写作时间上来说，早于《希腊诸神与英雄》的重译，是他出狱后在上海逗留期间翻译的。写于1949年7月20日，完成于1949年7月29日。根据英国韦格写的《莱斯博斯岛的萨博，她的生活和它的时代》一书，只花了10天就完成了。翻译改名为萨波，希腊女诗人，委托康思纯处理。康思纯预付了10万元(旧币)。这本书也是准备由文化生活出版社出版，后来因为某种原因转到上海出版公司。在郑振铎的支持下，于1951年8月出版，印刷3000册，也用笔名周夏寿。周作人在这本书的前言中说:我怀孕很久了，来介绍希腊女诗人萨博来中国的愿望。最近看了威格尔的书，摘抄翻译了六章，大概讲了一下萨博的生平，包括剩下的诗集。谈论我多年的愿望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周作人1950年给康思纯写了一封信，这是他人生的又一个转折点。出狱回到北京后，周作人放弃了教书和写书，决定把翻译书籍作为自己未来生活的主要来源。一方面翻译和政治介入较少，符合他当时的尴尬处境；另一方面，翻译是我喜欢做的事情，正好满足了我多年的愿望。至于下首笔名的被动变化，似乎只有此时的周作人委屈，迁就对方心情的自然流露。每个人都向往长寿，周作人也不能免俗，但这也是他活着时经常担心的事情，避是非也是他知道自己应该照顾的措施。在这封信中，我们可以对每一种情况有所了解。